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8-15 22:10:56
第三卷 第十二章(一)
小玫自从几年前在证券营业部碰到我后经常打电话给我,她好像能够知道你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不在家,从不在你不在家的时候打电话给你,真他妈可怕。
这一天她又打电话给我,听她那个高兴样子,倒好像是交了什么好运似的。她说她现在也不想炒股了,想去开店。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她这会儿想去开一个成人用品店。我听后差点被她笑死,她不让我笑,说:“你不许笑,你要是再笑我就不告诉你了。”我假装不再笑,说:“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
她叫我帮她了解一下,我上网浏览了一下,看到五花八门的,我还看到一篇叫做《秘密花园》的文章:
……
接着我打电话给阿福,他讲了他朋友的住宅小区,一个女的开车回来,把东西寄放在保安那里,保安揭开一角,看到里面装着一件女用的。
我再打电话给老马,他讲了他们工厂的财务姐原先就在开这种店,她丈夫有时候去帮忙,说话有点结巴,说:“人家进来参观,有兴趣,我就介——绍大力一点”。
小玫这时候还没十分把握,打电话给连锁店总部,一个女的讲一个分店头两个月每天都打电话给她,絮絮叨叨,两个月后就没有再打电话给她了,还向她进了很多货。
这些天小玫不停地想,经常是白天想得很美晚上很害怕,白天想得很害怕晚上很美。
日期:2013-08-15 22:11:28
(二)
她自己租了一个店面,叫我帮她找人装修。我和一个朋友去看材料,忙碌了一整天后打电话给她,问:“现在还有没有在想?”她说:“想什么,想不要花太多钱就是了。”我说:“依我看,现在收手还不迟,只不过扔掉几千块钱。”她说:“何止几千块,货款也汇去了。”
最后她还是自己叫人简单地装修一下,她准备叫她表姐来帮她看店,问我说:“她年纪那么大,不会有什么人要吧?”我说:“人家不要,谁要就给他,人家比她还怕。”一天晚上她带表姐出去考察,回来后打电话给我,说:“外面开这种店的很多!”
我准备帮她策划,这大概是我当时所能做的最糟糕的事情,我叫她在里面挂一幅“欢喜佛”,说什么以佛的名义,就不用再害羞。
货物很快就发下来了,这一天她和她表姐在店里陈列样品,我去看了一下。看到她表姐长得很不错,年纪也不是很大,只不过跟石头人一样,不管你跟她说什么,她都愣愣地,问:“什么?什么?”小玫怕我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把我领开,说:“阁楼收拾得很干净,快上去看。”我说:“就当是开一个玩具店、精品店什么的,每个月要真的能赚一两万块,也挺不错的。”
隔壁正好也开着一个这样的小店,老板问伙计说:“她们有没有进来看,不要让她们进来,用不着跟她们客气。”
开业这一天,我打电话给小玫,问生意做的怎么样,她没有回答我生意怎么样,而是说正和表姐在摆来摆去。我说有事情弄就好,不要没事情弄坐在那里傻等。
小店开业后生意很不好,进去光顾的不是买一个就是买一粒,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一天小玫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你这时候在干什么?你今晚能不能来替我的表姐?”我怕极了,说:“要是没人照看,暂时关掉就好了。”
后来我听她讲,那天晚上进来几个喝酒的男子,跟疯子似的,拿起里面的东西玩起来,有一个问她表姐说:“姐啊,是不是这样搞?!”她表姐吓坏了,第二天跟她说:“玫啊,如果这样,我以后就没办法来帮你看店了。”第二天店里又进来一个男的,她表姐认出是原先工厂的工人。这个男的说他跟着老板在夜总会开麻将房,老婆在里面当领班。她表姐拿出名片来叫他帮忙派发。以后这个男的经常到她店里来,她表姐不再害怕了。
要不是后来还发生了另一件事,小玫不会那么快就关门。几天后赶上食品、药品大检查,检查人员上门看后,说“药”字头的不能卖,“食”字头的得去卫生局做许可证,还叫她们暂时关门,等下个月上面来大检查的人走后再开。这些天,她们白天没有开,晚上才开。
又过了几天,小玫打电话给我,说:“交代中介中心两万块钱转租出去。”我说:“两万块钱转能够转租出去吗?”她说:“当然能够。”我说:“那好,赶快转租出去!”很快,一个卖糖烟酒的,一万六千块钱转租了她的店面。
她们收拾东西的时候,隔壁那个小店的伙计进去看,她们哄他把这些货物买下来,然后找一个便宜的地方,慢慢地卖,自己做老板,比在这里给人当伙计强多了。最后还是我和老马把货物拉到批发市场,一两折卖给人家。
这时候股市又跌了很多,小玫说:“幸好没有再去炒股。”我说:“没再去炒股同样也没钱了,难道你的钱还在?!”她说:“谁说我的钱没了,幸好还剩下一点点。”
顺便说一下,她当时还送给我一件男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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