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死,只是在凋零》
第26节

作者: 御风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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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冬至来临那天,我们院08级的所有学生都去公寓食堂里包饺子,我拉上整天缩在被窝里和李潇潇发短信的许开,前去消遣心情。
  当我和许开走进食堂的二楼时,里面已经分成了数组成员,有的和面,有的擀面皮,有的包饺子,有的则什么都不做,来回跑着用沾满面粉的手互相戏弄。

  我和许开看见卢南和宁中阳正兴致勃勃地擀面皮,便打算过去帮忙,就在我和许开穿过人群走向卢南所在的小组时,一团面泥“呼”的一声,正中我的脸部,然后散落在我的羽绒服上。
  我顿时愤怒地向面泥飞来的方向投去凌厉的目光,只见一群忍俊不禁的男男女女也正向我这边探视,我正准备以他们浪费粮食为由发作,一个穿着暗红色羽绒服,披着长发的圆脸女孩向我走了过来。
  她面带歉意地笑道:“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甩过来的,你没事吧?”
  被面粉打中当然没事,虽然衣服脏了,但被美女弄脏,自然也没事。
  于是我大度地说:“没事,你扔这么远,还这么准,以前干嘛的啊?”

  眼前的女生虽然是我们院的,但是久宅宿舍的我并不认识,可这丝毫不影响我与美女的热情交流。
  那个女生听到我的话后,笑了一声,然后瞟见我的羽绒服衣领上粘了一片面泥,便“哎呀”了一声,说:“你的衣服弄脏了,真对不起!”
  我摆摆手说:“不就是脏了个衣领嘛,真没事!不用大惊小怪!”
  许开接口道:“你不用内疚,他从来不洗衣服,你今天把他的衣领弄脏,说不定能激发他洗衣服的欲望,这是莫大的功德啊,善哉!”
  那个女生笑得花枝乱颤,说:“你们哪班的啊,怎么这么逗?”
  我说:“我们是五班的,你呢?”
  那个女生说:“我是六班的,咱们是一起上课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呢?”

  我说:“我们都长着大众脸,见了也不一定认得。”
  那个女生说:“那你认识我吗?”
  我摇摇头说:“不认识。”
  那个女生“哼”了一声说:“那我也是大众脸了?”
  我郑重其事地说:“不是。你太漂亮了,我对美女向来是不敢直视,所以不认识。”
  许开赶紧说:“我也是。”
  那个女生又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你真讨厌——把衣服给我吧,我帮你洗洗。”

  我义正言辞地说:“那怎么行呢?”
  那个女生说:“没事,很快就能洗好,要不你把领子取下来,只把领子洗洗就好了,其他地方用湿毛巾应该可以擦掉。”
  我还要再客气两句,许开已经开始摘我的衣领了,当我把领子递给那个女生的时候,她说:“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拨一下我的号码,咱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
  当我拨打过她的手机号后,她说:“我叫柳昕,柳树柳,昕昕明亮的昕。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陈正良,耳东陈,正直而良好。”
  柳昕俏皮一笑,说:“等我把它洗好了,给你打电话。”

  我说:“随时候命!”
  日期:2011-7-6 10:51:00
  35 两个落寞的人
  当我和许开回到寝室的时候,只有卢南在,宁中阳和他一块回来的,现在却不知所踪了。
  卢南坐在床上看电子书,许开则开始跟李潇潇打电话。
  我感到一丝落寞,这种落寞无关他人,它就像是我与生俱来沉寂在内心的一种病,随时会苏醒。当它苏醒的时候,我会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那样痛苦而伤感,我也会想遗弃所有,连行囊都不带,独自去流浪天涯。

