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一半,小晴手机大作,接过电话就开始各种诅咒与唾骂,原来临时有事又被抓了差。极不情愿地收拾了包,小晴准备出门,临走还不忘再塞一口,含着菜说:要不是有事一定吃到挺着还要打包,莫莫你帮我多吃点,说完风风火火地跑了。这一跑不要紧,被带起情绪的苏和莫莫又被掷到半空。二人只是安静地吃饭,安静地喝汤,莫莫将头埋得更深了。苏不觉停下了进食,看着莫莫不做声,那些熟悉的动作,未知的心。直到莫莫再次抬起头,看到她的凝视。尴尬了几秒,苏率先打破沉寂:你这完不成江小晴交给你的任务啊。怎料莫莫放下碗筷说吃饱了,并没有接自己的茬,一时不知所措,只是起了身,慢慢收拾起餐桌,莫莫想帮忙一起,被苏制止了,只是让她去坐着休息。
日期:2012-09-10 14:40:32
趁着苏洗碗的功夫,莫莫环视了这间不大的公寓,处处都透着苏的风格和线条,也总有些熟悉的痕迹,想必搬进来后也费心思收拾了一番吧。莫莫在床边的一张照片前停留,那是她拍的,苏曾说自己从未那般好看,只在莫莫的镜头下。莫莫紧了呼吸,呵,自己居然还想得起这些,原来记忆是不会自己溜掉的啊。就这样,一直驻足,全未察觉背后同样深深凝视她的苏,直到苏靠近她,几乎贴合。莫莫条件反射地遁开了半步,岂料苏也仅仅是伸手取了照片后方不远的一个信封。几乎用了环抱的动作,苏轻轻地对莫莫说:这是给你的。回家再看。气呵如兰,让莫莫陷落。
几经挣扎,莫莫说,我要走了。而苏,像是等待这台词许久却也淡然接受般地回答:我送你。
日期:2012-09-10 14:55:39
深秋的晚风有几分凉意,二人走得很近,近得让人期待肌肤的触碰,却又都没跨出这一步。四目相交,有道不明的浓浓的感情,但又是有着犹疑。多想这条窄路就这样地没有尽头。终于仍是要路分两向。苏为莫莫拦了车,莫莫转身的那瞬,苏抬手抚了她额前的发,像是亲人般那么自然,却被对面的目光凝注,苏迎住,并未急于闪躲。原来她仍这么地让我疼惜,苏想。在泪要掉下来之前,苏把莫莫塞进了车里,车就那么地开远。苏背对着听引擎声远去,却执意不肯回头。车上的莫看着她孤单的背影止不住地落泪,抽出手包中苏给的信封,莫莫近乎颤抖地打开,以为是文字,然,没有。只是三张照片,都是之前拍摄的时候,莫莫选来洗给苏的。莫莫来回翻了翻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信封里也别无他物,苏什么意思呢?莫莫自问,找不到答案。
日期:2012-09-11 09:30:06
第八章 空城
我不要爱的空城,请给我你的天真…在岁月渐老的国度,只看你轮廓写真……
BY 莫——
母带都顺利交接完毕,片子告一段落,莫莫却没有任何开心,反而想着之后又找不到名正言顺的理由见到苏,总是各种失落。和苏好像又倒回之前的状态,咫尺无言。莫莫觉得再这么下去苏非得忘了自己,在快把枕头挠破之后,莫莫觉得,有些话必须得当面问个明白,不然自己绝对是第一个纠结而死的人。
莫莫穿了一身休闲装,挎了个小背包,踏了双球鞋就出门了。这样的装扮可以让她放松。站在苏楼下的时候,莫莫才觉得这时候的夜晚已经有了些凉意,一直凉进莫莫心里,于是她又踌躇了。要不要按门铃?见了要怎么开口?抬头望去,那个熟悉的窗口没有灯光,莫非苏那个工作狂还在加班?莫莫在楼梯口旁边的阶梯上坐了下来,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陷入一些思绪中。想着想着就有眼泪流下来,止不住。莫莫翻开包找纸巾,发现包里还有一盒小晴抽剩下的烟,随手拿起一支,点着吸了一口,呛得咳了半天。唉,还是没能学会抽烟,莫莫不禁自嘲。看着那一点微弱的红光闪烁,莫莫竟觉得不那么冷了。
日期:2012-09-11 09:33:34
莫莫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地上,拿着烟的右手随意地垂落在两腿之间,任它燃烧,熄灭。
