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今夜,我与阮氏三雄坐地饮酒,大哥的出征并没有带上他们三兄弟,可是此时的梁山已被大刀关胜领兵所包围,朝廷笨了如此多年,终于学会了围魏救赵。
梁山被他人围得水泄不通,领兵之将还是神人之后,关羽关云长的后人,大刀关胜。而大哥还在领兵赶回,奔波的路上。
山上早已无人做主,公孙道长只是让所有弟兄淡定,于是阮氏三雄,才下山到了我的田地上。
而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不断在诉说对大哥的崇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他们口中的大哥,不是姓宋,还是姓晁。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们就可以这么快的改变,或许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就像他们说的这腔血只卖与识货的,不管是晁大哥还是宋大哥,无论是谁赏识他们,他们就为谁卖命。
或许,这就是山上山下小喽啰都愿奋战沙场的原因吧。或许,大家谁都没变,只是以往未曾发现。
而我,说来也可笑,我只希望,我的田不要因为这一仗有所损伤。
到底,还是我变了。
日期:2013-06-17 18:01:00
54 大哥病了
与阮氏三雄聊了一夜的结果,是他们三人最终义愤填膺联合了张横深夜劫营。
劫营,这件事,得到了我和张顺的极力反对。
而我们又遭到了阮氏兄弟与张横的极力嘲笑,张横一脸不屑的自己直接带着几百个弟兄就从水路而去,而阮氏三雄鄙视了我与张顺不顾哥哥的不义行为后也扬长而去。
张顺一脸无奈,只好随之而去,而我,无话可说。我能说什么呢,我只是个种田的小兵。
打仗,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很快,就有小喽啰前来汇报,张横被关胜捉了,到底是关羽的后代,听说张横的劫寨在他眼里好似小孩过家家,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阮氏三雄去救,三人去,两人归。听说阮小七被逮住之前还大骂了关胜的祖宗十八代,及其坚硬不屈。
不过阮小七后来还因为此被大哥骂了一顿,因为那天在他骂关胜祖宗的时候,那一日,大哥正好拜了拜关胜的祖先关羽。不过,这是后话了。
事后,阮小七再关了三天禁闭后十分庆幸他告诉我说,幸好他还留了句更狠的没骂出口,不过我知道,这应该不是主要的,不是他的粗口口下留了情,更主要的是他还曾在囚车之中对大哥歌功颂德了一番,又由关胜把这话传给了大哥,大哥才心慈手软了一次。
看来,崇拜不是坏事。
不过,大哥和军师总是有办法的,一个苦肉计一个反间计,又把关胜赚上了山,而他的上山仪式,是所有兄弟中最盛大的,看他上山的弟兄从山下排到了山上。连跟我一起种田的小兵,也硬是挤过去远远忘了关胜一眼。
看来长的好不是坏事,至少从形式上就胜了他人一筹,他一上山,大哥就让人照着他的模样画了个汉寿亭侯画像,摆在自家屋子里。
大哥为他上山大宴兄弟,名单上没有我。这我早已不在乎,可是,山下的田踏坏大半,补贴的钱却一直没下来。可是大哥一直忙得很,别说补贴了,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山下的田不能种了,跟我的小喽啰个个愁眉苦脸,而我,只好勉强带着他们住到了水寨。
百无聊赖,我只好叫张顺教我捕鱼,没事就晒两天的网。还好,我跟张顺,在那一夜统一过战线后关系更加紧密。
他也乐得交我。
只是,我对他对自己哥哥的行为很感兴趣,曾经,他为三娘的事情就没有为他的大哥尽力,如今,他连哥哥出征被捉,也是极力阻拦他人再去营救。他在兄长的问题上,总是保持得出奇得冷静,这分冷静,是远远胜过,仅仅是心灰意冷的我。
可是,张顺对我关于这个话题的问题,总是避而不答,只让我好好晒我的网。
而再后来,张顺被大哥调到再次出证大名府的名单中去了,我就连晒网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顺走时,留给我了一句话,哥哥终究是哥哥,纵是错了,也是哥哥。
日期:2013-06-18 18:56:41
我,沉默。
还记得张横被捉的那天,所有水军全体出动,只有我和他守着空空的水寨。阮氏三雄临走时的话似是在说他也似在说我,你是他的嫡亲弟弟,怎能叫他独自前去,吃人捉了。现在,你还不让我们去救,贪生怕死,你到底顾不顾你哥哥的死活。
而张顺先前只是一味的劝他们不要冲动,按兵不动是最好的办法。听到这句话时是无尽的沉默。直到阮氏三雄走后才缓缓的站起,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他留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是我的哥哥,我如何不心痛,只是,如果哥哥错了,我能怎么办,难道是用更大的错去随着他错?我不是贪生怕死,如果哥哥有难,我会挡在他的身前,如果我能救他,我会不顾一切。可如果不能,我就不会白白送死,明知是错,还要错上加错。我要留着命,才能报仇。我仿佛看见,那最后两个字他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他那俊秀的脸上,写满了狠意。
纸条上还写着,当年,也是如此,他们兄弟两个曾经合伙干些劫财的勾当,一直做一直做,直到有一天,他良心发现,不想再做,可张横却对着不劳而获的事情上了瘾,于是,他们兄弟俩大吵了一架,他独自一人去了江州,靠卖鱼为生,而他的哥哥浔阳江上仍是谋财为业,这样一来,就是五年。五年里,他们兄弟没说过一句话,没见一次面,他甚至以为自己会与哥哥老死不相往来了。直到有一天,张横在浔阳江上得了一场大病,当这条消息传来时,他才发现,在他心中他的哥哥有多么重要,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赶回浔阳镇,他才明白,哥哥永远都是哥哥,总是错了,也是哥哥。
那时,他就下了决心,若果是错,他不会跟着哥哥一起错,但是哥哥,永远都是哥哥。
这些日子,我握着张顺给我的纸条,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我错了,还是,本来,谁都没有错,我到底是在怪大哥些什么,是他对权力的不顾一切,还是仅仅是他做到的事,我做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小喽啰的声音,“六郎哥哥,听说宋大哥得了重病,现在所有弟兄们都回来了在山上看着,军师都说治不了了,要张顺哥哥去请神医安道全来,你快去看看吧。
我从门里冲出,一口气跑到了山上,一路上,没有停歇,只是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了聚义厅外才突然刹住了脚,如果说刚才是在用感性办事的话,现在理性又恢复了我的大脑。
我可以进去吗?
张顺从里面出来,看见了一脸汗水的我,对我说:“我会早去早回的。”而我,几次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说话,只是不知怎的,脑海中却老在浮现一个画面,那时,我六岁,大哥在一旁微笑地看我,而我在捧着书,大声的朗诵:“兄则友,弟则恭。”
兄则友弟则恭,弟则恭。
日期:2013-06-19 19:4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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