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震惊的真相,破解封神榜中的重大谜团》
第49节

作者: 且看离人绾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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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以下两章完全是纯粹根据封神榜附会虚拟而来,绝不是颠覆亵渎无上佛法,各位佛教徒千万不要对号入座,人身攻击)
  我确信我可以如杜拉斯一般春意阑珊地意淫出那个善良的姑娘,那个虔诚的佛的信徒,她伫立在泥泞的河水的闪光之中,在洛丽塔摇曳生姿的荒渡上,孤零零一个人,她是那里唯一仅有的色彩。在河上雾蒙蒙的阳光之下,烈日炎炎,寂无声息。

  河水之上,没有风吹动,我紧紧贴在小船的船舷之上,汗衫淋漓,口干舌燥,喉头发紧,飞舞的蚊子和蝇孽匍匐在我的肩膀间酣然畅饮,即使这日光热烈得将我卑微的晷影烤晒成齑粉,我仍一动不动,旷野之中,这天地开阖与我无关,这万木滋长亦恍若未闻,河水夹杂着两岸腐败的稻草,腐鼠的残尸向前流去。我确信这个独自出门的姑娘正在迫不及待地遥望着河的这边,他们告诉过她,这边叫“彼岸”,这里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团雾气,正如我们每个人漫漶难辨的青春往昔,我确信这个季节,所有如她一般美丽的迷恋佛土的女子都在遥望那里,那里应该有潺潺流水的青山,应该是姹紫嫣红的花园,有蝶蛾妩媚的绒翅,有轻鞧低垂缃色的帷幔,是的,他们这样告诉过她,这彼岸是极乐世界,是无尽乐土,没有忧愁,没有烦恼,不受诸苦,但闻欢笑,我已经看到她眼神之中散发出的奇异的光泽,她手中莲花的温靡已经熏出唇畔的一丝羞赧,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行驶到这彼岸,她满心喜悦地和故乡的炊烟挥手道别。

  作为一个猎食者,我无数次对岸走过,那里没有她这边水岸的柔软苇草,只有广袤的虺蛇般的哀鸣,只有无数白骨森森的坟冢,只有断碣下的旅人的石桎,而我将,猝然而起,将她扑到在地,不顾她的呼号和哭泣,将她拖曳至对面那些乱石和坟茔之中撕咬成片,啜饮尽她的鲜血,她的生命将成为我神案上的一碟祭品,她的容颜不过是我饕餮朵颐之前的一剂点心,她明亮的眸子将在绝望的挣扎之后訇然黯淡,她雪白的肌肤也许将被痛苦腐蚀出斑斓的纹理,而我的脸上,浮现的不将是冶艳癫狂的陶醉,而是十方无量世界中最慈悲的笑脸。

  然而这是她们的宿命,她们全部声嘶力竭的悲哀的喧嚣和全部匆匆行走的迷茫和伤感与我无关,收割了她们的灵魂,我依然是一个伟大的佛陀,尽管我神识中熔铸的是嗜血的印记。
  ———位佛祖的忏悔手记
  也许我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我始终无法从参透我执,悟破法执而寻求到救赎。
  我们从来都生活在苦难之中,也从未到达过那个彼岸。
  我不相信梦没有回音,不相信恶无报应。可是把一切寄托于来世,难道意味着我们今生所经历的痛苦无以伸张,我们憎恶的那些罪恶无以惩戒,于是在每个我们可感知的轮回里,我们看到的只是恶者继续作恶,善者唯有泣血。带着这种质疑,我回味起佛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切:
  那一年,我还很年幼,我路过一片草地,看见一株三叶草上面有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我看得如痴如醉,留恋良久,方离去,下午我回来的时候,草叶上空空如也,我忍不住大哭,这时。你出现了,你慈悲地对我一笑:孩子,露珠本就是偶然才出现的,你一转身,它就干涸。
  又有一年,空山新雨,青苔湿滑,我光着脚涉水从小溪中趟过,俯首濯脚,声振幽谷,这时,我看见山巅一轮彩虹,赤橙黄绿,巧笑倩兮,我贪婪仰望,如堕梦境,猛然间,长景明空,红日朗照,那一抹虹影隐遁不见,我惶急难耐,如丧魂魄,此时:你穿透十方六道的声音从半空传来:
  过路的骚年,你明白了吧,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又如电,露珠也好,彩虹也罢,当阳光、水气、树叶、山谷,云彩,星辰,水风地火、不可度量的时间,各种元素他们偶然地结合在一起,才出现了你眼中一切事物。

