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男女女们没吃多少东西,就是喝,一个劲地喝。一边喝一边聊。喝光了,就到外面再接满一杯。
头一次看到美国年轻人这么聚餐,我很惊讶,怎么没有什么好菜啊?以后看多了,就习惯了。许多美国人的聚餐,以酒为主,有点东西填到肚子里就行,其余的空间,用酒填满。因此,成为酒鬼很容易。
那天他们聊球,我插不上嘴,呆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在家里吃过晚饭后,我把孩子哄睡了,悄悄地关上门,又到了杰夫家。
杰夫家里的录音机正放着强烈的爵士音乐,有的年轻人一手拿着啤酒杯往肚子里灌,一边扭动着屁股,屁股的运动方向很不规则,但不管动作如何强烈,他们杯中的酒一点也没有洒出来。我也拿起酒杯,边喝,边跟他们说几句话。他们夸我的第一句话大都是:你的菜做得非常好吃。
说着说着天就黑了,十点多了。有的朋友就上楼了。杰夫家的楼上有两个大房间,还有一个小房间没有门,放着电视。隔了一阵子,女主人也上去了,又下来了,换了一个超短裙,进到厨房。几个小伙子围上去,说什么我没听明白,但那意思我看出来了,是挑逗。杰妮一点也不在乎,一撅屁股,好家伙,空白。一个小伙子毛茸茸的大手一下子就摸进去,然后,另一个人的手。旁边的人笑了,杰妮也笑了,轻轻地拍了他们的手。杰夫则与几个人继续在客厅里聊,他眼睛都喝红了,但一眼也不看杰妮。杰夫说他爱喝啤酒,他拍拍自己的肚子,说都在这里。杰夫年轻轻的,却长了一个大大的啤酒肚。
杰妮问我要不要抽烟。我说我不会。她说要不要试一试,抽一口,你可以有许多美好的想象力。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烟,肯定有其他东西。很想去试一口,但又不敢,妻子就在家中,再说了,我从来没抽过烟。
Party开到半夜开始胡闹了(2)
有几对年轻人还紧靠着一起说话,说着说着,有的就上楼了,大都是成对地上去的,一进去,就把门关上了。站在楼上没有门的那个房间,能听到从其他房间传来的哼哼声,跟杰夫家养的那只猫在春天里的叫声差不太多,略微低一点。杰夫家养了两只猫,一公一母。
快11点了。我回家了。躺下后,又有点后悔,心想,要是多留一会儿就好了,又想象,那些家伙在屋子里面都干什么呢?想着想着,睡着了。那天夜里做没做梦,记不得了。
第二天早上散步,见还有几辆车停在停车场上,隔了一阵子,分别有人陆续从杰夫家里出来,或单或双,但大都头发乱蓬蓬的,一双朦胧眼,和我说声嗨就钻进了车里。地面上有几个烟头,烟嘴是白色的,又细又长。
下午见到杰妮。她说谢谢我参加聚会,谢谢我的食品。她说我回家太早了,说大家后来玩得很开心。我问她,你们为什么不结婚呢?她一耸肩,说,一结婚,就不好玩了。那你是否打算结婚了呢?我继续问。她说,我不知道。那你们也不打算要孩子了?我们想要,我们想要。杰妮说。真的?我怀疑地看她。她笑着说,范,我们有两个小家伙。两个?我不解。杰妮解释,是啊,我们家那两只猫啊,它们就是我的孩子。一个是我的小男孩,一个是我的小女孩。
天哪,原来是这么回事。
继承了巨额遗产之后
这一段(X还有一个妹妹……)最是有趣。其复杂微妙的家庭立场,看起来和中国特色的还很相像呢!女儿旗帜鲜明地拂逆老爹的花心,结果却被手握财政大权的老爹“公报私仇”,剥夺其全部家庭“公民”权;而X大玩左右逢源的中庸之道,结果却赢个盘满钵满。我觉得这个当爹的蛮偏心的,他女儿的“遭遇”很让人同情。范兄虽长期漂泊于外,文字的乡土味却地道得可以呀!
