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战国》
第26节

作者: 风长眼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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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8-26 13:19:44
  对于虢国和虞国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晋国的军事扩张顺风顺水,但是晋献公的身体却不再硬朗。
  晋献公身体大不如前,这让晋国内部各方势力觉得应该提前布局,蠢蠢欲动。
  首先,倾城骊姬为年纪七岁的儿子奚齐担忧,一旦太子即位,自己和奚齐将从晋宫之中搬出,与目前天上地下的差别,骊姬不敢想象。
  不过,骊姬终究只是个女人,独木难支。骊姬想要让奚齐即位,没有大夫们的鼎力支持,是不可能办到的。
  骊姬是个聪明的女人,他平日参与国政,对晋国朝堂上的事情,了如指掌。
  晋献公有几个爱卿,赵夙和毕万都是,但这两人忙着打理自己新封的领地,国政参与逐渐少了。
  长期在晋献公身边的爱卿,是这两个大夫:荀息和里克。
  荀息和里克能力卓越,所不同的是,这两人的政治主张却完全不同。
  荀息的封地在荀国故地,荀氏家族已经是晋国举足轻重的大家族了,在晋献公的信任下,荀息权势滔天。但是太子申生却不怎么喜欢这个荀息,可以想象,等到太子即位,荀息将是一个受冷落者。

  大夫里克,能力与荀息在伯仲之间,可是他并没有封地,相应的地位就要比荀息低很多。
  里克是铁杆太子党,一年前晋献公令太子伐东山皋落狄,里克曾经出言劝阻。
  里克认为晋献公将军权交到太子手里,一方面是信任,另一方面也是试探,太子打赢了功高盖主,打输了可能失去信任。总之这次的出征是烫手的山芋,搞不好就前功尽弃。
  里克想的没错,太子的地位已经非常高了,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试探,太子的威望接近或大于国君,太子其实是很危险的。
  关于太子被怀疑以至于被杀,三国时期孙权,就杀过几个太子,都是猜忌太子篡权惹的祸。
  当然,里克不会向晋献公直言,而是拐弯抹角向晋献公提出,太子不适合出征,那一次晋献公不为所动,坚持令太子出征。
  太子申生临行之前,有些忐忑不安,里克与太子曾经就晋国的立嗣问题,有过一番探讨。
  太子申生官邸之内,太子忧心忡忡,直言不讳问里克:“侯爷是要废掉我吗?”
  里克则安慰太子申生,说出了一句千古名言:“修己而不责人,则免于难。”
  意思是:自己修身,行为端正,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要去胡思乱想,甚至责怪别人,则一定不会有什么灾难,一切都会圆满。
  日期:2013-08-26 13:20:21
  太子与里克,在这种立嗣的敏感问题上,能够毫不忌讳地说话,足以看出太子与里克的亲密关系。

  骊姬党与太子党,泾渭分明,各为其主,各有所图。
  骊姬党虽然有大夫荀息力挺,但是要让晋献公下定决死废掉如日中天的太子,还得骊姬亲自动手。
  骊姬行事,需要一位能够出入晋宫联络大夫们,既忠诚又聪明的跑腿。
  世间的事很奇怪,冥冥中似乎有天意,上天这时候还真给骊姬送了一个这样的福将。
  晋献公年迈之后,对于骑射这种年壮时期的干的事情,早就力不从心了,晋献公喜欢躺在龙榻上看戏,他尤其喜欢看年轻小生优施演的戏曲。
  优施,是一个年轻英俊,聪明伶俐,巧舌如簧的戏子。或许是优施年青的气息感染了晋献公,晋献公很喜欢这优施,给优施特权,可以自由出入晋宫。

  骊姬物色的优施,具备给她通风报信,传递信息的特权,于是骊姬决定将优施招至靡下。
  一日,晋献公在看戏时呼呼大睡,骊姬做于龙榻旁,粉嫩玉腿勾勒晋献公的肚皮,见晋献公没有反应,便招呼宫人将晋献公服侍下去。
  优施正想告辞,那骊姬娇喉宛转安排道:“我还没看够,戏子到后宫继续表演。”
  优施在宫女的带领下,唯唯诺诺地进入寝宫,伏地拜骊姬。
  帷帐之内,骊姬那声如黄鹂鸣叫的声音道:“施,你过来。”
  优施往前爬了几步,只见那不拖地的帷帐之下,一双白皙玉足露出来,帷帐内隐约可见,骊姬故意将腰袍撩起,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姿态撩人,优施正心驰神往间,一只芊芊玉手将他拉入帷帐…
  骊姬是聪明的,要人死心塌地追随,那就要把人与自己绑在同一裤衩下。
  果然,这优施占了国母,诚惶诚恐,怕事情败露,对骊姬言听计从。
  骊姬见时机以到,向优施道:“我欲废太子而立奚齐,你以为如何?”

  优施何等聪明,他立即意识到,骊姬相中自己,并不一味是寻找慰藉,从个人安危上考虑,优施并不想参与晋宫的内斗,只道:“三个有名望的公子都在外地,您要做什么谁敢为难啊。”
  骊姬见优施胆怯,假装怒道:“你帮我想办法,待事成之后,我有封邑给你。”
  骊姬怒而不凶,反而带有一股妩媚之色,优施眼前一亮,他一个地位卑微的戏子,如果日后能得到封邑,与贵族大夫平起平坐,子子孙孙继承爵位,这诱惑太大了。
  优施这才死心塌地道:“小人肝脑涂地,愿效犬马之劳!”
  骊姬叹息道:“三个公子都已成年,都有带兵经历,且朝中多有他们的党羽,我不敢轻举妄动。你有什么好办法?”
  优施虽然不是大夫,但是对于晋国诸公子这点事,他这个局外人看得比骊姬还深刻。
  优施道:“太子申生,为人好德而仁慈。君上对太子的品德也颇为称道,看似无懈可击。不过太子好德必然害怕染上丑闻,仁慈必然不妨他人。夫人只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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