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发现关墨站在床边,就那么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睛真好看,很清澈,搭配上精致的鼻子,如果不是再吵我起床,我一定会承认,他是个很好看的人。
他突然用手摸摸了我的头发,起来了,乖。
突然很窝心。
关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老乡会,而且还是东北的,我说你不是内蒙的么,和我们东北人凑什么热闹。他说,离得不远,况且,至少,我也算个家属啊。大三的老乡学长是发起人,我们跟着他的安排,去北郊的山野餐,然后打牌扯淡侃大山。一直到七点左右才去了百饺园吃晚饭。
百饺园的饺子很好吃,纯正的老家味道。就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就想家了,跑出去找了个公用电话,给老爸打了电话。老爸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就问我咋样,习不习惯,钱够不够花。我说好,都很好,这边有个很好的朋友照顾我。不到2分钟,我和老爸就挂断了电话。
回去的时候,老乡们已经酒过三巡,在大声说笑了。有东北人的地方,肯定少不了热闹。我坐回位置,关墨夹了一块锅包肉给我。我没什么食欲,没有动。我就是这样,突然的开心或不开心,自己都捉摸不定。
关墨没说什么,继续和老乡们侃。
对面的老乡叫林婷,和我一个省的,长的很高挑,也很好看,大方端庄。但这个印象还没有持续多久,就破灭了。
身后一桌的一个男的喝的摇摇晃晃,端杯酒在那高声的叫唤什么。然后很不巧的杯子里的酒就洒了,而且洒在了林婷的衣服上。林婷筷子一怕,“艹,没TM长眼睛啊。”我当时就楞了,这娘们真够辣的。
那个男的见林婷站起来骂人,就动手推了林婷一把。本来想劝架的老乡大猛,直接冲上去,就对那个小子动手了。那个小子的朋友也站起来,但是人少,也没敢怎么样,就是劝架。
从小我就没见过打架的场面,一时就有点慌,关墨用手抓着我的手,很暖,也很有力量。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要抓那么紧,他说真发展成群殴,拉着我就跑。我说,擦,你怎么这么不仗义,不上去帮忙啊。他说,我帮忙谁照顾你啊。我一时语塞,心想,谁用你照顾。
最后老板出来劝开了他们,各自送了一道菜,对面桌的扶着被打那个小子走了。大家也没了兴致,三五成群,就这么散了。
那天晚上,关墨还是赖在我的宿舍不走,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睡得很快,身上有点热。他把胳膊从我的肩上抱住我,腿搭到我的腰上。我动了一下,他又靠了过来。我叫他了一声,没反应,应该是睡熟了。我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他还是没动。
我就那么呆呆的让他抱着,腰后面逐渐有一种被硬物顶到的感觉,两个人都19岁了,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已经挨着墙了,无处可逃。可能保持着那个尴尬的姿势,直到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就叫醒我,说回去了,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日期:2012-09-05 15:42:52
1-8
国庆过后,就开始正式上课了,一个接一个的活动也接踵而来。宿舍的感情越来越好,一起吃吃喝喝,躺在床上卧谈,说班里哪个女生好看哪个女生一定是没人敢要的,还要和楼管斗智斗勇,偷偷跑出去通宵上网什么的。
当然,男生宿舍肯定要有一起看A片什么的集体活动。据说,楼下某专业的学生在宿舍观看动作片并在从事某种个人运动,班主任正好上来看望学生,门没锁,推门之时,这货刚到关键时刻,喷涌而出。第二天,通告栏上就出现了对该生的通报批评,理由是:破坏宿舍卫生环境。我当时想,真的有那么多么,都达到破坏环境的程度了。
我班里有60个学生,女生有38人,而且都还算是标致。作为班长,每天都要应付工科、理科专业的班长,他们要搞联谊。我们学校有一个笑话,小时候爸爸教育我说,一定要好好学习,你长大时男女比例是1:6,不考上大学就没有老婆了。后来我好好学习,考上了某大学,发现男女比例还是1:6,哥还是娶不到老婆。艹
这个一点都不夸张,我们机械系一个专业新生900多人,只有5个女生,所以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天天要来和我们班联谊,狼多肉少,况且还有高一届的虎视眈眈。但我总觉得那样我就成老鸨了,而且也对不起本专业的兄弟们,所以一直都没同意。我们班的女生特别争气,直到大学毕业,和同班男生恋爱的人数为——0,真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够狠。
那个时候我也进了学生会,他们都说那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我反而觉得没那么可怕。我选择的是文体部,承担学校所有学生文艺活动、包括晚会的组织和策划,我怀揣着文艺青年的小热情,就报了名,成了一个干事。
所谓的干事,就和名字一样,就是干活的,搞个什么活动、晚会啊,卫生、布景,甚至桌椅,都由傻傻的新生干事去做。我倒是显得过于清闲,因为我被老师看中,成了主持人,每天打着和搭档对稿的旗号,躲过了很多次苦力的差事。
其实,我从9岁就在学播音主持,高中的时候,就被家人安排到市交通台,跟着老师,做偶尔读个故事、播个广告的所谓主持人。原本以为我会顺理成章的读播音主持专业,但我却选择了新闻。生命中,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一定是自然而然的,这一点,我很小就知道了。
元旦晚会是学校最大的晚会,据说总投入将近10万元。我和我的三个搭档,都被安排订做了一套礼服,我选择了白色。当时学校说花了4000块,我有点惊讶,这套礼服一直被我珍藏到现在,一方面是有纪念意义,另一方面,是穿不下了。
元旦晚会要彩排5次,即便我们的稿子很简单,但还是要跟着演员走场。当时有一个集体舞,似乎叫什么大河之舞,十几个男生当中,最右边的一个男生跳的最好。其实,我不懂舞蹈,但他在跳舞的时候,眉头一直紧紧的皱褶,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要比别人舒展,一袭白色的服装,挥挥洒洒。我似乎能够看到些什么,可我却说不出那种感觉。
2006年的最后一天,在室内体育馆,跨年晚会正式上演。化妆师是外面来的,给我画了一个超级无比妖艳妆,关墨混到后台来找我,被我吓了一跳。你这是对自己的脸彻底放弃了么,这是刷墙呢,还是油画啊。说着递给我一听雪碧。
门口那个学长可是出了名的变态,你怎么混进来的。我接过雪碧,问他。
哈哈,老套路,色诱呗,谁让哥男女通吃呢。诶,夜奔,你搭档真漂亮啊。
我的搭档是另一个专业的大二师姐,正在那里对着镜子补妆。我想了想,拉着莫名其妙的关墨走过去。
学姐,这是我朋友关墨,看上你了,想和你认识一下。
学姐把粉扑放下,微笑着伸出了手,是吗?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小弟弟看上啊,我叫丁可,你好。
关墨脸一下子就红了,扭扭捏捏的握了下手,我,我叫关墨,学姐好。
学姐噗的一声笑了,过来勾住我的肩,特别爷们的说,不好意思啊,关小墨同学,我已经和夜奔勾搭上了,不能纳妾了。说完,哈哈笑着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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