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峰下的那一抹风情》
第32节

作者: 谷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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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6-04 11:53:34
  周鹤年刚刚走到大土围,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与女人压抑的呻*声混杂在一起。
  人都有好奇心,鹤年也不例外,他循着这奇怪的声音四处搜寻,很快就找到了发声源。在土围靠近山边的地方,一对男女叠加在一起,男人的臀部在做着快速的上下运动,这运动估计很耗精力,他粗重的喘息声在告诉鹤年,这活比他与麻四的比试更累。女人的面目看不到,但坏绕在男人腰上的手看起来很纤细很白嫩,应该是一个保养较好的女人。
  鹤年虽然未经人事,但这场景他还是明白的。他心情糟糕到了极致,弯腰捡起一个土把头就向那对狗男女扔去,土把头不偏不倚砸在那男人的背上。
  很多读者朋友就不解了,这样现实版的活春宫,要拿在现代,很多人都乐于围观,饱饱眼福不好吗?

  时代不同,观念也是不同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孔夫子的语录那是堪比最高指示,是深入人心的人生格言。
  读者诸君又不解了,既然是非礼勿视,你悄悄走人就是,为什么要拿土把头砸人家呢?
  土把头就是土块,个头不大,重量也不大,用这东西砸人,起的是警示作用,危险性不大。周鹤年的气愤是有原因的。
  山里人在生活中有很多禁忌,既是对大自然的敬畏,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灾难。比如说没吃早饭以前,是不能说鬼啊神啊的字眼的,那叫放快。犯忌了会出事的。还有就是看不得某些现象,像看到了男女之事,那是要倒血霉的。
  周鹤年离开滚泉潭二十年,有很多风俗可能不记得了,但这一条还是记得很清楚的。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是必须喊破,二是必须让当事人给他挂红放鞭炮破解这事带来的灾难后果。
  那土把头落在男人背上散开,男人似乎毫无感觉,还在继续他的上下活动,周就越发气愤,找了一块大一点的土把头扔向他,这下失去了准头,落在他们两个的身前,但效果很好,男人迅速停止运动,脑袋迅速扭过,愤怒的眼神直接对上了周怒不可竭的眼光。
  好事被人打断,脾气肯定不好,如果是换了别人,男人肯定会发飙,但看到周鹤年,他的气焰高不起来。他挤出一个难看极了的笑脸,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对周说:“周大老兄,对不起啊!麻烦你把头扭过去,等我们穿下衣服。马上,马上就好。”

  周很多人不认识,这个人他打小就认识,谷升侯,小时候一起玩大的。这谷升侯排行第四,小康之家,小时候就非常顽皮,个子长得也快,力气也大过同龄人很多,他就没少受过此人的欺负。
  很快谷升侯就穿好衣服过来,那女人一直头朝另一面站着,不知道是谁,但背后的身影还是很耐看的。周再打量他们刚才的战场,都忍不住笑了,春天雨水足,地面非常潮湿,而这大土围是旱土,挖过红薯以后,土都结成了大大小小的土把头,如果直接躺在上面,背肯定受不了这些土把头的棱角的顶、刺。还真的佩服他们两个的准备工作做得好,春天上树戴斗笠,一个人即使是晴天,带上蓑衣斗笠出门也没有人觉得奇怪,这蓑衣就铺在地上当床,虽然那棕织的蓑衣有一点点扎人,还在可以忍受的范畴之内。

