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过尽销魂处,你迷纵情男,我恋情痴女》
第22节作者:
柳外斜杨
日期:2014-03-25 18:16:58
石慧母女逃过一劫,可我和吴箐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我知道,早上我的毅然决然,吴箐绝不会善罢甘休,我的考验还在后面。从医院到我家里的一段路并不是很长,可整个一道儿我心都在打鼓,脑子乱的如堆乱麻,离家越近我的心越不安稳。倒不是说我害怕吴箐,但这种无论多大的事儿都会闹个没完没了的日子,我实在是过的克克够够的了……
到了家我开了门,一进客厅,情形和我预料的一样,地上散落着玻璃花瓶的碎片,并夹杂着很多硬币和纸币,那花瓶是结婚时不知谁送的,只插过一次花,后来干脆就放在冰箱上面,每当我兜里有分角零钱的时候就掏出来顺手扔在里面,没想到已经积攒了很多。吴箐故意保留着现场大概是想我回来时先给我一个下马威,这种花样我已经领教的不止一次了。我并不心疼那花瓶,让我心疼的是不但花瓶被摔的粉碎,地中间儿的一块地转也被砸的裂开了一道缝子,这个才是无法弥补的损失。
我透过彤彤房间的隔断玻璃向里面忘去,没有彤彤的身影,从一片狼藉的玻璃碎片间迈过去来到我和吴箐的卧室,不但没有看到儿子,里面的情形更加让我目不忍睹。
一开卧室的门,我所看到的是,窗帘半开半遮着,电视也打着,音量弄的很想,房间里所有橱柜壁柜的门儿,全都大敞四开着,抽屉也都是拉开的,里面所有包袱和衣物,通通被拽了出来,散乱的洒满房间,扔的批儿片儿的,那场面,就好像打仗电影里国民党溃败时国军司令部里的镜头一样。这么说吧,当时别说走进房间,连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很难。
当时我脑子里的第一感觉,估计是进来小偷了,以前也曾经有所耳闻,有些撬门入室的贼,通常都会把人家翻个底儿朝天,不单如此,假如翻不到值钱的东西,临走之前会把电视摔了,把冰箱放倒,莫非我家也进贼了不成?
正当我确信可能是家里闹贼了的时候,我扭过头往床那边瞥了一眼,竟发现吴箐枕着一个枕头,正窝在撒落一床的衣物和床单被褥之间,斜着眼睛看着屏幕里的电视节目,对我的出现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我一下全明白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吴箐的杰作,这把我气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吴箐……你……这是整啥事儿呢!”我站在那儿,注视着她,呼嗤呼嗤喘着粗气。
吴箐没言语,依然看着电视。如果在以往,我若是顶撞了她,她早就跟我一替一句的干上了,没想到这次 改变了战术,以冷战的姿态出现,这倒是让我始料不及的。
“彤彤呢?”我问了一句。这时候,我最关心的是儿子的去向。
她仍然不声不响,没有任何反应,我也看了,她这次估计是冻死不下驴干脆在那放上挺了。
“你倒是说话呀,成死人啦?”我又喊了一句,忍耐力已经接近崩溃。
听我喊了起来,她把脸扭向我,瞪了我一下,但依旧没出声,然后把头重新在枕头上枕了两下,继续看她的电视,那样子明显的在向我示威,好像是在对我说:我这树根儿 不动,你那树梢儿白摇。我知道继续问下去等于白磨牙,于是回到客厅里,抓起电话拨了母亲家的号码……
日期:2014-03-25 18:30:33
跟母亲通话后得彤彤的确实在她那,而且早早就去了,我稍稍放下了心之后,又判断了吴箐的举动,肯定是早上我前脚走,她脚跟脚的就把彤彤送母亲那去了,然后又回来制造了家里这让人啼笑皆非的现场。
我真一点也搞不懂吴箐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就一点也容不下我们家这几个人,有些事情做的实在让人费解,那段时间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她的所作所为,你说她精神不正常吧,做起其它事情来倒是百精百灵的,一点儿挑不出毛病,说她到更年期了吧,就她那年龄属实还有点早,可就 是一碰上我和自己家人牵扯上一点关系,就会让她变得浑头马面,五迷三道的……
我又回到卧室里,捡起一些散落在地板上的凌乱的衣服,腾出一小块地方挪着步来到床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用一种很平稳的语气对她说道:“吴箐,我们真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你看行不行?”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吴箐开口了,依旧用她对我惯用的语气。
我已经不指望她对我的态度有什么转变了,但心里好多话我真的实在憋不住想说出来,于是背对着她在床边坐了下来。说话之前,我又掏出一支烟点着了,一时找不到烟灰缸,索性把那包香烟余下的几支倒出来揣在口袋里,手里拿着那空烟盒儿弹烟灰,我吸了几口烟,房间里顿时烟雾缭绕,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吴箐从床上起来站到床边,随手把窗户拉开了一半,然后又回到床上恢复刚才那种姿势。
“你说我今天就是去帮帮姐夫的忙,这么点事儿,至于你这样吗?大动干戈的,这让外人看到笑话谁呀。”
“谁爱笑话,笑话去,我就这样。”
吴箐大概也自感到没什么理可讲,但还是十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态度。
“行,就算你能豁上这张脸了,可你想这么折腾犯得上犯不上呀,到头来还不是自己难受。”
“我不难受,我可好受了我!”
“吴箐你也别和我拉硬,谁难受谁自己心里知道。你说这有好日子不过,非要急头掰脸的过,有点事就穷唧唧,有点事就穷唧唧,有好日子也 唧硌穷了,闹心不闹心。”说到这儿,我知道吴箐肯定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她要犯起浑来,才不管你这个那个的。于是也不给她机会说话,继续说道:“我也就这么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你家也是姐妹兄弟一大堆,这要事儿要是出在你自己家谁身上,你早就癫儿癫儿跑去了,就是你看不上眼的水云生孩子时候,你都围前围后的,比哪个张罗的都欢,怎么我石天依姐姐生孩子,我连忙都不能帮,这话从哪说起?我在你眼里是没啥能耐,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你瞧不起卧看不上我都行,但你扒开良心想一想,自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哪点儿对不起你,你家又是种地又是修房子,我出的力还少吗,怎么那就是应该应份的了,我姐姐难产,我去看看,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的闹腾吗?说真的你这样做真的让我心凉到嗓子眼儿了。要不现在就把你爸你妈还有你大姐找来给掰扯掰扯,看看他们怎么说,要是有一个说你这么做有道理,我石天依都敢大头朝下从这屋走出去。还有彤彤,你知道我妈腿现在不方便,做饭自己都拄拐杖,你一大闲人在家,我倒不敢让你去照顾一下我妈,可这节骨眼儿上你也别给我妈添麻烦呀,你看我刚走你就把孩子送她那去了,这事儿你也忍心做的出来……”
也许是积攒了许久的郁闷一下子倾泻而出,我竟有些激动起来,夹着烟卷儿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日期:2014-03-25 19:30:07
当我觉得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全盘托出了的时候,看看墙上的电子钟,时针已经指向一点,上班时间已经过了,于是最后说了句:“我知道我说了半天你听不进去,不过吴箐你自己没事也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我现在马上要上班,至于你怎么地,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也不想跟你吵架,为了这点事儿吵,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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