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说的口中的闲话,是说雾轻忘不掉大壮。也不是忘不掉,主要是不服气。不服气的雾轻,心里就憋着一肚子多火。在家里,处处看爹妈不顺眼,动不动就拌嘴。在外面,看谁都不顺眼。
有一天晚上,雾轻下班后,又在街上遇到大壮。大壮这晚一个人,大着胆子上来搭讪。雾轻见着大壮就生气,扬手就是一耳光,啪的一声,把大壮抽得眼冒金星,鼻血都出来了。大壮知道自己理亏在先,也不计较。还是死皮赖脸的跟雾轻说好话。雾轻一见大壮流了血,心里就软了三分。掩面跑回镇东头的宿舍。宿舍在二楼,进门了趴在床上又哭。过了好一会,想起要打开窗通风,到窗户边一看,大壮没走,还在楼下转悠,不时朝这边张望,吓得雾轻连窗也不敢开。一想起大壮刚才挨的这一耳光,心里隐隐不忍
日期:2013-07-24 10:41:31
这次两个人没有发生其他的行为。简单的说,就是女的扇了男人以耳光。男人尾随女人到了宿舍。大壮是到了宿舍,其实没有上楼,溜达了一会儿,后来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但这宿舍里,住的不只是雾轻一个人。里面好些个单身男女,都喜欢八卦。第二天,传出不少的闲话,生出很多的谣言。主要有以下三个版本:
其一,大壮和小柔过得不顺心,雾轻也割舍不下大壮。这晚上两人偶遇。大壮送雾轻会宿舍。两人灯下互诉衷肠,情到深处,雾轻痛哭流涕,大壮悔恨不已。最后大壮一夜未归,两人涛声依旧,重敦伟大友谊。
其二,说雾轻主动出击,引诱大壮,要重修旧好,恢复伟大友谊。于是设了个巧局,晚上偶遇大壮,大壮送雾轻回宿舍。最后大壮一夜未归,两人涛声依旧,重敦伟大友谊。
其三,大壮脚踏两只船,雾轻也不甘心男人被小柔抢走。两人只要有机会,就涛声依旧,反复的敦伟大友谊。这天晚上,大壮送雾轻会宿舍,只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本来大壮送雾轻,不过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经过一渲染,就变得很复杂了。复杂不在于大壮送雾轻,而是小柔感到了威胁。小柔可以抢雾轻,决不能让雾轻抢她。明知道这些传闻是假的,现在也要当真的来对待。于是找上门,和雾轻大吵一架。两个读书是的好朋友,好姐妹,现在为了一个大壮,当着众人人吵架,本身就是一件很轰动的事。吵架没有分出胜负,两人还差点打起来,大壮知道消息后,风风火火的从镇西头的家里赶来解的围。当时大壮往两人中间一站说:“要打,你们就打我好了。”
啪啪两声,这两个女孩,一人送大壮一耳光。
日期:2013-07-24 10:42:06
很快又传出各种版本的故事来。就跟病毒变异一样,每一种说法,都发馊变味了。各种各样的言辞,终有一部分传到老吕耳朵里去的。老吕听了这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忍不住对堂客老江说:“雾轻这丫头,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丢人。”
堂客老江抽机会就给雾轻说:“儿呀,也不小了,该正儿八经的谈个朋友了。”
雾轻倒是爽快:“有合适的,你们就把我嫁了吧!”
说的是爽快。她也是赌上了一口气,想证明我雾轻,离开了你大壮也是一样的过得好。这也是感情的负累太重。但真等到有人上门来提亲。雾轻不是嫌人家长得丑,就是嫌人家穷。反正心里把这些人,横七竖八的和大壮来做对比。偶尔有看得上眼的,别人一打听,多少知道一些雾轻和大壮飞关系,也就打了退堂鼓。这倒不是这些人嫌弃雾轻过往的事,如今这年代,能找个老婆放弃不错了,要求不能太高。主要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周大壮这人不好对付。说不定哪一天,这姓周的头脑发热,横在中间插一脚,闹出些笑话不好收场,那就麻烦了。找老婆,也图个安稳。
其实老吕叫王木匠,帮着给雾轻找个可靠的男朋友,这事也就是老吕那么随口一说,算是诉说一下为人父母的一些苦衷。老吕本就对这个姨姥有些瞧不起,以前两人在一起,没有多少话讲,就是讲,老吕也是在说猪的事,王木匠也是在说木头的事。猪和木头,各是一码事。两人就说不到一起去。今天老吕这样讲,讲过后就忘了,没有放在心上。王木匠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这个姨姥,自从大儿子宝恒出事后,说话做事越来越不靠谱。这件事左耳进右耳出,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王木匠就去了铁匠镇办年货。
王木匠在镇上转了半天,想起自己还没买鱼,就去了菜市场。菜市场里乱哄哄的。人来人往中,王木匠看到正在卖鱼的我。一看到我,王木匠就冒出一个想法来。
日期:2013-07-24 10:42:54
那年估计是受了林丽的刺激,后来我就去找高升,叫他帮我参谋参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出路。高升毕竟是见过世面。同一件事情,如同下象棋,同样一步棋,我只能看到眼前,连中可以看到五步以后的事。这就是差距,不服不行。高升就说,他有个亲戚,在菜市场有个卖鱼的摊子。他亲戚出了车祸,躺在医院,没人照摊,又不想把地方空着,可以租给我做两个月。
高升还说,要过节了,正是卖鱼的时候,家家户户,免不得要买几条,年年有余嘛。于是我邀上王小虎,一起去卖鱼。两人赚了平半分。通过那次打架,小虎对我很是佩服,觉得我靠得住,也敢拿出本钱来。小虎鼻子歪了,有碍观瞻,也不愿意在前面讨价还价,就自觉的去做杀鱼的差事。
那年我们卖鱼,开始进货没有经验,找的是县城的一个鱼贩子。这家伙心太黑,价格贵还不说,经常把些半死不活即将要死的鱼发给我们,好不容易赚的钱,最后只落下几条死鱼。又舍不得扔,一部分送人,一部分做腊雨,还有些自己吃,吃鱼时间太长,我感到自己的腋下都要长出鱼翅来了。现在我一看到鱼就没有食欲,就是当年落下的病根。
后来还是高升帮了忙,联系到一个下江的鱼贩子,这人生意做得大,价格公道,天天开车沿着省道送鱼。折腾了半个月,我们的生意才有些起色。
日期:2013-07-25 08:13:54
王木匠站在一边,看我做买卖。我捞起一个胖头,抡起胳膊,把鱼狠狠甩在地上。胖头挣扎着弹了几下,就被我抓进袋子,扔在电子秤上过称。然后算账收钱,另一边的王小虎则负责杀鱼。王小虎刚这行挺利索的。太忙了,他的鼻头都是红的。
王木匠在我摊子前只待了一小会,就把整个事情盘算好了。一想到给我做媒,王木匠自个都乐了。以前他请我妈,给儿子王大山做过媒,媒是做成了,现在孙子也抱着了。唯一让他不舒心的是,儿子王大山做了上门女婿后,对他这个亲爹老子,好像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这倒不是说,王大山过年过节没给他买过烟酒酒以及衣服,这些东西他不缺,大山也没少买。问题出在孙子远贵身上。
孙子远贵这么大了,每次看到他都躲。躲得远远的,在门后探出半个脑袋,转悠着一双黑眼珠,警惕的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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