《青春是一剂春药》
第4节

作者: 刘二囍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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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稍大一点,每当索要零花钱的时候,倘若开价是10元的话,往往会获取20元,从来都是只多不少。爸爸也从来不会像妈妈一样在自己张口要钱的时候抱怨家里经济状况不好,要求省着点儿用。中学后,爸爸叮嘱的不是要刻苦学习,而是注意身体,学习不要太刻苦。爸爸总是给自己这样的信心,似乎坚信自己的儿子是个懂事听话刻苦学习的人。而刘永翔在沉迷玩乐的时候,想起爸爸的这些话,就会万分惭愧,然后投入到作为学生本分工作之中。

  而刘永翔并没有让爸爸失望,学习成绩往往都处于班级前列。一旦成绩下滑,便会写下保证书抚平爸爸的失落,内容为下次考试要前进多少名以上、进入多少名以内之类,每一次自己保证书内的承诺都可以兑现,爸爸对他也就越来越放心。
  日期:2012-08-19 18:07:59
  然而,从未想到是这个养伤的休假期是刘永翔记忆之中与爸爸融洽相处的最后的画面了,之后两个人关系飞速之下,以致恶化。这属于后话了。
  鉴于身体暂时性残疾,只能坐卧,在家里出来看书就靠看电视打发时间了。心想着,这次可以弥补下童年生活记忆的残缺,每晚六点守着电视看大风车节目了。在有线电视没有普及的情况下,物质文明不发达地区的电视是收不到几个台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各家各户的电视都能收到一个共同的节目,这个节目就是皇家一号的中央一台了,而且很多时候这是很多家庭唯一的一个频道。那个年代,在仅有的几个台中,几乎只有国家第一频道会播放动画片,大风车节目中的动画片也自然成为了小朋友的最爱。然而,为了做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刘永翔只得被牺牲看大风车的时间用来看书和学习。那时,他只能从小伙伴口中听到忍者神龟、大力水手的名字,然后无比好奇和无奈。

  可是,当自己用高中生的视角再去回望儿童专属的大风车节目时,丝毫发现不到乐趣。有些失去的东西,经历了时间的洗礼后,即便找回来,也已经不合时宜了。
  童年乐趣的缺失是年长时无法补偿的,这让刘永翔很烦躁不安,为自己惨淡的童年痛心疾首。这心情就像年轻时看得上操不上的姑娘,在数年以后躺在自己的床上,而自己却颠覆当年的审美水平,找不回当年的心境,无法亢奋一样。
  日期:2012-08-20 16:39:16
  七
  倘若那次出游算得上黑蛋的灾难的话,那黑蛋则因祸得福了。他一夜成名,因黄色事件摇身一变成了红人,沦为全班人谈论的焦点人物,对他这个人产生好奇,这其中包括夏雪。
  由于刘永翔在家养伤,这给了黑蛋一个做出惊人决定的机会。做这个决定前,黑蛋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以及缜密的准备工作。黑蛋先斩后奏,将自己的一些书本搬迁到刘永翔的位子上,然后找到班主任说自己最近耳膜炎复发,听力有些下降,所以先在刘永翔的位子上听几天的课,并拿出了找他爸爸的属下伪造出的耳膜炎病例诊断书。班主任没有意识到黑蛋背后的企图,手一挥,“行吧,你先坐着。”黑蛋顿时心花怒放,宛如海啸时的波浪,犹如抱得美人归一样兴奋。至于黑蛋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夏雪对眼前这个曾当众闹出笑话的人并没有表现出抵触心理,反而觉得他挺逗的。

  近水楼台的客观现实条件已经实现了,现在到了主观努力的捞月阶段。黑蛋故意将地摊边五块钱购得的《行者无疆》显摆在自己的桌面上,时而翻一翻。果然,这书引起了夏雪的注意,课间休息时间借过来翻阅了下,翻了几页,噗嗤笑了出来,“你这书到底是《行者无疆》还是《千年一叹啊》?怎么封面明明写着《行者无疆》的名字,可书的内容却是《千年一叹》啊?”这让黑蛋大窘,脸忽黑忽红的,心中暗骂:“这盗版商也太缺德了,这么业余的错误都有,真他妈的不专业,山寨货果然信不过。”

