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12-02 23:50:09
第十九章 NO.4
那天是我二十五岁生日,当时针指向12点的时候,我送给自己一件礼物: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只是生活的一个部分而已,没了就没了,就像脸上偶尔冒出的粉刺,并不影响我们活得漂亮。爱情是死不了人的,它只会在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针,我们痛不欲生、欲哭无泪,然后久病成医、百炼成钢。所以说穿了,张华也只不过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个针眼。我现在二十七了,最常干的事不是喝酒,就是到处找人扎针,偶尔扎一下别人,偶尔被别人扎一下,伤痕历历在目,却感不到丝毫痛楚。前段日子我老妈一遍遍地催促我找个老婆结婚时,我就一遍遍想象着未来李太太的样子,很失望地发现李太太长得太模糊了,说不地她还在我未来岳母的肚子里,连她妈妈都得好奇地做个四维彩超,才看清她的小脸。可是现在我站在人群中看到秦舒畅叉着要与人据理力争,死不退缩时,李太太的样子却渐渐清晰了起来。我一阵恶寒,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有点出奇地可怕。我不是怕被她扎一针,还是怕不小心扎她一针。
日期:2011-12-02 23:50:59
第十九章 NO.4
大学时我极少喝酒,那会我虽然也混蛋,却是一个碰了酒精就会过敏的混蛋,经常谈酒色变。不管去什么场合,谁劝我喝酒,我就骂谁的娘,曾经当众把一学长骂得狗血淋头,拂袖而去。全面接触酒这玩意,是在大四下学期,那会我的周围弥漫着一种让人心痒难耐,不喝不爽的伤感,班里无论男女都是一张万分不舍,死活不离的悲恸脸庞,所以临近毕业的时候,我们每天晚上的必修课就是找人吃散伙饭。散伙饭的对象庞杂繁多,在一个小房间挤了四个冬夏,见了对方裸体就会喷饭的舍友;在一块患有严重脱毛症的球场上踢了四年球,我一射门就大骂我软脚虾的队友。还有那些我鄙视过的人和鄙视过我的人,那些我忽视过的人和忽视过我的人,当然也包括那些我爱过的人和爱过我的人。
刚开始我很腼腆,抱定了浅尝辄止的念头,傻坐在一旁,试图把自己变成空气,后来不知道哪条筋搭错了,一没注意居然发现自己法号海量。那些日子夜夜醉如烂泥,在送别第一个离校的同学后,我和程大嘴跑到外面买了十多瓶二两装的二锅头,状如郁郁失志的泥轰浪人,走一步仰一下脖子,连长得最爷们的徐州男人,看见我们都得绕着走。到了张华的宿舍楼前,我抱着一棵老槐树大喊她的名字。她出来了,站在门口,指着我笑地嘻嘻哈哈,我却一下哭了起来,“张华,你听说我,我爱你,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可以为你去死。跟我一起到南京吧,永远不分开。”那时我二十三岁,生活刚刚开始,所以我不知道生活是什么,于是我把爱情当成了我的生活。
张华甩了我之后的第一夜,我独自藏在小区旁边的小饭店里,尝试把自己灌醉。那晚我极度落拓,身上只剩下20块钱,为了得到最快最便宜最有效率的醉生梦死,只点了一碟花生米,用剩下的钱买了一瓶白酒。喝了两杯我就跑到厕所吐了,回来之后捏着鼻子全部灌了下去,感觉异常清醒。进了家门才觉得不妙,像是喝了什么穿肠毒药一样,要死要活地哼了一晚上,第二天连公司都没去。那是我迄今为止最难受的一次醉酒,期间还傻到拿牙刷戳自己的喉咙,只为了能畅快淋漓地吐一回。当时戳地很痛苦,现在想想还会不寒而栗。
那天是我二十五岁生日,当时针指向12点的时候,我送给自己一件礼物: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只是生活的一个部分而已,没了就没了,就像脸上偶尔冒出的粉刺,并不影响我们活得漂亮。爱情是死不了人的,它只会在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针,我们痛不欲生、欲哭无泪,然后久病成医、百炼成钢。所以说穿了,张华也只不过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个针眼。我现在二十七了,最常干的事不是喝酒,就是到处找人扎针,偶尔扎一下别人,偶尔被别人扎一下,伤痕历历在目,却感不到丝毫痛楚。前段日子我老妈一遍遍地催促我找个老婆结婚时,我就一遍遍想象着未来李太太的样子,很失望地发现李太太长得太模糊了,说不地她还在我未来岳母的肚子里,连她妈妈都得好奇地做个四维彩超,才看清她的小脸。可是现在我站在人群中看到秦舒畅叉着要与人据理力争,死不退缩时,李太太的样子却渐渐清晰了起来。我一阵恶寒,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有点出奇地可怕。我不是怕被她扎一针,还是怕不小心扎她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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