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
第27节

作者: 不随风走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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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岁的这个,看着胡杨。“呵呵,你够好的啊,那么多爸妈。行了,管他们要不要呢,先吃饱了再说。看你这样,肯定饿了吧,快吃。”说着拿过烧饼递给胡杨。
  日期:2013-06-18 04:24:32
  吃完后,3个小孩在一起聊着。12,3岁的这个叫刘成,今年13岁,老家山东。8岁时做教员的父母因意外双亡,成了孤儿。后来听亲戚说他有个二爷爷在北京做官,9岁那年在亲戚那里拿了二爷爷写给家里的书信,只身一人来北京投奔二爷爷。到了北京后书信丢失,只能在街头流浪。
  一天在一个废旧的院子里,遇到饿的奄奄一息的虎子,他给虎子弄来吃的,将其救活。后来得知,他是和父母一起来北京玩,和父母走失。不知自己家具体在哪,也不知父母姓名。只知道自己四岁,叫虎子。就这样,刘成像照顾孩子一样,带着当年刚满4岁的虎子在北京城流浪着。他们平时就是靠要饭维持,有时候要不来。就串胡同和筒子楼,看谁家没人,厨房没关,或院子里做饭时旁边没人,便跑过去拿点吃的,迅速跑掉。

  三人认识后,刘成带着8岁的虎子,5岁的胡杨。晚上住在一个废旧的院子里,白天继续着串胡同,要东家蹭西家的日子。刘成带着他俩一边躲着刘三的寻找,一边帮胡杨寻找着他口中的杨帆妈妈。三个多月了,胡杨没有在碰到刘三,也没有打听到一点关于杨帆的消息。
  日期:2013-06-18 04:38:02
  “刘成哥,快看,烧鸡,还热着呢。”胡杨拿着烧鸡,和虎子一起走进院子。
  正在帮着二人洗衣服的刘成抬起头:“从哪弄的烧鸡啊,不是偷别人钱买的吧?我告诉你俩啊,我们饿死也不能偷人家的钱。虎子你忘了,上次你偷钱被打成什么样了。我们拿人家口吃的,人家不和咱小孩计较,偷钱就不一样了。还有胡杨,你以前跟着那个什么刘三偷东西,那是他逼的你,你跟着我,可不能这样。”刘成担心的说着。
  “不是,我哪还敢偷啊。上次被那个人打的,现在大腿这还疼呢。”虎子说着,揉着自己5个月前被打的胯部。那时他因想吃糖,去偷一个人的钱。被抓到后,遭到一阵暴打,从那天开始刘成就很少在带他一起去偷别人家厨房的东西,主要是靠要为主。也一再告诫着虎子和胡杨。

  虎子一边揉着胯部,一边走到刘成跟前说:“哥,不是偷的。真是要的。我哭着和一个阿姨说,我妈妈生病了,就想吃口烧鸡。哥,胡杨可聪明了,一看我这样说。就拉着那个阿姨的衣角,一个劲的说,求求阿姨了,求求阿姨了。结果那个阿姨就把烧鸡给我们了。我们厉害吧?”
  刘成板着脸说“你们这也叫厉害啊,你们这是撒谎骗人。我爸,妈活着的时候就和我说,做什么都不能撒谎骗人,那样以后谁还和你交朋友啊。你看咱俩要饭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撒过谎。”
  “行啦哥,撒谎能换来好吃的,还不用挨打,有什么不好的啊。快一起吃吧。”虎子拽着刘成的衣角说着。
  刘成看到诱人的烧鸡,也就不在多说什么。咽着口水像胡杨那走去。
  刘成和他俩分享着烧鸡,抬头看着胡杨,问道:“胡杨,你个小屁孩。还知道装可怜求阿姨,这都是跟谁学的。”
  “刘三啊,那时候他带我去偷钱。有时候说掏错了,人家不愿意。他就让我跪下求人家,给对方磕头。一这样,那些大人就不追究了。”