  许多年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这种心病的肆意滋长,我就像个吸丨毒丨上瘾的人一样,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发病的痛楚也越来越深,但我又变态地享受这种痛楚。
  我悲哀地不知道该干什么,或者适合给谁打电话,于是我从桌子上拿了两瓶啤酒——我买了两整箱罐装啤酒放在那里,转身上楼顶去了。
  此处要说一下,我不是嗜酒如命的人,喝酒对我来说,其实就是——喝酒而已,没有什么借酒消愁的意思。
  公寓楼顶寒风呼啸,我虽然怕冷,却从来没有缩脖子的习惯,我直挺挺地朝一个角落走去,公寓周围的城市灯光把这里照的还算很亮。但我这个近视眼,还是没看见那里坐了一个人,直到走过去的时候才看见是宁中阳,吓了我一跳。
  宁中阳正坐在那里喝啤酒,首先我怀疑他拿的啤酒是偷我的,其次我感觉很奇怪,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宁中阳喝啤酒,而且是偷偷地喝。

  于是我推他了一把,说:“你干嘛呢?”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说:“原来是你——我喝啤酒呢,没看见吗?”
  我说:“我知道,问你为啥喝,是不是偷我的?”
  宁中阳默然了一会儿,忽然问我道:“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失败?”
  我顿时感觉事情大了,宁中阳从来不说这么煽情的话,于是我说:“你到底怎么了?犯傻啊!谁说你失败了?你最起码能吃胖,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才最失败呢!”

  宁中阳沉重地说:“那为什么就没有女生喜欢我呢?”
  我“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说:“原来你也开窍了啊,说,想祸害哪家姑娘呢?”
  宁中阳说:“今天晚上,我失恋了。”
  我疑惑地问:“你恋爱过吗?”
  宁中阳伤感地说:“恋过,只不过今天她对我说明了,她准备投到另一个男生的怀抱,特此通知我一声。。”
  我问:“什么原因?”

  宁中阳顿了顿说:“她说现在只把我当朋友,说以前就不应该和我谈恋爱,我们太熟了,根本不适合做恋人。”
  这一句话让我忽然想到谢琳琳和楚燕,我们是不是也太熟了?
  我又想起一个笑话,于是我讲给宁中阳听。
  计划生育部门的工作人员去乡村宣传优生政策,他们在地头看见一个老农,于是便走过去问那个老农说:“大爷,问您个问题啊,亲戚能互相结婚吗?”老农严肃地摇了摇头说:“不能!”工作人员又问:“您知道问什么吗?”老农神情扭捏地“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说:“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
  我和宁中阳都“哈哈”笑了一会儿,然后我问他:“为什么很熟就不能做恋人?”
  宁中阳沉吟了一下,然后闷闷不乐地说:“因为彼此太了解了,所以就谈不成恋爱了,就只能做朋友了。”

  我对这句话虽然还是听不太明白,但我觉得还是有那么一些道理。于是我“哦”了一声,然后也很失落地坐在那里,想起孟荨的事情,我忍不住灌了一大口啤酒,宁中阳奇怪地问:“你又怎么了?看你从Z市回来以后,一直病歪歪的,得绝症了啊。”
  我郁郁地说:“我也失恋了。”
  宁中阳振奋地说:“真的?谁啊,谢琳琳还是楚燕?”
  日期:2011-7-6 12:01:00
  没想到宁中阳也这么八卦,整天看似跟个闷葫芦,原来什么都知道。从这厮一直有女朋友,却一直不说出来,就足见其闷骚的程度。
  我骂了一句:“滚!你看见我跟她们谁好了?”
  宁中阳也骂道:“你就是个滥情狂,你不跟人家好,还那么亲密干嘛?”
  我反问道:“我怎么亲密了?我那个充其量就是亲切!再说,谁规定男女之间就不能亲密了?我们是朋友不行吗?”
  宁中阳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爸有那么亲密的女朋友吗?你妈有那么亲密的男朋友吗?”

  我说:“你不要拿他们那一代跟咱们比好不好?”
  宁中阳冷笑了一声,说:“好,就从你的角度出发,如果你爸现在想通了,忽然有我们这一代的思维了,你能从心里赞同他交十分亲密的女性朋友吗?”
  我皱皱眉头说:“当然不能了?”
  宁中阳说:“为什么?”
  我说:“他都有我妈了,还交那么亲密女性朋友干嘛?”

  宁中阳说:“你刚才不是说男女朋友之间能亲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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