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这个竹板墙不是人。他是从早晨到现在颁布的一系列考试规则，这个对你一无是处的规则，直接把你这个在篮球对抗上得分最高的学员一杆子戳到了总分最低的底部。从此可以推断，这个豆芽一样的孩子一定在这儿有不一般的根基，他甚至能决定规则的走向。而网罗这些流氓规则的人，不是这几个吵儿八呼趾高气扬的人，而是那个进了曹营一言不发的秦教练。他可能喜欢你，其所作所为也可能是出于无奈。我们不要再给那些鸡巴或蛋子争论，有了事不如直接给它的脑袋秦老师说。通过这个事，就看出了你性格上的缺憾——太拿自己当回事，只要平时和庞明关系稍好一点，也许就不会这么被动。意气用事，谁也不放眼里，屎壳郎绊脚了吧？篮球平时玩的是个人技术，比赛赛的是队员默契，考试你就得拿出社会关系。你大了，不能出了球场就什么也不灵了，人场也要玩得转。你看这个申大个子，简直是个人鬼儿，心眼又多又活，胆气又粗又壮。这样的男孩子招人待见，要在老年间，娶的女人不但漂亮，肯定也比你多。若论单挑拳脚，他肯定不是你的个儿；但要是论播弄口舌，他能鼓动十个人把你打败。毛主席当年扛把雨伞从韶山冲走出来，也不过如此。后来，天下都是他的了。反观你，性子倔强，从不会给人说半句软话，总以打败别人为乐事。现在怎么看你都不是我生的孩子。做人总不能一根筋，最次了也应见庙拜神，遇坟敬鬼。你们形意的祖师爷岳飞，一个名垂千古威震敌胆的民族英雄，竟让秦桧用舌头卷死了。抛去秦桧多坏不说，但就岳飞而言是个政治白痴无疑。其实也不稀罕，女人的腿也能夹死人。天低下的人天天换波，天下的事却就那么几件。好多事看上去貌似一片荆棘，闯过去就是一马平川，关键是狠劲要够味。一个百吗不会的人把你挤兑的神头鬼脸，你该想个办法才行。但不要从球上动脑子了。肩抗不出他去还有屁股。总得要黑得他不能继续考试才能达到目的。我就不信这球场上没有害人的招术，除非这是佛家净地。怎么弄你们看着办。”苟福祥说了一转身看见孙伯阳回来了，就迎上去，孙伯阳说马书记去接客人了。

　　日期：2011-10-26　21:43:08
　　50
　　“苟胜，上场。”赵学义没好气地喊了一嗓子。
　　王国良和苟胜把头凑在一起，王国良说：“跟我学了三年球，我一个小动作也没教过你，篮球如果掺上这些东西玩起来没多大趣味不说，还有失公平竞争。但今天太不一样了，这个国家级裁判真把我气得肝疼，不如此我将终身遗恨。一个球员空有勇劲不行，关键时候还得有毒性。让他饮鸩止渴后还得感激你，那才叫高手。你看你爹，手无缚鸡之力，走到街上，哪个人不敬重三分？怕了你，烦人的事才能绕着你走。办法是有，不知你敢用不敢用。”

　　“我都这样了，有什么敢不敢的？”苟胜噏动着变了形的嘴唇说。
　　“好！那就拔了他的气米芯。”王国良又把身子和苟胜靠在一起，嘀咕了半天。
　　“怎么叫湿拍？”苟胜问。
　　“干拍太狠毒，那是对死敌的，针对的是它的那俩个‘卫兵’，拍的时候手心凸出，拍下去就是山核桃也能给他开了壳，何况他这是肉核桃；潮拍就是平掌下去，奔的是鸡鸡的主干，再结实的水笼袋子也能给它拍穿喽；这湿拍是最轻的一种，针对的是它的整体。用的时候要把手心扣上，掌根一搭上他的耻骨，那手就给回扣过来的风箱上的风门板一样，夸打就给他拍上了。不为别的，就是让他临时失去战斗力，惊他一身冷汗，给他碗醒酒汤喝，让他知道你也会来阴的。你知道怎么用吧？”

　　“小菜。过人时可以用，篮下贴身时可以用，低手上篮时可以用。”
　　“必须得上篮时用，既要达到目的，又得掩人耳目。你要提前打算好用什么样的体位上篮。用的时候要冷静。就是没达到目的，下边还有十个罚篮，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哩。去吧”
　　苟胜把大红背心脱下来，把脸擦了一下，又穿在身上。右侧零度角，苟胜往右下球，又背后运球把球倒到左手。接着就是一个交叉步，把球打到右手，贴底线溜了下去。苟胜的身体稍稍错过了清风一点他就起了三步，清风左手在前，右手在后，象拽着缰绳紧跟一匹惊了魂的烈马一样。苟胜过了篮筐，右手托球上扬，标准的反手上篮动作。清风在拔高，苟胜也在上走，苟胜的左手背在身侧于清风的裆间寻找着，他感到一个肉乎乎的倒吊的麻雀样的东西碰到了自己手上，就手腕翻转，把五指手绵绵地扣了，腕子一紧，鸡啄米一样把左手反挑了上去。再看清风，感到苟胜的劲突然异动，裆里有手风扑来，就下意识地往后跷了一下屁股，但还是中了苟胜的阴招，吊线木偶断了线一样，往地下堆去，两只手往裆里一捂就蹲瘫在了地上。那脸就给灌了芥末油的狸猫一样，眼睛、鼻子、嘴全被各自出的水泡淹没了。