要为回总公司做一些准备,苏很晚才回来。很远她就看见有人坐在楼道口,等看清发现是莫莫,不由一愣,远远地停下望着她。那样的莫莫显得很孤独,有一种叫心疼的感觉在心里化开,刺痛着苏的每一根神经。调整了一下情绪,苏慢慢走了过去。
莫莫感觉有人停下,不意外地抬头看着苏,她嘴角扯出个笑容,淡淡地望着苏。突然想起手里还拿着烟,慌得扔到一边,耸耸肩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解释说,平常是不抽烟的,这根只是点着,没抽。
苏看着莫莫又成了个可爱的孩子,不由得笑了出来,说坐在地上不凉吗,还不起来。莫莫看见苏的笑容,一瞬间有些痴了,又觉得真是挺凉的,嗖得站起身来,然后两眼一黑。苏一把扶住莫莫的手肘:没事吧。心想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冒失。莫莫连忙摆摆手说没事,一脸傻笑。苏这才发现莫莫的脸上都是泪痕,又笑得这么开心,真是个傻孩子啊,很想把她抱在怀里,人却是僵在那里。一时间冷场。
日期:2012-09-11 10:39:34
还是苏先开口问,等我?莫莫心想,你这不是废话么。但只是轻轻点头。
有事?
没,就是想你了。
想我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要见到你才安心。
苏默然了。莫莫觉得不对,又问,你也没有给我电话啊,你不想我?
傻瓜。苏淡淡地笑,怜惜地看着莫莫。
你就知道叫我傻瓜。
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好么?
为什么不是见你?
苏突然沉默了,原来潜意识里,自己要回总部的行程就没打算告诉莫莫。要告诉莫莫自己要离开一阵子么?算了,也就半个月,就算在同一个城市里,半个月不见也很正常的嘛。
莫莫看着沉默的苏,心里又凉了,想着自己可能的确是个傻瓜吧。于是对苏说先走了。
苏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拘谨什么,那一刻竟也找不到挽留的理由,只是轻轻回答了一个哦。接着又加了句,我送送你吧。
莫莫觉得自己快把嘴唇咬出血来了,深深吸了口气之后,说,不用了,自己走就好。顿了顿,接着说,能见到你,见到你对我笑,我已经很开心了。说完就不回头的走掉了。
苏看着莫莫远去的背影,心被扯着生疼。她是懂她的,但是,苏还有好多的但是,只能自己跟自己纠结。
日期:2012-09-11 13:16:48
莫莫觉得自己挺贱的,苏明明没给自己任何回应,对她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那种看似很近却又摸不到的感觉实在是种折磨。晚上,小晴兴高采烈地跟莫莫说一起吃饭,刚落座就拿出一张支票递给莫莫,莫莫意外地看着她,小晴说这是苏总追加给你的费用,作为后期制作的报酬。莫莫握着支票,哭笑不得。
二人边吃边聊着,小晴说道,美女老总结账还是挺爽快的,可惜这么快就回总公司了,不然还想约她一起出来玩呢。莫莫整个人都呆住了,在确认了她没有听错后,莫莫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餐馆,径直冲回了家,关上房间门谁也不理。
日期:2012-09-11 13:17:58
她又走了,前晚见面的时候她连提都没提过。自己终究还是这么惹她讨厌么,走的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句。在她心里,大概连朋友都不是吧。难怪她说想她可以给她打电话而不是见面了。才不要施舍,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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