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那个故事》
第58节

作者: 捧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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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8-23 20:46:16
  补充:
  《都市那个故事》又名《混在此生此世》
  引言 遥远的记忆

  (五)
  别人到远方的大城市上大学,阿华到不远的小城上大学,实在谈不上风光,但阿华还是由他的姐夫和一个同学护送着去。
  跟他们同车的还有阿华姐姐的一个朋友,她的妹妹也录取在这所学校,读的是英语。他们坐一二三号,她们坐四五号,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们有意安排。路上他们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浓烟滚滚,把她们熏得够呛的。顺便说一句,人家现在可是个美女局长。
  陈敏很早就在车站等他,到学校去的路上,他讲了要给阿华换一个靠窗的铺位,刚用清水弄湿了贴在铺上的写着名字的纸条,辅导员就进来了,见他形迹可疑,问:“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没有换成。

  到这所学校来上学的大都是农村人,阿华老是辨认不出宿舍里那几个人谁是甲谁是乙,总觉得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后来开始能够辨认了,发现他们一点都不像。
  班长也来自农村,据说他考上大学的时候,村里请了电影放映队去放了三个晚上的电影。班长在村里还是个小头目,习惯把女人叫做妇女,有一次班里开会,他让女生坐在前面,说:“你们妇女坐到前面来。”一时传为笑话。
  阿华开头看不起他们,以为他们可以欺负。他们大多数人确实很老实,但有的却不是省油的灯,有一次阿华到水龙头接水没有跟着排队,被一个同学踢掉了水桶。
  阿华宿舍里有一个是本城的,也看不起农村人,以为自己见多识广,晚上讲笑话说,一个女的在家里洗澡后出来,找不到自己的猫,问坐在门口的一个老伯说:“阿伯,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猫(跟“奶”谐音)?”阿伯听后十分害怕,说:“没有,阿伯是正经人,哪有去看你的奶?!”
  这段时间,陈敏是阿华唯一的朋友,两人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散步。走在校园的石板路上,陈敏讲这些都是新建的,他们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脚下的石板每块一块四元,换成纸币,可以铺满整条路什么什么的。
  有一次吃晚饭,阿华被菜里的东西梗住了,到校医家里,他没办法帮他取出来,忍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陈敏陪他去城里的医院,医生有那个戴在眼睛上的镜子,很快就取出来了。回来路上,阿华轻松极了,不停地说话,陈敏把它当成笑话讲给同学听。
  一个月后阿华回家休息,跟小奇和陈军同车。阿华想跟小奇交朋友,但小奇大概是比大家大几岁,心理有障碍,老是没有抬起头来,一直到下车的时候,两人打了个照面,才跟他打招呼。

  后来阿华跟小奇交上了朋友,有一次一起骑自行车到陈军家做客。陈军的家在附近一个飞机场,他的父亲是那里的政委。那里有个游泳池,他们下去游泳,殊不知池里的水已经很久没有换了,难怪陈军不跟他们一起下去游,只蹲在上面看。
  中午他们在陈军家吃饭,陈军的父亲开了一瓶茅台酒请他们。阿华有生以来第一次喝茅台酒,只喝了一小杯,站起来添饭的时候,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旋转。陈军的妹妹是个泼辣女孩,老是欺负她哥哥,她哥哥炒了一些花生装在玻璃瓶里,准备带到学校吃,被她倒出来半瓶。
  慢慢地阿华跟班里的同学交上了朋友,看到他们在集邮,回家拿一本给他们看。阿华的父亲以前在公司不是当人事秘书就是当政工组长,当时的通讯主要靠写信,每天都收到很多信,上面的邮票被他剪走,于是阿华家里就有很多邮票。后来阿华不想集了,不停地送人,最后只剩下一本。有一次阿华母亲厂里的一个技术员到他们家里,看了以后带回家看,拿回来的时候,少了几枚珍贵的,包括那枚“开国大典”,多了很多其他的。阿华拿到学校的就是这一本。

  以后班里掀起了集邮热,一个同学回家后他爷爷给了他很多,从此成为班里的邮票大王,阿华退居第二。那时候百废俱兴,邮政局又开始了出售纪念邮票,有些同学早早地到那里排队,买来“鸡票”什么的。
  阿华有时候还跟陈敏在一起,有一次他们到附近一条河流游泳,刚好上游发洪水,河水十分湍急。他们打算在桥下从第一个桥墩游到第二个桥墩,再从第二个桥墩游到第三个桥墩,结果还没游到第二个桥墩,他就游不动,大有被冲走之势了。幸好在陈敏的鼓励和帮助下,奋力游回来,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另外有一次他们到附近一个卫生学校去,陈敏的一个同学在那里读书。阿华的一个女同学也在那里读书,他在想要不要跟她谈恋爱,小姑娘长得还挺不错的,后来听到班里的同学在跟一个找了个护士对象的同学开玩笑,说她白天去弄死人,夜里就来弄他,就放弃了。
  阿华宿舍里有一个老大哥,每天都在想女人。当时城里有个“开元寺”,里面住着一个戏曲班,那些女孩子成天穿着练功服晃来晃去,很是吸引了他们这些学子。老大哥每天晚饭后都要拉人一起到那里。有一次阿华跟他一起去,他一见到那些女孩子就激动地嗷嗷乱叫,让阿华丢尽了颜面,以后阿华再也不跟他去了。
  第二年阿华他们就开始了逃课,第三年他们更是变本加厉,几乎每天都在逃课,不是下午就是上午。有一次他们上完上午第一节课就到城里看电影,从他们的学校到城里要经过一座大桥,小奇的眼睛好极了,从桥的这一端看到桥的那一端系主任来了,及时躲到桥的另一边。
  三年大学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小奇暗恋着班里的一个女同学。她是个大美人,会弹古筝,刚好小奇也会拉小提琴,琴瑟和鸣,就在一个晚上拉着他们几个在城里的大街小巷找了很久,最后找到她家。她只是客气地接待了他们,两人没有擦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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