　　嘟——，又是一声哨响，赵学义叛苟胜进攻犯规。
　　“倒盖帽了。”申加油跑过去。
　　“拍蛋包了。”庞明跟秦家川说了一声也跑过去。秦家川傻了一样，看着人墙突然散了形状，人们一起向篮下围去。
　　“庞明，把他抬到你秦师的宿舍里去。”常磊在人群里喊道。
　　“别动他，让我看看，别错了骨位。”林大夫从人群的最外围开始往里扒拉。
　　“什么骨位。那儿也有不骨位？”常磊冲林大夫嚷了一句，又对庞明说：“让他去床上躺会。”
　　人们又是一阵的慌乱，那腿脚无一不动，就象无数根筷子往一个菜盆子里抢菜一样。

　　旁边传来闪练激动的声音：“打不过人家就使坏，连撩阴掌都使上了。有能你给我来两下，我猪脑袋里打出你狗脑子来。”
　　“我不是故意的，大爷，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是甩手时无意给撞上了。”苟胜装出无辜的样子在给自己辩解。
　　“不能给我动窝！要是那儿出了问题，吃不了你兜着走。”闪练的声音都嘶哑了。人群中爆发出一片哄笑。
　　清风抬了一下脸，泪光中是一张张关切的面孔和讨问答案的眼神，清风就感到好象同时在接受好几十个教师的提问，又好象是几十个人围着看自己拉屎，又象几十个便秘的人围成一圈一边使劲拉屎一边瞪着自己，仿佛没有自己他们就拉不出来一样。
　　清风让申加油和四国架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西北走了。

　　“腿都摔得不做主了，还说骨头没事。你这近视眼莫非就比我这花眼高级？”林大夫跟在清风后边，嘴里嘟囔着随众人往秦家川宿舍走。
　　“别让他自己走了，让他坐飞机。”常磊喊道。申加油和四国听了，就一人把清风的一条大腿抱起来，清风顺势搂住他们俩的脖子。还是老师心细，怕给鸡巴岔了气。申加油想着，回头看着一脸焦躁的秦家川紧跟在林大夫后边。
　　清风躺在床上，裆里给塞了把烧过的烙铁一样。
　　“怎么样？”秦家川的脸映在清风的视野里。
　　“小肚子缀的厉害。好象有人在里吹火。疼麻倒还是可以忍受。”清风拧着五官说。
　　林大夫把大伙都撵出门外，这才知道伤的是要命的地。就用老花眼，老农打棉花杈一样，把清风的挂件查看了一遍，又把清风的底裤脱掉了，把清风的裆打开，用大拇指往会阴上使劲按了一会儿，清风就感到一股热流馋虫一样从尿道中挤了出去。

　　林大夫：“好了，再打球就给它戴个小锣，只要锣一响，就是对方在使坏，比赵师的哨不知要强多少倍。起来吧，没事，只是这东西最怕惊吓，好多毛病都是吓出来的。你就当它打了个喷嚏。你歇会再去，在床上多呆会，让它收收魂。”
　　“绳头不长吧，还是真能捆住你下半截。那会疼得腿都叫不开步，给有人往里顶一根筷子一样。你那一指真厉害，这会好多了。”清风边说边穿裤衩。
　　门外，林大夫对拦住自己的秦家川说：“其干软如春蚕，其头润如猪肝。在我看来，只是让一巨大牛舌舐了一下。”
　　“不会影响他的性功能吧？”秦家川守那么多人问。
　　“这个我一时也看不出来。让他的学友们考试完了观察一下吧。”林大夫说完了，指了一下四国和申加油。

　　球场。闪练从人群挤出来，急切地问秦家川：“没多大事吧？”
　　“不妨事。只是得象孕妇一样，在床上多呆会，保保胎吧。”林大夫接过话茬说。苟福祥在一边听了窃喜而去，回去对苟胜说：“怎么样？你这一拍就拍出事来了。那么多人都在为他那根在炉眼上烤过的葱忙乎哩，你想他能是个平常人？你看那看门的和尚，你看那大夫，你看那秦教练。还有庞明、申加油、田四国，都替你拍的那根烂黄瓜捏着汗哩。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来他一下即便他们有苦也倒不出。他们最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事，让那根烂豆芽瞅着他那根已熟过了的豆虫反思吧。”

　　日期：2011-10-28　19:34:38
　　51
　　“让清风下床试试看能罚篮不。”秦家川让抱着实球的庞明跑了一趟宿舍。庞明回来说没多大事，学清风说闭着眼还能罚进八个哩。
　　赵学义宣布开始往下进行。
　　申加油想只要清风能罚进四个去，就算苟胜十罚全进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下一项考试是计时罚篮，一分钟要罚完十个球，进一球得一分。”赵学义喊道。
　　人们基本上全都各归各位。罚篮基本没什么悬念，一分钟把十个球投进去，时间是绰绰有余。四国上去就来了8个，总得分35分；申加油罚进去了7个，总得分38分；庞明一站罚球线上就晕眩，得了6分，总得分34分；孙伯阳一动作娴熟，投进了9个，总得分33分；苟胜也不手软，一口气来了9个，总得分3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