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间装修豪华,宽敞明亮,当屋一张大床,液晶彩电,电脑一应俱全。
我走到窗户跟前向后张望,那里是一个面积很大的高尔夫球场,有山有树,有沙坑有湖泊,里面的小路蜿蜒曲折,虽然是冬天,草地还很绿。
以后我也是这里的一员了,可我连高尔夫几个洞都不知道,去玩那东西,不是出洋相嘛!
正想着,贾作章进来喊我吃饭,说,“房间还可以吧!”
我说,“行”。
随他到一楼的餐厅,都是自助餐,种类很多,吃饭的人也不多,有十二三个,还有几个孩子,在大厅跑来跑去,贾作章是这里的常客,和里面的每个人打招呼,将我介绍给他们。我是穷人出身,最喜欢吃肉,整了一大盘子,贾作章挑的全是海鲜,有本地产的海参,有进口的挪威三文鱼等,他说,“少吃点吧,等会要泡温泉!”
吃完饭,换了衣服,来到后面的温泉大厅,两个穿着泳装,身材不错的小姐过来带路,那里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池子,温度也不等,贾作章说怕热,带我到前面的一个低温池。他走进水里,把身体全淹进水里。我跟在他后下去,那水真热,坐了一会,慢慢适应了,才将身体埋进水里。
贾作章说,“刚才在房间时,唐丽娜来电话,说她晚一会到,还在医院里。唐鸣祖,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吧?唐丽娜姥爷,著名海洋生物学专家,祖籍山东青岛,早年留学日本,海大教授,省政协委员,1949年前去了台湾,那时唐丽娜姥姥执意不肯离开青岛,留在大陆,结果你知道,1973年因***罪判处死刑。1984年,唐鸣祖突然回来了,被聘为海大任教,后因统战工作的需要,选老头为省政协委员,落实政策,将他们家原来财产悉数返还,在崂山有一个小院,是清咸丰年间所建,为市文物保护单位,价值难以估计。老人后来一直生活在那里,现在快死了,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估计时间不长,遗产的争夺已经开始,继承人有两个:一个是唐丽娜的母亲,一个是唐鸣祖的后妻。”
正说着,有人喊,“贾总,实在不好意思,来晚了”,我回头,看见一女的穿着时尚的花泳衣,一步三扭过来,此人应该是贾作章说的唐丽娜。她走来,在水边滑了一下,贾作章顺势将她抱住,她夸张地喊着了一下,两人一起跌进水里。
贾作章给我作了介绍,站起来说,“你们两个谈吧,我换个地方”,说完向外走去,唐丽娜啪地一掌拍在贾作章的屁股上说,“你别走啊,哈哈,怕我吃了你?”。
看着贾作章走远了,唐丽娜挨进我,我看见她保养不错,但年纪至少在五十岁上下。
她说,“我的事你可能听贾总说了,现在我姥爷快去世了,周一我妈妈和小姥姥谈,崂山的院子归我们,学校分的房子给她,她不答应,说我姥爷将院子给了她,她有遗嘱,你说,李律师,现在怎么办?那小院值多钱,还有我姥爷从国外带回来的古懂字画”。
我说,“有遗嘱的话不好办!”
唐丽娜焦急地说,“那怎么办?就一点办法没有了?”
日期:2013-03-25 22:44:11
我说,“基本是这样”
唐丽娜在水中把身子一直说,“问了一堆律师,都这样说,太无能了”。
唐丽娜的这句话有点激怒我,我说,“办法并不是没有”。
听了这话,她一下转过身来,紧盯着我,胸快压住了我,“只要能推翻那个遗嘱,一切都好说。”
我往后靠了一下说,“按继承法,推翻一个遗嘱有两个办法,一是出现一个新遗嘱,新遗嘱否定旧遗嘱;二是出现一个公证过的遗嘱,公证遗嘱否定其他形式的遗嘱。”
唐丽娜一把抓住我,兴奋地说,“贾总说你是个聪明的律师,果不其然!”
我突然严肃起来说,“不过这里面风险很大!如果对方否认,将来诉讼到法院…..”
唐丽娜打断我的话说,“只要能推翻那个遗嘱,后面的事由我去做”。
我说,“最好能做一个公正遗嘱,即保险又效力高”。
唐丽娜,“有道理”。
我停了一下说,“但这个费用很高,要公证那边有人,而且公证员要两名”。
唐丽娜,“那得多少钱呢?”
我说,“律师费是按财产标的收的,你那院子就按一千万元算,律师费也要五十万元,公证那边我现在还无法答应你”。律师收费是分段计算,标的越小,收费的比例越高,反之,标的越大,收费比例越低,一千万元以上,收费用比例为0.5%,刚好是五十万元。唐鸣祖的院子远不止一千万。我故意说低了,是想让唐丽娜别在律师费上和我讨价。
“好吧,我给你这个数”, 唐丽娜朝我竖起右手食指说。我知道那根食指代表着一百万。
我往水中一平躺,看着天花板,故作忧愁地说,“不过这事难度真的不小,仿造遗嘱还公证,查出来是要坐牢的。”曾传明的老婆在公证处,我见过,那家伙比曾传明还贪,常言说,火到猪头烂,钱到事好办,我不相信砸给她20万元办不了一份公证遗嘱?
唐丽娜,“这事就靠你啦,做成了姐还会感谢你的”。她拍拍手,对贾作章说,“你过来吧,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贾作章在另一池子里和一个人说话,听见唐丽娜喊他,嗒嗒跑过来。
唐丽娜说,“明天我们要好好打场球,您推荐的李律师的确棋高一着啊,我心里算踏实了。”
贾作章说,“那你得好好感谢一下我们啊”。
唐丽娜说,“我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想什么,去三楼吧,今晚额外的费用算我身上,我也要去做个护理”。
我们从水中出来,唐丽娜先我们走了。我跟着贾作章来到三楼,冲了个淡水浴,那里有按摩保健推油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贾作章做什么,我也做什么。
做完了这些,跟着贾作章转到最里面,光影摇曳,灯光昏暗,一下子过来七八位女子,看上去都很年轻。贾作章呵呵地笑着,在她们周围转着,摸摸这个,捏捏那个,那样子就像挑选一件商品。他看一了6号的一个女孩,对我说,“李律师,你看上哪个?别客气!”。说实在的,我也好色,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挑选女人,还是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无耻之极,甚至不敢看那些女孩。可是贾作章已经做了,我也得效仿他,随手拉了个女孩的手往房间去。男人有四大铁,一起抗过枪的,同过窗的,分过脏的,嫖过娼的。如果我不那样做,贾作章绝对会认为我不是和他一个圈子的,心一远,以后别想合作。有一天,我一定得摆脱这家伙,但不是现在,昨天他还给我介绍唐丽娜的案子。
第二天正在睡梦中,贾作章敲门。我一夜没睡,那个小女孩在我房间里坐了一会,就被我打发回去了,刘小桃的事让我一点心情没有。我总觉得在那种场合下,太不尊重那些女孩,甚至不如找鸡的感觉,那几个女孩将目光投向我时,我甚至都不敢对视他们,人生而平等,贾作章他们为什么居高临下,挑挑捡捡,不就有几个臭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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