  “不能磕头,我爸妈活着的时候,和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给别人磕头还不如被揍一顿呢。记住了吗?”刘成看着胡杨认真的说道。
  胡杨忙点点头。
  一旁的虎子嘟囔道:“要是我,宁愿磕头也不被揍。被揍多疼啊,磕头又不疼。”
  三人有说有笑的,快乐着分享着美味的烧鸡。
  日期:2013-06-18 05:31:06
  夏天的天像孩子的脸,刚刚晴空万里,刹那间大雨瓢泼。突然其来的大雨,把正在外面捡拾垃圾的三人淋了个正着。落汤鸡般的回来后,刘成忙着给二人擦拭身上的雨水。次日一早,虎子和胡杨发现刘成瑟瑟发抖的躺在床上。
  “哥,你头好烫啊。你发烧了。”虎子摸着刘成的额头说。
  刘成闭着眼睛,虚弱的说道:“恩,昨天淋雨淋的。你去刘伯伯家给我要两片要去吧。”
  “好的,胡杨你在家看着哥。我去要药去。”虎子嘱咐着胡杨,转身出了这个废弃小院,往不远处刘伯伯家走着。

  刘成口中的刘伯伯,叫流运达,70岁,是知名的老中医。**中被迫害,导致腿部残疾。**结束后,老伴去世,自己独自一人赋闲在家。因不喜欢闹市,后来通过向有关部门申请,搬到了这空旷宁静处。这里就几处宅子,大多废弃。离得近,有人居住的,也就刘成他们。老人心地善良,有心收留他们,又因自己残疾心有余力不足。能做的也就是不时的接济照顾着他们。几年来,只要是刘成,虎子谁有个灾病,都是老人给配药照看。

  日期:2013-06-18 06:00:38
  这天正好是刘运达的70岁生日,孩子们把他接回去祝寿。虎子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焦急着。他一路小跑来到最近的一家诊所,像诊所的医生乞求无果后。他又来到附近的住户家乞讨,也都被拒绝。虎子决定像胡杨以前那样,去公交车上。只有这样,才能买到药。虎子挤在大人的人群中,他很快的锁定了目标。也很顺利的在一个女人的军挎包里得手,正当他准备在到站下车的时候。售票员像这边走来。“没买票的同志,快买票啦。”

  “啊,我包里的钱没了。”一边说着一边翻着军挎包。这时这个女的一低头,看到了虎子。“肯定是你这个小孩,刚才就你老在我身边蹭来着。”
  虎子抬头看着这个女的,否认着。这时车正好到站,虎子挤过人群下车飞奔着往前跑。只听后面那个女的喊着“你给我站住,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虎子逃脱后,拿着钱赶快买了药回去。回去后,怕刘成追问自己,忙找借口说刘伯伯出去了,自己一直等到现在。刘成吃了药后,烧很快退了下去。虎子也赶快带着胡杨出去要吃的。走了好多家,不是没人就是不给。两人好不容易要来几个干硬的馒头,虎子手里拿着馒头对胡杨说:“这怎么能行呢,上次我生病时。刘伯伯就说了,生了病要吃好吃的,才好的快。这馒头能好吃吗?”
  胡杨抬头看着虎子,等待着虎子的指示。虎子带着胡杨又走了好几条街,依然没有什么进展。当两人走进另一个胡同的时候,闻到了诱人的炖肉的香味。闻着味,两人来到一个院子门口。他们往里看着,院子里没人,飘出香味的锅放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虎子看了看把胡杨拉到一边说,“你拿着我们的这个盆和这些馒头去胡同口等我,我进去捞几块肉就跑。要是我被他们抓到了,你就先拿着馒头回去,先给哥吃。”

  胡杨看着虎子,带着快哭的声音说:“他们抓到不会揍你吧?”
  “不会,只是拿几块肉。大人都不会和我们小孩计较。快去吧,我不会被抓到的。”
  听虎子这么说了,胡杨拿着盆到胡同口,坐在那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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