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门票》
第22节

作者: 小鱼儿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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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4-22 22:03:07
  周益新(3)续——被撞飞了
  说完后我感觉就像校花在我耳旁说的,我以为是太想念她了产生的错觉,可在我转过身的时候,我发现她就在我前面正看着我。在我们各自表达了诧异之后,她走近我,我防御般地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在大厅的一个大柱子前停下来。自然的,她问我为什么会失约。她的语气就像在审问犯人,我也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犯人,含糊地回答着。无意间,我发现柱子上有许多平行的横线,每条横线旁边标注着数字,应该是高度。我测量了一下自己,一米七八。

  我把手机还给了她。在手机落入她掌中的时候,我给她糟糕的印象也一并给了她。
  我问她,你有没有这种经历,努力在喜欢的人面前营造一个良好的印象,结果却搞砸了?
  她说,你觉得很糟,也许对方不会这么认为。
  无疑,她的话给我了鼓励,暗示了我给她的印象不是特别坏,之前她说一旦见了我就给我一拳,但这一拳并没有送出,这也是有力的证据。也许,我还她手机的举动让她改变了对我的看法。我本来想问问这个手机到底是谁的,从而引出那天和她一起等我的那个男生的话题。珠峰曾向我保证,那个男的绝对不是她男朋友。

  我问他,你怎么这么确定?
  珠峰说,因为她的男朋友是我,我一直隐瞒着你,实在对不起。
  我说,一点都不好笑。
  珠峰说,放心吧,她要有男朋友了,全校立刻就都知道了。
  我说,那不一定,周杰伦要来咱学校开演唱会,我最近才知道的。
  朱峰说,不错了,你至少知道周杰伦。
  当时我对珠峰的话半信半疑,现在决定相信他,不再提起那个男生,也防止她对我已经形成的不太坏的印象有所变动。
  我离开了,能感受到校花投在我背上的目光,这种感觉很不错。当我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突然背上受到了巨大的冲撞,在这股力的作用下,我的身体瞬时脱离了束缚,完全自由了,就像鸟儿在空中飞翔。在我记忆中,我上小学的时候也经历过这样的自由。那时我特别渴望自己会飞,时间久了竟真的相信自己会飞。我把想法告诉了同学,他们都不相信,我就跟他们打赌,如果我会飞,他们就得每人给我买个雪糕。除了一个叫王小龙的,他们都同意了。王小龙也跟我打赌,不过赌约正好相反,如果我不会飞,他就给我买个雪糕,如果我会飞,我得给他买个雪糕。我表示不同意,我说,我会飞我就赢了,你得给我买才行,凭什么我给你买。

  小龙说,你要不会飞,吃个雪糕也能好过点,你要会飞的话,你想,你都会飞了,给我买个雪糕还不容易。
  我想了想也是,就同意了。我爬上二楼的栏杆纵身一跃,据说,那天全校的师生都听见了长长的一声啊……
  我住了院,小龙拿着雪糕去看我,我说,还是你对我好。我吃了一口小龙送我的雪糕,感觉比以往我吃的任何雪糕都甜,甚至,受伤的腿似乎也没那么疼了。小龙说,当然了,我把剩下的雪糕都敷到你的伤口上了。
  我虽摔断了腿,但在下落的那短短的时间内也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现在,这种自由又来了,如以往一样那么短暂。然后,我失去了意识。当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洁白的墙壁和空气中刺鼻的药味明白无误的告诉我所身处的地方——医院。这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我曾经设想,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棺材里,在经过绝望挣扎之后,我终于拼命冲破了棺材,却发现自己在一个更大的棺材里。
  日期:2014-04-23 22:03:00
  周益新(3)续2——在医院中醒来
  我的眼前出现了个女孩,她看到我醒来后紧张的表情消失了,欣喜地说,你醒了。
  我看着她有点脸熟,我问,我们好像见过。
  她说,嗯,我那天去拿药,钱不够,你帮我付的。
  我很容易就想起来了,不是因为曾帮她付过钱,而是她破坏了我追校花的计划。我说,我记得,很奇怪,咱们怎么总是医院里见面。

  她笑了笑,浅浅的笑容很是迷人。她说,在哪并不重要。
  我不敢把这句话多想。我问,我怎么到这的?
  她说,你被人撞晕了,我把你送到医院的。
  我说,是这样,你救了我一命,我昏迷多久了?三天?五天?不会是一周吧。说完我摸口袋,想拿出手机看看日期。
  她说,没那么久,不到一个小时。
  我叹了口气说,好不容易晕倒一次,才晕了不到一小时。
  她说,你该庆幸,撞得不严重,没有脑震荡,也不会留下后遗症,就受了点外伤。
  我说,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她说,没事,你也帮过我。

  我说,我现在能走吗?
  她说,医生说至少住院一个晚上看看。
  我说,不是不严重吗,怎么还要住院?
  她没有回答我,这时正好一个护士走进来了,我对她重复了一遍问题,漂亮的女护士说,这时标准程序,再说,你傻呀,你住一个晚上,医院就能多挣点钱,住院可不便宜,比住宾馆还贵。我想了想也是,被她的真诚所感动,同时也很好奇,医院什么时候开始涉足酒店生意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那个女生,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她说,名字无关紧要。
  我说,这话听着耳熟。
  她说,上次你帮了我,我问你的名字,你就这么说的。
  我说,难怪,不过不一样,上次那是小事,这次不同。

  她说,当然,我的事就是小事。
  我说,我不是那意思。
  她大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我叫赵艳萍。
  我说,周益新,很高兴认识你。
  她从我床边一张桌子上拿出一包东西给我,我问那是什么,她说是食物,趁我昏迷的时候出去买的,怕我醒了会饿。
  我说,你就不怕我醒不了了,你不就白买了吗?
  她说,那我得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了,我的胃伸缩性比较好,吃一个人的饭不会饿,吃两个人的也不会撑。

  我们一起吃着饭,聊着天,感觉特别轻松,一点也没有陌生人之间的拘束和警惕。这个病房里只有我一个病人,护士也很少进来,因此我们的谈话也更随意,不怕打扰到别人和被别人打扰。吃完饭后我们继续聊天,我们之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仿佛是被迫分离了多年,现在见面了亟不可待地要将这些年的经历告诉对方,有一种急于向对方敞开心扉的渴望,渴望了解彼此。时间在这里好像有了加速度,越来越快的往前冲,感觉没过多久就很晚了,我不得不让她回去。她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我说,那怎么行?
  她说,你受了伤,身边离不开人。
  我想拒绝的,可我发现自己说不了任何拒绝的话,我的嘴已经答应了,除了谢谢它不想说别的。
  我的手机响了,是珠峰打来的,问我今晚还回不回去。赵艳萍担心她在场给我的讲话带来不便,走出了房间,在她刚关上门的那刻,珠峰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不错啊,这么快就带校花出去开房了。
  我说:你错了,是她带我。

  珠峰说:你在哪呢。
  我说:医院。
  朱峰的语气变得有点紧张:怎么回事?
  我说:没事,摔了一下,在这住一晚看看。

  珠峰恢复了轻松:我还以为这就带人家去堕胎呢。我今晚过去陪你吧。
  我说:不用,那样你也得去堕胎。
  珠峰大笑,说:好吧,我明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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