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了放放的感叹,这种感叹越多,负面情绪也就越多。
“你还能想起来开始到行政部工作时的情形吗?”我岔开了话题。
转换思路对放放是最好的办法,人只有跳出了困境,才能客观、理性。
“刚到行政部时好像挺顺利的,我是新人嘛,大家也都挺关照的,尤其是张璐,对我的帮助最大……”从放放陈述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她已沉浸在对美好生活的回忆中了,我知道这种美好的回忆是附加了放放的“失忆”的。
人有一种很神奇的功能,叫“选择性遗忘”,这是对自我的合理保护,我感觉放放在对过去经历的检索中就出现了“选择性遗忘。”
“我记得你刚到行政部时曾同我说过,张璐时常刁难你,同事也都排挤你,你还想到过换工作……”
没等我说完,放放就接过了话头:
“是呀,我怎么把这些忘了呢?当初真是太难了,要不是你鼓励我,我都坚持不下去了,我还记得你当时告诉我要‘不抛弃,不放弃’,真是好了伤痛忘了疼。”
放放是个聪明的人,同这样的人交流信息是通畅的,有时是对等的,我感觉已经不需要我再说什么了。
放放自己说了起来:
“现在想想当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那时的日子比现在不好过多了,那时真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又没人好好告诉你,现在这些工作虽然多数没做过,但毕竟在一个公司工作了三年了,看了不少,再说有不少工作是相通的……”放放自己开始调整思路了。
“对呀,你现在还有一个巨大优势是过去不具备的,就是有可能你会成为现在同事的主管,这些人都是聪明人,排挤新人是公司的常态,排挤主管就不常态了……”还没等我说完,放放就抢着说:
“其实他们排挤我我也能理解,公司就这样,我可能太敏感了。”
放放不是太敏感,而是相当敏感,敏感本来不是一件坏事,但要是让你疑神疑鬼、庸人自扰,这种敏感就需要修正了。
我又同放放分析了同事的特点,提出了主动“示好”“示弱”的策略。
日期:2013-07-21 16:16:07
第四章 烽烟四起
十、危机
晚上九点回到了合租房,今天是小小给学生上课的日子,我要履行承诺,别打扰“正常教学”。
房间漆黑一片,这个小小跑哪里去了?我打开灯,只见客厅像个垃圾场,饮料瓶子淌着汁液自由自在地躺在沙发上、餐桌上、地面上,食品袋象经过了空中翱翔似的散落在各个角落,椅子有二把横卧在地上……这是怎么了?发生了抢劫?打斗?我感觉都不太像,有点像仓皇出逃。
难道小小走了?就是走了也不至于把房间弄成这个样呀。
我推开了小小的房门。只见一个躯体被被单包裹着,看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脚,但能明显地感觉出这个物体在蠕动,别是哭呢吧。
“小小,怎么了?”我推了推小小。
这个蠕动的躯体显然吓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来,从被单中伸出头,我真吓了一跳,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脸上还有刮伤的痕迹,难道被人“非礼”了?
“你这是?”
小小看清了是我,倒在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愈发感觉事态严重:“需要我报警吗?”
听到我的问话,小小停止了哭声,只是摇了摇头。
“你确定不报警?”我再次问小小。
这次小小好像清醒了一些,想了想才说:
“怎么报警呀?我这也不是正当的呀。”
这小小干了什么呀?怎么也不是正当的了?我真的懵了。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没法不问清楚。
从小小断断续续的述说中我终于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一句话,小小挣大钱的计划泡汤了。
小小的“学校”是先教学,再收费。在这一个月的“教学”过程中,已经有一半的学生不来了,费用也就无从谈起了。但毕竟还剩下一半,小小费劲了心机设计教案,研究教法,组织教学,想留住这一半人。今天满一个月了,下午一点到二点的班次只来了四、五个学生,对此小小是有心理准备的,家长接孩子时,小小提出把费用交了,没想到一个家长劈头就说:
“就你这个条件还好意思要钱呀,等你换了条件好的地方再说吧,这一个月就算‘试听’了……”
小小一听就不干了,这个头要是开了,这一个月真就泡汤了,关键是这一个月泡汤了,也就没有下一个了。所以小小把声调调整到平和的状态才同家长说:
“正因为我这条件不好,所以价格才不高,下个月我一定会找个条件好的地方。请大家多理解,把钱交了吧。”
可这个家长还是坚持这一个月应当是“试听”,下个月再交钱。其他家长也随声附和,并拉着孩子就往外走。小小为了自己的劳动所得,横在门口,让家长交了钱再走。那个带头的家长就把小小推开了,准备挤出去,小小身体瘦弱,被高大的家长挤到了一边。小小无奈之下一把抓住了这个人的孩子,孩子可能没见过这个阵式,当时就吓哭了,这下家长更不干了,对着小小就一顿乱打,其他家长一看事情搞大了,就把他们拉开了,有二位家长还把讲课费给了小小。
这一折腾,就到了下一班次上课的时间了,送孩子来的家长看到这个场面都立马把孩子领走了,小小的“教学”生涯也就结束了,美妙的计划也就成了“黄粱美梦”。
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这么美好的计划就这么“流产”了,小小有多悲伤可想而之。
我的工作也出现了让我头疼的事情。
到高校工作五、六年了,我是个无欲无望的人,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咨询,与同事相处的很融洽。
前一段,我们教研室有个到美国一所高校进修的名额,我正同王明轩交往中,虽然称不上“热恋”,但也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再说我就是在美国读的硕士,因此,对我没什么吸引力,我也就没关注过。
前几天,我们教研室的王主任给我一张表,让我填,我一看是去美国进修的申请表,就对主任说我无意进修,把名额让给别人吧。我知道比我晚来一年的张朋特别想去,可主任说院办开会研究后,感觉这个名额我去最合适,见我还要坚持,王主任就说:
“要不这样吧,申请表你先填好,等学院批下来后,我再换其他人,我是怕这个名额弄没了,因为好几个科室都盯着呢。”
我理解主任的作法,所以就填了表格。没想到今天我刚到学校,就被院办的人请了过去,说是要核对一下我的学历。
听着院办的人对我在美国读研情况超出常规的核实,我的自尊心有点受不了了,就提出了质疑:
“请问这是对我学历的审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用不着问我,应当到我读书的学校去核实。”
不等他们回答,我就走人了。
日期:2013-07-21 16:25:46
刚回到办公室,主任就让我到他的办公室去一下,说有事要同我谈。就是他不找我,我也会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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