  侯四(谷升侯)尴尬至极地走到周鹤年跟前,讪笑地说:“周大先生,带着茅镰上山斫树啊?今天这事是我们对不住你,没想到还有人这个月份上山斫树。你说怎么办吧?”
  周鹤年气呼呼地说:“还有什么怎么办?披红放爆竹。”
  侯四没表态,回头对女人说:“淑梅,你过来,和周大先生见下面。”
  那叫淑梅的女人低着头扭扭捏捏走了过来,脸红得像喝醉了酒。低声对鹤年说道:“大先生,求你千万不要讲出去,给你红包可以,放爆竹就免了吧。”
  周刚才听到淑梅两个字就觉得耳熟,现在看到人就想起来了,虽然是女大十八变,但还是保持住了以前做女儿时的五官轮廓。这更让周惊讶,淑梅也姓谷,而且比侯四低了一个辈分,这事要是传出去,两个人肯定要受祠堂惩罚。虽然他们血缘关系早已过了五服,但本家、又不同辈的偷情行为是宗族最不容许的。
  日期:2015-06-04 13:13:09
  周鹤年说红包大小不计较,爆竹是不能不放的,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放了爆竹落过心安。
  侯四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转,好像是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就拉着淑梅的手走开了几步,开始咬着淑梅的耳朵商量起来,淑梅羞红的脸越发红了,不时羞涩地望下鹤年,又赶紧扭开。
  他们商量了一会,应该是意见统一了,淑梅站在原地没动,低着头,手不自然地捏着衣角。

  侯四来到周的面前,低声说:“大先生,淑梅可是滚泉潭有名的美女,我刚才和她说了,这事只要你不讲出去,她现在就可以陪你,我马上走,以后什么时候想她,她都会陪你。我走了,你们好好玩。”
  说完,侯四移脚就走。
  周鹤年没想到他们商量了这么一个结果,他看看淑梅,淑梅扭捏难堪得很,而侯四走得又真的很快。这让他一时很纠结。
  鹤年绝对是一个正常男人,淑梅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年龄也不小了,三十以上了,但确实如侯四所言是一个很有风韵的女人。他刚刚看过扇地风的缠绵,又看过侯四淑梅的春宫表演,原始的欲望已经不可遏止地被激发出来,最重要的是现在是春天,身体机能最容易勃发的时节。
  但鹤年还是有超强意志力的人,他总觉得就此告别童男是一种缺陷,而且以这样的方式得到淑梅,有一种乘虚而入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呆立着,鹤年的心情非常复杂,两个周鹤年在不停地争执,一个说上啊,是人家送上门的。另一个就说不能上,如果这事传出去,周鹤年就是禽兽不如。······
  天人交战,受折磨最大的是身体,经过无数次的交锋,天战胜了人,周抬起头正眼看着淑梅:“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家,现在过了惊蛰了,蛇出来了。你放心,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
  周说完这话,才感觉到刚才那个过程惊心动魄,他一身衣服居然被汗水湿透!而且还感觉自己异常疲劳,比战胜麻四还要感觉疲劳。
  淑梅的声音怯怯的:“周先生,人家一双小脚,你就让我一个人下山?是不是我长得很丑?”
  鹤年犹豫了一下,最后才小声说:“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不要先生先生的叫了,还是叫我周大好。我扶你下山,以后你们不要来山里了,不安全。其实你长得蛮好看的。只是我练的是童子功,不能破了。把蓑衣给我,要不我给你斫根树枝给你做拐棍,要侯四来我家接蓑衣,红包不在多少,见点意思就行。爆竹就别放了。”
  这事过去了,武馆的事还是老样子,没人报名,甚至连咨询的人都没有。让周鹤年困扰的事却多了。
  周家有五兄弟,两个成家。住房很紧张,鹤年是老大,老大就得有老大的风格,他连住房都没有,在前鼓楼放一条长竹凳当床,每天睡觉还得搭梯子(俗话叫楼梯,有长短之分)。俗话说:麻一寸,人要困,麻一尺,人要吃。现在刚刚是苎麻发芽之时,也就是一寸左右,人很容易犯困。他每天中午都要上鼓楼午睡。
  这天午睡醒来,让他吓了一大跳,一条灰褐色长有四尺多,粗有茶杯大的蛇和他躺在一起!
  鹤年怕蛇,这虽然是一条绵蛇,也让他吓得不轻。他紧张地盯着蛇身体纹丝不敢动。蛇吐着灵活的三叉型的信子,在他的脖子,脸上乱吻。
  他不动,蛇也不走,也不向他发起进攻。人蛇就一直这样僵持着。他最小的弟弟桂年见大哥午睡一直没有下楼,就在下面喊他请他给做一个德螺。(陀螺)他也不敢发声。后来桂年搭楼梯上来查看,看到这么一条大蛇,惊叫一声这蛇才沿着楼辐游到墙壁上一个破洞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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