  因为你一刻在此涉水,故你能欣赏彩虹之美,假如你这一刻不在溪上,而在青石之上盘桓,你赢得的便是林间的风吟,为甚么你这一刻会涉过小溪呢,全是偶然,少年,你明白了吧,你人生的一切都是偶然。既然一切都是偶然,那么你注定无法拥有任何一样长久的东西,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生命的一切的现实:一切事物本性皆空,皆为虚幻不真实的,因缘而生,缘去则散。
  于是在某一年,我道别了你的唇,再也未能踏入那依旧山形之内的碧波,那一年,我放开了你的手,再也未能拾起那往昔城阙之内的琼磻,白云出岫的时节,我在有风的日子想起了你,冰雪消融的岁月,我在红泥火畔想起了你,于是我投杯停著,在没你的地方茫然大笑,于是我拔剑四顾,在没你的地方颠沛流离,在迷途和不可知之中,我遇到了那个叫佛陀的人,他跏趺在那一株道旁的菩提树下:咳笑着对我说:孩子,这是你生命的第一原理:人生皆苦,你的苦源自爱却别离,求而不得,这汗漫之内外,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一切有情众生宿命为苦,

  我惊愕,我沉思。我于是问到:命运既然安排你我造化之中何其灿烂的一期一会,为何却又忍心以泣血的别离作为注脚?它恩赐以你我期冀,为何又亲手雕琢出那冰冷的棺慧?
  他不说话,拈着一朵洁白的花瓣,良久对我道:当你应该失去的时候,你还渴望得到,当你得到的时候,你还渴望更多,你应当放下的时候,你还负在心中,要知道有人曾说过:将生命束缚于喜悦的人,会被长上双翼的生活摧毁。这就是你人生的第二个烙印:执著。
  我不解地看着他,仿佛从沉睡中醒来,错愕中,睁开了眼,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眉目如画的女子,只是那段漫长岁月已经被惆怅淹没在废墟,那些迷失旧梦已经被记忆风干于津渡。我问那个佛陀:为甚么执著会成为苦的根源?难道放下就能脱离一切烦恼?
  他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却将手指指向荒漠深处,这时,起风了。是的,那是那一场秋风,那一场若干年前在草木丰茂中你我执手相看的秋风,那场若干年之后,在那洪波涌起中你我挥手绝袂的秋风,我熟悉它的气息如同熟悉你的眼神。那秋风,它孕育于青萍之末,蹁跹于泰山之阿,一路百折千回,一路逶迤旖旎,它来到佛陀那五彩华幡的大纛下,它如闻伦音,昂昂高歌,它如中魔咒,欣然盘旋,萧瑟之后,却又忽然停止在那佛陀的手中;那曾知道过去未来的佛笑着对我说:年轻人,你能停留这风么?我曾经说过:一切皆空,你那么执著,这般贪嗔痴,却永远也无法将一件东西抓在手中,因为一切不过缘起缘灭。既然没有永恒的事物,因此你执著的结局不就是注定为苦么?

  我如梦初醒,诞登道岸,我要像那佛陀学习那解脱之道,我不愿意再青衫落寞于峥嵘险恶、扪参历井的夕阳千嶂之中,我不愿意再悲歌于那一衰烟雨、笑却酡颜的秦淮画舫,我不愿再憔悴于那大漠孤烟、黄沙满天的秦塞汉关,我不愿再槁枯于那胡笳四起、孤城驼铃的荒寂古道,我问那高高在上,悉知悉能的佛:“作为一枚苦命的帅哥,我应该怎么才能获得宽悯和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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