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陈远瑞遇到陈虎,说:“艾丫喝药了,陈远瑞呆呆地盯着陈虎,不知该不该去看看艾丫,正迟疑间,艾妮也知道了艾丫喝药的消息,见陈远瑞说:“艾丫喝药了”,陈远瑞和艾妮一起跑去艾丫家。艾丫已被送往医院,艾丫的屋里混杂着酒和敌敌畏的味道,艾丫的嫂子刘纯拿着农药瓶子流着眼泪,艾丫的床上放着零乱的信和日记,一家里正乱作一团!陈远瑞骑着自行车和艾妮一起匆匆赶去医院,陈远瑞问:“艾丫为什么喝药”?艾妮说:“我也不知道啊!是因为你吧”?陈远瑞也不知该不该这个时间去看看艾丫,他也顾不了许多,一路上陈远瑞不住的祈祷:艾丫你千万别出事!
晚上九点多,艾丫洗了胃进了病房挂上点滴,身上依然飘浮着农药的气味,艾丫嘴里一直说着胡话,一直叫着陈远瑞的名字,由于农药的负作用,艾丫一直挣扎着身体,显的十分难受,她嫂了刘纯按住她打针手臂,艾妮抓着另一只手臂,艾丫衣衫不整,刘纯不时地给她掖着被子。洗胃的时候,艾丫的衣服被弄湿,没来得及换就挂上针,神智不清的艾丫老是挣扎着,陈远瑞走到艾妮跟前说:“你歇一会 ,我给按着”,艾丫的妈妈朱心兰一直跪在女儿床前流着泪说:“你只要能好过来,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
艾丫第二天下午醒过来了,医生说一周的危险期,胃被烧坏了,这几天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艾丫静静地躺在那儿,嘴唇泛紫,艾妮说:“酒掺着农药喝,你以为你多大的酒量,死过一回了吧”,朱心兰说:“我的小祖宗,你就别闹了,等你好了,你想退亲你就退,你想和谁好你就找谁,家里都不反对,只要你好好的,家里也不管你了,艾妮,你好好劝劝这个小姑奶奶,她听你的”。
日期:2014-04-23 01:02:49
马年从台湾回来,马力和陈思一起到南京接机,这是马力和陈思第一次出远门,主要想陪着老人在南京玩两天,买一些礼物。马力和陈思第一次住高档酒店,客房里所有的食品饮料都是免费的,马力和陈思一样也没敢动,退完房才知道不吃白不吃,两个人后悔了一路。
陈思从南京回来后,陈思拿着外公从台湾捎来的信,信是赵芳秋在台湾的女儿绦子写的:
子文姐姐,您好:
姐姐的信马叔叔已经交予我,喜闻家中仍有亲人,十分欣喜,去年随团去北京访问,虽有寻访亲人之意,但时间紧切,未能如愿,希望有时间重返大陆,省亲拜祖,探望姐姐。
父亲常常说起老家的情况,读物思人,倍感忧思,现父亲高龄,昏昏噩噩,家信不能全知,甚感遗憾。这里一切都好,父亲行动不便,母亲不离左右,悉心照看,我事情繁多,身不由己,总之这里一切安好,勿念。
大陆母亲病逝,未能尽儿女之孝,虽心有此愿,但两岸相隔,只能它日去母亲坟前祭拜。
马叔叔身回故里,叶落归根,了此回乡心愿,妹附家书捎予姐姐,地址具祥,望姐常来书信,期盼家音。
此致
妹:绦子 敬书
赵子文听陈思念完信,说:“你外公快九十了,糊涂了,我们的地址绦子也知道,说有机会来看我们,可惜,你外公来不了了,让远瑞给你外公写封回信,说家里都好,别提穷字,你外公糊涂了,绦子也不是你外婆亲生的,不能让绦子感觉我们想你外公的钱,穷也穷个志气。
马年这次回来,给哥哥马大狗盖了三间瓦房,给二万元留着养老,八千多买了拖拉机,马年到谁家坐坐都给五百元红包。马年从南京回来,所有的钱物都交给陈思保管,没有人知道马年带多少钱回家,陈思说:亲的近的,亲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老老少少,都想着老头的钱,能要的就要,能抢的就抢,都千方百计想从老人那里多要点钱,亲情在金钱面前,都不要脸了。陈远瑞和二姐说:老人的东西让你保存,你就给保管好,你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说,这样老人回家才不会伤心。马年每天面对着一大群人的饥饿和贪婪,老人和马力陈思说:“我给你们在市里买套房子, 我也跟着你们出去住”,老人在峄山市花园小区买了一栋四室两厅的房子,花了六万做了装修, 马力和陈思在家里举行了一个隆重的婚礼,和老人一起搬到城里去住。
这天晚上,给陈思当伴娘的艾丫悄然来到陈远瑞屋里,艾丫身体已经恢复,艾丫见陈远瑞在看书,把书夺下说:“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心里很烦”,艾丫和陈远瑞一起往高山流水那边走去。 艾丫找个草多的地方坐下,扑在陈远瑞在怀里哭泣着说:“你干吗躲着我,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陈远瑞说:“你喝酒了”!艾丫喘息着说:“喝了,就想喝醉,出来找你”,陈远瑞说:“你病刚好,你怎么能喝酒”,艾丫抱着陈远瑞,说:“我爸又提起让我嫁给刘涛,我和我爸大吵一架”,艾丫抽泣着说:“你爱我吗”?陈远瑞说:“无论爱与不爱,我会珍惜我们曾经的日子,因为我不相信会有下辈子”。艾丫把陈远瑞抱的更紧了,说:“我心里只有你”,陈远瑞提醒着说:“无论是什么原由,你必定是定了亲,你有了你的结局”。艾丫说:“我不想那最后该怎样结局,我只想一天一天去爱你,我不会因此而后悔,如果我再死一次,家里一定不会管我了,可是我不敢死了,你别笑话我,我说的是真的”。陈远瑞说:“北岛那疯子说过的话: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就说的我们俩”。艾丫说:“我心里装着你,你心中装着别人,可怜的人”。陈远瑞说:“龙竺一出生什么都有了,我却是一无所有,无论有多爱,我们都不会有结果,这就是命运。为了了却我爸的心愿,我选择了王紫梦,王紫梦莫名其妙地离开了我,半年的时间,我脑子是空白的,有时坐在屋里,关掉灯,燃上一支烟,闭着眼睛,自己的思绪如我手中的烟,在黑色的夜晚轻轻地飘散,就象黑暗中没有方向的生命,一点点湮灭。每一次的挫折和失败,我总是对自己说:如果我的肩头还能承受一个地球的重量!失败了,迷路了,又走回了原点,那就再次从原点出发,只要死没死,再重来一次,一点都不晚”。
艾丫说:“你带我走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陈远瑞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知道,我不能以私奔的方式离开,无论爱与不爱,我要证明我有尊严”, 艾丫说着又哭了,抓起陈远瑞的手擦了擦眼泪,艾丫抱着陈远瑞象鸡吃米似的亲了陈远瑞十七八下,艾丫说:“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
日期:2014-04-23 01:42:31
清明过后,艾丫看到燕子在自家的房檐下飞来飞去,她们在找地方磊窝了,想着自己就要嫁给一个自 己不喜欢的人,一瞬间的快乐又暗淡下来,春天总会给人带来新的希望,可是她看不到希望, 她感觉自己的生命都是僵硬的,没有一点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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