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雨燕——献给尚在漂泊中的女孩们》
第12节作者:
天枢旧臣 日期:2014-04-22 09:03:25
门铃响起,燕风尘仆仆立于萧的面前.
她从家中特意为萧带来一株黄缅桂.
她推开他,昂然的闯进了这个家!
“进来!”到晚上,躺在床上的燕大声命令着睡在外面沙发上的萧:“难道还要我来抱你?”
萧无法抗拒的朝这个感情的无底深渊走去------
他明明知道将来一定是灭顶之灾,但是他在幽灵般的呼唤面前,心志已经被迷幻了,似听了地中海坐在礁石上女妖那惑人的恋歌,他象海员们一样把船不知不觉向礁石驶去…..
“飞花一片天上来,
随君直渡西江水!”
萧突然想起李白晚年的一个奇遇:也是在他人生最落寂时,竟然还走了那么一段不可思议的桃花运------
你看燕身着红装——她是不是真来索红装之债呢?
人们常说:子女是债;不是讨债就是还债;
夫妻是缘,不是善缘就是孽缘!
萧愈发糊涂了——这个无法抗拒“缘”的因地到底从何而生呢?
萧反复回想在《东山寺》的禅景,此时,他也弄不懂哪是幻是真?!
此时,萧想起了《聊斋》上的《画壁》------
燕的到来,仿佛是春风吹拂了青山,处处洋溢着一种青春勃发的光泽,她自己也成了一支名副其实的春燕,出入轻盈,如阳光下闪亮的柳枝绿叶,婀婀娜娜、曳曳飘飘。
她巧笑盈盈似春风中绽开的山花,真可谓“小白桃红越女腮。”
在做家务时浅吟底唱,燕转莹啼,这个沉寂了多年的小家。变成了快乐的天堂。
萧此时突然有一个深深的感悟:欢乐这种谁都盼望而实难捕捉的UFO,它对人内心的造访是不分年龄段的,谁遇上它都会砰然心动,倏然颐热,其乐融融。
“秋叶红于二月花”,上了点年纪的人依然有返老还童的生活色彩。
欢乐,并不完全是青春的专利,相反,青春有时是多么脆弱,适意时是阳光下的绿杨,化作一柄绿光闪闪的宝剑,直指蓝天------
萧回顾自己年轻时不正是这样吗,它一不小心就会被突然卒不及防的狂风拦腰折断!
青春,缺了一点经岁月折腾后如藤萝般的柔软,没有中、晚年那么会顺势随缘,那么务实和平淡,那么的风雨无惊,也是那么的老练和世故,那麽的如醇绵厚------
日期:2014-04-22 09:34:06
燕毕竟年轻,一切喜怒哀乐都难于压抑而溢于言表,她命中恐怕如人说的带有文昌,所以有着天然的文化艺术气质,喜欢音乐,也善于歌咏,近来最爱唱的是《飞天》中的歌词:
“大漠的落日下,
那吹萧的人是谁?
任岁月夺去红装,
无奈伤痕累累。
荒凉的古堡中,
谁在反弹着琵琶,
只等我,
来去匆匆今生的相会!
烟花烟花满天飞,
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
花也醉;
流沙流沙满天飞,
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
缘来缘散缘如水……”
这支歌,给心中充满和煦春风的萧突然带来一阵倒春寒!
在直觉中他感到这首歌有某种神秘的寓言,
在讲述着一个古老荒唐而荒凉的故事。
他的脑海里闪烁着破洞残垣和斑斑驳驳的脱落色彩,忽而又在黑暗的地上拾得一枚闪光的金钱——啊,那不是金钱,而是阳光穿透洞穴投在暗窟里的光球------
一种挥之不去的幻觉交织在萧心中,他突然回想起去年九月十九观音菩萨圣诞那天,他独自一人去大东山与老僧相遇而兰若入幻的那一幕------
即苦行僧,那红衣,那黑痣和燕现在唱的这首歌怎么如此巧合?
这是不是她灵魂下意识的诉说?
是不是他们正在历经生死轮回以了宿孽?
听着想着,萧泪珠两行。
“你怎么拉?”燕惊奇的问。
“没什么,迎风泪------高兴的,唱得真好,比VCD还好听,谢谢你------”
“都听哭了,还谢我,真弄不懂你!”燕用手巾为萧拭泪。
“我听了感动,才------没听说吗,这叫‘思之泪欲滴,欢笑不成声’啊!”萧自己都感到难为情。
“好啦,好啦!怎么人越老越小,还像娘们一样多愁善感起来了。好啦,你不喜欢《飞天》,我就为你唱童安格的《一世情缘》吧!”
“燕,你今天怎么啦?!”萧睁大眼睛望着她。
“我又怎么啦?!真莫名其妙。”燕有点不高兴了。
“你怎么老选些关于因缘轮回的歌?”
“我就是想唱这个,你不喜欢?”燕问。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萧无可奈何的说,心中更是如霾的惆怅------
日期:2014-04-22 15:45:27
<六》 时运两相韪
燕的到来,给这个工人东村的大杂院平添了不少话题。
萧见那些女人们交头接耳,一见萧又马上若无其事,环顾左右而言他!
萧明显感觉到:现在的女人们对他侧目而视,萧自觉从没损伤过任何人的牙眼,也懒得理她们,与我若浮云,装没看见。
奇怪的是爷们对他感兴趣起来,十几年从不打招呼的老汉子们,冲他直乐,有的甚至拍拍肩,翘翘大拇指,好象逢上某种庆典。
萧无意中将这一现象给张青提起,张青立刻哈哈大笑:“你真不明白还是装傻?这是你长了爷们的志气,灭了娘们的威风!”
张青提醒说:“你和燕的生活,产生了热辐射,懂吗?”
人偏偏有逆反心理,不提醒则罢,一提醒萧反倒忐忑地竖起了耳朵。
“真是‘夕阳无限好’啊,老萧有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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