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为裸婚》
第20节

作者: 栀子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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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来,我看了李嘉诚的传记,还看了很多白手起家的富豪们的创业经历,思维意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我们总是被教育要好好为单位工作,才是好同志,其实是长期以来被各个单位洗脑后的结果,给别人打工,能真正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事实上是:不能!而只有自主创业,才是唯一能真正改变自己命运和发家致富的途径!”
  小晚也受了鼓舞,道:“自主创业也好。那种在人屋檐下,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我硬是不相信,不能避开复杂的人际纠纷,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拼出一条活路来!”
  文治疼惜地看着小晚道:“还有,甄妩媚那么欺负你,我却束手无措的感觉,太扎心了!那时候我便默默地立下誓言,有一天,我要为我的小晚撑出一片天,专门来护翼你,让你只呆在我的翅膀下,再不到人堆里受伤害,那时我们便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谁也没有权力把我们分开,这是我创业的最大动力!”
  “那我们做什么哪?”小晚问。
  “跟大地雄鹰的业务性质一样,做广告代理,俗话讲,也就是拉业务。我反复考虑过了,这一行当的低门槛是你我这样在北京没有任何背景、又没有起步资金的北漂很好的选择。”
  小晚眼睛一亮:“干这一行,挑战性很强,很难很难,但一旦拿到订单,回报也很丰厚。”
  “像我们这样一穷二白的,还怕什么吃苦?除了能吃苦我们还有什么优势?但我相信,只要辛苦打拼,总会有收获。虽然我们现在一无所有,但我们还年轻,而年轻,便意味着众多的可能性。我从书上看过一句话,说‘宁做广告人不做总统’,说的是做广告人自由,收入空间巨大。我想既然有这个说法,广告界肯定水很深吧。”文治坚定道。
  小晚重重地点头,感动地偎进文治的怀里,这个满脸稚气的男孩,会一天天成熟,强大,成为自己的依靠。
  3
  第二天,小晚和文治便乘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两个年轻人没有预料到,多年之后,他们会在贵州这座大山里的那栋破旧的石头房子里再度重逢。
  命运啊。
日期:2011-11-16 16:00:59

  第九章 小晚和文治: 最后的离开
  1
  小晚和文治回到北京的时候,恰巧蒋一雄也回国了。
  小晚瞅着同事们都下班离开后,进了蒋一雄的办公室,将两份辞职报告放到蒋跟前的办公桌上。
  “蒋总,我和文治想离开单位,先结婚,然后便一起创业去。”

  “什么?你们两个心思单纯的人还想独自创业去?压根不是那块料!”蒋一雄不屑地撇了撇嘴,气恼地叫道。
  “当然。除了内心的一缕馨香,我们俩什么也没有,可我们会对彼此好。我想,这个大千世界,总会给我们两个简单纯净的人一份生活的。就算是两棵小草,也能活出自己的青葱。”小晚坦然道。
  这时,文治因担心小晚辞职不顺前来,正巧在门外听见了两人的谈话。
  只听蒋一雄有些遗憾的样子劝道:“小晚呀小晚,你让我说什么好呢?女孩一招一式都是青春美的时候,却感觉不到自己的美,也无暇、无处实现自己的美,去跟一个一无所有的男友,燕子衔泥般筑一个小巢,为生存焦虑、奔波,青春的容颜被生存的困境一天天磨损,让人看着实在可惜、惋惜啊。而跟了我,一切都是现成的,你可以尽情地享受生活的甘美。只要你留下来,五年内我会提你到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你再考虑考虑?”

  文治听到这里惊得什么似的,内心念叨着:“原来,原来——”
  只听小晚说,“我也觉得功成名就、事业有成的男人和年轻美丽的女孩,是最好的契合。只是,一个成功的中年男人的感情世界,不可能会是一片白纸。跟他们有染的话,他其他的女人会领着一帮人上门来大闹,污言秽语、扯头发撕打?这是太恐惧的,这在我,是无法应对的场面。我那么敏感、脆弱,不允许自己的生命里出现这样的羞辱。我需要正常而安全的情感,和一个年龄相当的男孩,有一份安全的婚姻。

