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6-03 07:06:24
　　第23章
　　也许是个二货
　　“你们就没有别的渠道能拿回来吗？”
　　“你问这个干嘛？你的房子不是两证无税吗？”

　　“我……没什么，我就是研究研究房地产方面的知识，想投资这方面。”
　　“开中介公司？”
　　“哦……这个……差不多吧！”
　　林黑回过头定睛打量姓“石”的小子，只见他眼神躲闪，明显是在忽悠自己。
　　对方有心隐瞒，林黑不便多问。
　　偏有人喜欢画蛇添足，道：“你别误会我要抢你们生意，我是想做个房屋交易的信息网站。就跟韵城亿房网差不多的。”
　　“……你抢生意也没关系，反正……”林黑想说姓“石”的小子“成不了气候”，话到嘴边，觉得不妥。终于还是噎了回去。
　　林黑想，就他这样，估计也就吹吹牛，图个嘴巴快活。一点诚信都没有，反复无常的小人，做网站没准儿收了人家的广告费，就拍屁股溜了。
　　林黑不屑的表情，牵动了脸部肌肉，倏然觉察到腮帮有些疼痛，本能地把舌头伸到智齿处，适才发现智齿发炎了。
　　林黑不再跟姓“石”的小子多说，转过身，用手捂着腮帮自顾自地上楼。
　　姓“石”的小子没有追来，二人把最常见的日常用语“再见”也给省了。
　　以这种方式初次见面的石径斜和林黑，均未指望，再跟对方打什么交道。
　　末了，林黑才想起，忘了问他怎么知道她家住址。再琢磨，应该是盯梢陈哲跟来的。看来此人不仅是喜怒无常，还有些猥琐。
　　林黑上楼之后，关上门，径直走向阳台想看看这小子朝哪个方向离开。待她站在阳台观望，一辆银色宝马从她眼前缓缓开过，行车方向是天翼房地产公司。
　　林黑从宝马车的后视镜里看到了姓“石”的小子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此人神神叨叨的，不会去天翼暴露自己未更新房屋报价的事儿吧！转念一想，人家的嘴，真要如此，林黑也没辙。
　　“不会是借的车吧！”这小子给林黑的感觉依然是华而不实。再仔细回忆他刚才数绳子上晾的衣裳这个细节看，敢情真的没来过这样的贫民窟？

　　他到底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还是投机倒把，胆大妄为的小年轻？
　　林黑一时间，难以辨别。
　　就在林黑纳闷的时候，李总打来了电话。
　　“小林，我叫你跟的单子你跟了吗？”
　　“哦，你说的梦雅花苑的那个房子吧？”
　　“嗯。”
　　“怎么了？”
　　“他今天来过公司，我们没搭理他。刚才我一个朋友告诉我，他今天去一家公司签买卖合同，合同价是60万。关键时刻，他又毁约了。理由是他跟咱们公司有了独家房源约定，我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对了，他跟你报过60万这个价吗？”
　　“没，他没告诉我！”
　　林黑怕挨训，矢口否认。
　　“没告诉你？哦，算了，算了，这小子就这样，没个常性，现在中介多了，独家不独家也无所谓了。随他折腾吧！”
　　“哦。”
　　“你身体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不过，可能还需要休息一两天。”林黑摸着自己脸上的结痂，郁闷地说。
　　“嗯，病假扣基本工资，你知道的吧？”
　　“知道。”
　　“好，你休息吧。”
　　“嗯，再见。”
　　挂断电话的林黑舒了口气，顺手拿起镜子对着脸颊打量，当她端详到脸上黑黑的结痂，适才想起刚才下去跟姓“石”的小子说话，都忘了掩饰脸上的伤痕。
　　林黑脑海里浮现出姓“石”的小子刚才盯着自己的表情，原来……原来……

　　靠……真他妈丢人！
　　转念一想，罢了，罢了，不相干的人而已。
　　没准儿日后就没机会打交道了。
　　林黑琢磨这小子没签合同是因为拿不出两证。遇到这样的事情，便跟踪陈哲来到自己家里，也太病急乱投医了！
　　日期：2013-06-03 07:08:00

　　第24章
　　荤段子
　　谁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脑子不好使？
　　自己既不是貌若天仙，又一穷二白。有什么值得让他另有所图的呢？无非是这小子异想天开，以为能用蝇头小利，促使林黑用渠道把两证从银行弄出来。
　　脑子不好使的人林黑见过，比如公司里的金远，刚接触的时候觉得这丫挺机灵的，朝夕相处，不难发现他聪明的外表下，有一颗愚钝的大脑……
　　这丫每天都很忙，认真得有股子日本人才有的偏执。林黑出于好奇，暗地里窥视这丫，已经很久。

　　金远喜欢蹲在厕所打电话，一蹲就是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中介公司就一蹲坑，憋得大家伙儿脸都绿了，不得不，络绎不绝地去拍厕所门。
　　不管对方捶胸顿足，金远在里面就是一声不吭，跟死人似的。
　　这不是欠揍吗？
　　“操你们的妈！”

　　金远怒吼道，顺手拿起拖把朝豹子身上打。
　　关键时刻，李总阴魂不散地从楼上办公室飘下来，发飙道：“一个个精神太好了吧！金远，你来公司快半年了，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就做了一个租单，把你这操娘的精神拿去带看！还有，陈哲和豹子，你们以后在办公室少说荤段子，这里不是菜市场！喜欢撩骚去马路上撩！别在这里添堵！”
　　经李总喊这么一嗓子，金远叽歪的声音小了很多。可这丫天生是个轴货，明明斗不过豹子和陈哲，还是不肯服输，一边往楼上办公室走，一边小声地骂骂咧咧。跟念紧箍咒似的。
　　事后，李秀问金远，上厕所都干嘛了？每次都在里面待那么长时间。金远说跟客户打电话，问他是哪个客户，他说不同的客户。
　　李秀嗤之以鼻，憋着嘴跟林黑说：“切，躲在厕所跟客户打电话，以为谁抢他客户呢！他那些垃圾客户，送给我都不要。只有不清白的客户，才会找他这种脑子灌水的主儿买房！”
　　林黑一笑了之，既没有附和，也没有反对。
　　这个靠提层生存的行业，金远拿着六百元的底薪支撑半年，说他痴呆傻吧，不全像；说他聪明吧，赶聪明的还差得远。
　　经纪人的能力也不好评价，除了勤奋，还有歪火！这个月喝风，下个月吃肉，都是常有的事儿。没准儿，金远哪天儿就卖一栋别墅，也未尝不可能。
　　鸡勒一般的金远，对于李总来说。食之无味，丢之可惜。
　　李总琢磨不透的人，林黑喜欢琢磨，林黑三十有余，跟这帮小年轻一起，时常感觉到索然无味。
　　林黑无趣的时候，金远忙得不亦乐乎。
　　她听见金远叫这个先生，叫那个女士，然后是小姐，叔叔……那份彬彬有礼和无懈可击的周全，让林黑汗颜。这么专业的经纪人怎么就不开卖单？
　　公司少有人能看懂金远，因为他的工作状态的确是一丝不苟，就跟他拉屎揩屁股叠卫生纸一样兢兢业业。
　　没准儿，姓“石”的小子跟金远是一路货色，如果真是这样，林黑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他耽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