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全始末--改变大唐盛世的大事变》
第22节作者:
平江过客
源乾曜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十分佩服。听完后,他问了一句: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融!”
“平昌县公宇文节可跟你有关系?”
“正是先祖父!”
“好,宇文融,我记住你了!哈哈哈。”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日期:2013-06-07 15:12:06
(今日第二更)
源乾曜回到京城后不久,再度被转调为黄门侍郎并兼任宰相(前文有提到,跟张嘉贞一起接替宋璟/苏颋),他想起在富平县时看到的这位主簿,觉得这样的人才埋没在地方太可惜了,于是就提拔他为监察御史,品级是正八品。
宇文融这次提升,在他的政治生涯里很重要,因为不仅是在品级上有提升,而且是到中央任职。监察御史的品级虽不算高,但可以独立上书,正是在这个位置上,宇文融开启了盛唐最大的一次改革运动。
开元九年二月(公元721年),监察御史宇文融上书:“天下户口逃移,巧伪甚众,请加检括!”
皇帝看到奏章后,不太清楚宇文融是谁,怎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于是找来两位宰相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张嘉贞自然搞不清这件事,源乾曜却胸有成竹,于是一五一十的把他之前在富平县跟宇文融的对谈内容及后来自己提拔他为监察御史的过程,说了个太概。
李隆基这几年本想对突厥吐蕃等采取更强硬的态度,但因为天灾屡现,国用不足,所以一直隐忍。现在听到有人说可以安抚流民,还可以增加国库收入,李隆基一下子就动心了,于是就跟源乾曜说,你把上书的这个御史找来,我想当面跟他聊一聊,了解状况。
源乾耀下朝之后找来宇文融,跟他说明皇帝想召见他,要他做好准备,想好自己该如何应答,宇文融自然了解,于是就回答说:“下官明白,请大人放心。”源乾曜又交待了一些面圣该注意的事项就走了。
日期:2013-06-07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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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乾曜走后,宇文融心情激动,久久不能平复。他想着自己过去经历的屈辱:科考数次不第,求荫官时被百般刁难,最后只能屈居小吏;工作表现杰出却被漠视,几载沉浮只当到县主簿。现在,属于他的机会终于来了,他是辉煌的宇文家族的后代,他一定能青云直上,一飞冲天,他一定要证明给天下人看,我宇文融,能改变这个世界!
宇文融在偏殿见到皇帝,他看到皇帝年纪跟自己差不多,但神色中自有一股威严。于是在太监总管高力士的带领下,参拜过皇帝后,便站在一旁等候皇帝问话。半晌,听到皇帝开口道:
“你是宇文融?”
“微臣正是!”
“宇文融,你好大胆子,竟敢上言要求检括天下户口,难道不知道此令一下,天下骚动,百官不安。你如果没有好的解释,我就以扰乱朝政的罪名,将你交付有司审议!”
宇文融感到一股压力向他袭来,开始紧张起来。他告诉自己,不能慌张,我只有这次机会,要好好把握。
“微臣斗胆!微臣想请问皇上,皇上是想当守成之主,还是雄才大略之主?“
“当然是雄才大略之主,但这跟你上书的内容有何关系!“
“皇上!当今天下大事莫过于国用不足。若国用不足,遇上天灾则朝廷无力救助百姓,百姓就成为流民,成为盗匪,变成人祸;就算凤调雨顺,无天灾人祸之虞,可是主上若是要经略四方,军晌卒粮马草,皆须从赋税而来,若无足够户口,如何征收到足够的租调,以资国用,皇上又如何能成为雄才大略之主?“
宇文融看到皇帝很专注的听他讲完这段话,他更有信心了,于是继续说道:
“之前有关括户的争论,微臣也有所听闻。反对者之意见不外为:括户只是增加百姓负担来满足朝廷的需要,不是行仁政之道。然就微臣在地方多年所见所闻,人民逃离州县通常是因为田土已被侵占,或是天灾逃亡,但返回时田土已不复为自己所有,所以只能流亡他乡。而侵占田土者,非但没有归还,还不用交纳租调,此乃不公不义之事。“
“对人民迁入的州县而言,流民或已经占有田土但因无藉不用交纳租调,或是成为佃农/长工而其田主不用缴纳租调;在这过程中,州县官员又可借势上下其手。结果是陛下财政短收,而百姓并无得到实惠,真正获利者乃是地方豪强与不肖官员,故臣认为括户一事,有大利而无大害,愿陛下从之!“
李隆基听完,觉得宇文融所言甚有道理,但想起一事,又担心了起来:“户口事宜,本归户部度支司管辖,度支司官员只有53人,且按规定无法督导州县诸事,括户一事,确有必要,但该如何进行为好?“
宇文融胸有成竹的说:“臣有一策,皇上可愿听闻?“
日期:2013-06-08 15:2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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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融道:“御史有监察文武百官之责,臣认为陛下可派御史专责”括户“,巡行各道,纠察各地不得造假隐匿,如果有违反者,可请皇令纠举惩罚。如此一来,既不违反成规,又可以有效行事,实乃善策!“
“卿所言甚佳,朕即行之!“
宇文融上书十数日后,一道诏令下来了,敕有司议“招集流移、按诘巧伪”之法以闻,也就是要有关单位拟定如何召集流民,核实各州县具体户口的办法上奏。
皇帝一推动,速度果然很快,两天后,办法拟好了,对外公布如下:
“州县逃亡户口,允许在百日内自首,或就地附籍,或解送故乡,各从所欲。过期不报,一经查出,就谪送边州。有包庇者,一律抵罪。”
同时下命令宇文融为“推勾使”,纠举各州县的户籍人口数目,一场唐代户口大普查运动,就此揭开序幕。
在户口普查运动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同时,我们再回头来看看中央的朝政。在宋苏二人离职后,是处于源乾曜/张嘉贞两头马车的情况,而且在两头马车中,因为源乾曜比较谦让,所以张嘉贞就当仁不让的爬到他头上去,而且这时候张嘉贞又升为中书令,气焰更为高涨。
本来如果维持这样的局面也就不有太多争执,但开元九年年底,我们在外流浪多年老朋友张说终于回到中央,担任兵部尚书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等于变成了三头马车。而张说我们都知道绝不是一个谦让且甘居于人下之人,所以朝廷又开始多事了。
日期:2013-06-08 20: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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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张说是怎么又回来当上宰相的?
据说跟王毛仲有关,此时王毛仲是李隆基身边最宠信的人,其权势甚至连高力士都有些惧怕,而王毛仲却帮张说讲了不少好话,当然帮忙讲话是有条件的。又据说张说送了不少金银珠宝贿赂王毛仲,请他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所以张说才有机会回锅当宰相。
张说为什么有钱?因为这时候他不当文官,而是当天兵军节度大使,俗话说“穷文富武”,张说这时指挥数万大军,而且他一向贪财,弄点银子自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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