  然而,黑蛋又一次弄拙成巧,因祸得福,夏雪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同桌比前任刘永翔有趣多了,憨逗无比。
  日期:2012-08-20 17:31:22
  捞月进程进行得没有自己预期的顺利,这时,黑蛋开始陷入到一种矛盾之中,既盼望这刘永翔早点复出,这样可以帮自己出谋划策,又担心他回来后自己要把心目中的宝座位拱手奉还。
  两周后,刘永翔出现在了宿舍,黑蛋悲喜交集,赶紧汇报了这两周以来的状况,并央求他让自己继续留守在宝座上,称滴水之恩日后定当涌泉相报,泡妞之恩日后定当干爹称号相送,几乎声泪俱下。刘永翔见到他那一副为情痴狂、谄媚阿谀的可怜巴巴样,顿生怜悯之情,便应了他。
  上课前,刘永翔直接走向班主任的办公室,敲门进了办公室,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老师。班主任见进来的是黑蛋,说:“你这伤养的还真久,现在总该痊愈了吧?”

  没想到班主任这会儿倒挺人性化的,忙说“嗯嗯,谢谢老师关心。”
  “你缺课这段时间你的位子被杜小白临时坐着了,他耳朵不是很好使。”
  “嗯,我知道这事了。”刘永翔插话说。
  “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就坐回去吧。”
  “哦,不用了,我可以坐到他的位子,我听力没问题,视力也没问题。”这句才是关键。
  “那好,你有这想法就更好了,同学之间就应该相互帮助。”
  “嗯,团结同学是应该的。”在这种对话形式下,刘永翔讲话越来越发自不了内心。
  “这孩子还真是大度。”旁边的两个老师应声附和着。
  “我的学生嘛”班主任不害臊地补充了一句。
  之后,刘永翔便坐在了黑蛋曾经的位子上,从此丧失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
  日期:2012-08-22 18:13:08
  八
  语文老师是位刚从某名牌专科学校毕业分配下来的优秀大学生,属于愤慨型的青年,时常抨击教育制度,不满社会风气,讥笑潜规则,嘲讽趋炎附势。一次上课,他在讲台上绘声绘色,相当投入,台下局部区域却私语不断,他用黑板擦敲了敲桌子,朝着声源的方向望了望,使了个眼神,可是并得不到对方的意会,他只有停顿下来,放缓和声音,“台下的同学请不要在课堂上说小话,以免影响到其他同学,即便你不愿意听讲,你可以安静着做其他的事情”,教室里安静了不到三分钟,私语声再次响起,甚至比之前的分贝还要高。这下没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语文老师吼道,“武一非,你想讲话的话,你就上来讲台讲,要么就出去讲。”武一非这次表现得很顺从,选择了后者,起身往门口走去,迈着充满自信的步伐,哼了一声,径直离开教室。对于这一举动,让大家颇感意外,包括语文老师。

  第二天的语文课,语文老师与武一非同时缺席,改为自习课,没有得到任何官方以及非官方解释,这让大家感到很迷惑不解。
  第三天的语文课,两人都出现在了教室里。“对于两天前课堂上发生的不愉快,是由于我态度过激,没能尊重学生的内心感受,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在这里我向武一非同学道歉。下面继续上课。”这段开场白,更让大家感到意外。
  不过,倘若了解到武一非自幼养成的蛮横跋扈的个性以及其父母身处官员的家庭背景的,这些意外也便合情合理了。
  日期:2012-08-23 21:32:04
  九
  这下,黑蛋可以放宽心了,可以尽情享有近水楼台的便利。只是两人的关系仍然只停留在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层面,黑蛋急需改观眼前的形势,想到还有一个杀手锏没有使出,那就是采用诗歌攻势,于是找刘永翔索要。好在刘永翔没有忽略这个事情,在两周的养伤期间,终于酝酿出了一首诗,确切些说是挤出了一首诗,诗名就叫夏雪。
  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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