——马多
“老兄,你还记不记得X?”一个朋友同我聊天。
“当然记得了。X,这名字好记。”
我是几年前在一个Party(聚会)上认识X的。他是个美国白人,个头不高,人长得很结实,举止也不那么讲究,脸上白里透红,看样子,30多岁了。在那个聚会上,他老是围绕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转。朋友告诉我,说X高中毕业后就到公司工作了,一直在实验室做一些很简单的试验,和小老板的关系很不错,铁哥们。
听到我回答说记得,朋友继续说,现在你见到他,你可能认不出来,他整个人都变了。看到我不相信的样子,朋友继续说,你别不信,真的,他现在从上到下都是名牌。前几天我见到他,一看,他穿的都是名牌,连他老婆也是这样,一身名牌。车也换了。
呵,这我可不敢想象。以前我看到X的时候,穿得很朴素,就是在沃尔玛买的那种大路货。
朋友说,X说话的口气就更不一样了,一谈到我们公司,他就说,这是什么啊,乱糟糟的。连老板,他都敢批评了。朋友说,我跟他开玩笑,说你可别乱说啊,要是叫老板知道了,就会把你解雇了。哪里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说解雇就解雇呗,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了,有什么好干的。
朋友惊讶,问,X,你怎么了。
X回答,没什么。然后又说,我爸爸死了。
不可能是父亲一死,就把儿子刺激成这样了,朋友不解。
X解释,老头子死了,给我留了一笔遗产。上百万美金。
X的父亲是一位汽车推销商,在美国东部的一个州,开了一个车行,卖了一辈子的车。经老头子的手,不知道卖出了多少车,但这老先生自己却从来没有买过一辆,他就是开自己要卖的那些车,全是新车,换来换去,就权当试车。老先生除了一口酒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好。一辈子就呆在那个城市里,别说出国了,就连州(省)也没出过。度假,就是开上两个小时的车,从这个州的东头开到西头,或者,从南头到北头。我的方位感不太好,说不清。女人,第一个离开他走了,第二个陪着他一直到送他走。他对酒最忠心,对女人,也算得上忠心了,花了一次心,就不再花第二次了。
儿子也继承了乃父的家传。很早就和一个女孩恋爱,高中还没毕业,女朋友的肚子就大了。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后,他就和那女人结婚了。X挺有良心,那女孩也给别人生过一个孩子,生下来后就被甩了。X没有甩自己孩子的母亲,他当爸爸了。高中一毕业,他就到公司工作,普通工人,挣钱养家,一干就是几十年。
X还有一个妹妹,但这一次却一分钱也没有得到。原因是站队站错了。当年他父亲因花心而跟母亲闹离婚的时候,她坚定地站在了母亲一边,并且当面指责嘲笑那位新人,这令老爹非常伤心,钱就不给她了。X,他不明确表态,两边都不得罪,偶尔,还会去看看老爹新娘,见到老爹,还陪老爹喝个痛快。X也好这一口。
我的朋友知道X跟他妹妹的关系不错,并且他妹妹的日子过得也挺紧的,就问X,你不会不管你妹妹吧?X回答,当然了,我会照顾她的。我会的。
我笑了,说,看来这X还挺有良心的。
良心不是未知数。
,美国俄亥俄州克里夫兰市,清晨
与房东的一席夜话(1)
我看楼主就是有点种族歧视的嫌疑,这种口吻是种族主义者的口吻,也难怪,你在美国久了,坏的东西要染上一点。……你文章最后问:美国黑人的问题在哪呢?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因为美国还存在种族歧视,黑人儿童和白人得不到相同的权益。
——洛基
(洛基)有机会你有幸和低阶层的黑人住在同一社区而能保持如此想法我便佩服你。黑人在美国已经是皇后的脸蛋,摸都摸不得了,还种族歧视!可能你不知道,在美国最歧视华人,欺负华人最历害的便是黑人(当然不是所有黑人,是一大部分),而且他们绝不介意讲出来,做出来,因为他们有“种族歧视”这块大盾牌保护着。
——sog
周末,开车四个多小时,去了美国中部的一个城市,它是省会所在地,但却只有十万多人口,城市建筑也一般,跟美国一般的中小城市没什么大区别。
按照地图,我开车到了一家中餐馆的停车场停下,事先约好了,他们在那里等我,大家一起吃饭。餐馆是福州人开的,自助餐,生意蛮不错的,停车场几乎停满了,来吃饭的绝大多数是美国人,有的是全家人。我到得早了一点,就进了餐馆里面,挨着门口找个椅子坐下,读书。过了一会儿,餐馆的经理问我,是不是等人?我说是。她又说,要不要到里面坐?我说,谢谢,不必了。她又说,你是外地人吧?我一惊,问,你怎么知道,她说,这里中国人少,本地人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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