  再说,如果女孩子们都想走捷径,傍有权有势的男人的话,那些小男孩们就惨了,在一无所有的年龄,孤军奋战,身边连个陪伴的都没有。”
  蒋一雄苦叹:“你们这些女人,总是充满了母性。”
  只听小晚又说,“我一次次地想,以你的身份,遭遇艳遇的机会实在太多了,在不知名的所在,雨后春笋一样,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一个女人来,只要男人手中有了权和钱。我是懂得女人的,周围发生的事,我想不看都不行,说起来,谁都无法对生存境况清高,谁都得在生存跟前低头。况且,以您的个人气质、魅力,能抗过去的女人恐怕太少。我没有心力去掸你身边的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也掸不掉,掸不净,不如缩回来,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低下头给自己浇水,长成葱绿繁茂的一树,也开花,也结果子,成为沉甸甸的一处景致。你看也罢,不看也罢,自在那里存在着,生长着。我不能被人扔,而要识时务地退,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即便是不为了奢望你的情感,而仅仅是作为人的本能的自尊,我也得自强。”小晚说。

  “有句话你听说过么?要想成功,得跟成功的人在一起。当然,我并不算一个很成功的人,但至少有一个重要的平台,跟着我,可以多带带你,多见些世面,”蒋一雄又道,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世事的艰难,远超出人的想象。”
  小晚又说:“在我面前,您是一座山。而我,是山脚下的一棵普通的小树。小树对山自然是仰慕的,但同时,山对小树也是俯瞰的。以我的敏感与脆弱,经不得这种俯瞰感的伤害。我要和身边的另一棵小树,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互相鼓励,互相安慰,一天天风里雨里地一块儿一寸寸地长,直到也长成两座山。我相信,这样长成的两棵树,会盘根错节,苦乐相连。”
  文治躲在那里把字字句句听在心里,果然是他心中的苏小晚,纯洁得像一滴露珠,一朵白色的百合花。
  文治内心感动道:“小晚,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蒋一雄见小晚去意已决,兀地升起一阵难舍,伸手攥住了小晚的手腕,柔声道:“单位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着,还有我的怀抱。以后遇到什么难处了,回来找我!”
  小晚心底也升起一阵难舍,为自己和蒋之间曾经有过的一些温馨的时刻。
  她抬头看着他茂密的头发,仅因为他是文治之外唯一吻过自己的男人,她也对他心怀牵念。
  小晚发现,得知他和甄妩媚有染的事实,并没有因此就把他想得多坏了,因为小晚自恃是个懂得情感
  的人,就像她自己,在深爱着文治的同时,也爱着蒋。世人那种只爱一个人的说法,是法律,而不是真实的人性。
  但有一种情形,敬爱一个人的方式是疏远,蒋很疲惫,让他过安宁的日子,如果那是他需要的。既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给予这个男人什么,就别扰他的安宁。这是一个人起码的涵养。日常的事,就够他累的了。
  一个男人从对面走过来了,并不是她敢指望所拥有的,然而那份真切的感受留下了,冷暖自知。
  它是一朵花。
  哪怕会在秋日里凋零,可它美过,它曾是一朵花。
  纵然为了赶路,无暇浇灌它,将它放进了柜子的深处,可它是一朵花的姿势。以后的日子里它因远离了水分,因过了花期而干成了一朵花的标本,可它终究还是花。
  小晚用力掰开蒋攥住自己的手,毅然转身离开了。
  她必须从腻腻歪歪的儿女情长里抽身出来,还有生存的大命题摆在前里。残酷、真实,血淋淋,是她必须绷起全身的弦所该面对的。没有谁能驮得动自己的生存,除了自己,她是懂得的。
  多少甜言蜜语、讨好逢迎,都抵不过自身的强大在对方的心里产生的看重,她也是深懂得这点的。
  从直觉上,她从未觉得这份关系会久远,迟早的,早来晚来的事。
  她一棵树一样又站在了原来的地方。
  心如止水是一种多么好的状态。
  蒋从她的生命里穿过,像一阵尖利的风刮过她,她使劲地抱住自己的枝条和树叶,给自己增加定力。也仅仅是风。她从未奢望过能够握住他。
  而今,风过去了,有树叶落在了地上,也有细柔的枝条折了,像一场有欢欣也有痛楚的舞蹈。
  然即便如此,她还是感激上苍,让她结识了这样一个复杂的男人。即便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她该低下头给自己浇水了。她已荒废了太多的光阴。
  世事沧桑,除了自强没有其它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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