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了工头,时迁就不一样了。他以前是做过贼的,手段自然高明。得了好处,也不吃独食,把手下的工人摆布得俯首帖耳,两年下来顺风顺水,日子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时迁忍不住把现在的自己,和几年前的自己做对比,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同样是贼,同样是偷,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
日期:2013-08-22 11:32:02
对杜婆鸡,时迁满怀感激。自己能有今天,全靠这个女人。时迁觉得,有生之年,有必要同这个女人厮守终生。就被自己的想法告诉给杜婆鸡。杜婆鸡说你就不嫌弃我做过小姐?我是一只鸡呢!
时迁说你是鸡,我还是贼呢!没看过小说吗?时迁就喜欢偷鸡。
杜婆鸡骂了句操你妈,伸手就擂了时迁一拳,直擂得时迁的胸膛咚咚的响,直擂得杜婆鸡泪、花飞溅。一直擂到了手软,杜婆鸡揉着眼窝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俩不能浪费了这良辰美景。边说边伸手去解时迁的裤带……这一晚都是杜婆鸡伺候时迁,十八般武艺样样使了个遍。第二天早上时迁起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春宵一夜值千金!”
又摸了把胡子拉碴的脸说: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两个人计划结婚。也不大张旗鼓,把新房布置一下就行。现在两人都有钱,但这钱来得都有些不正,不过话说回来,管他来路正不正,只要是能买东西的人民币就行。时迁春风得意,杜婆鸡爱如潮水,两人都憧憬这过另一种生活。杜婆鸡打算把旅店,也就是人们说的鸡窝转了,在家过两年消停日子。还打算怀个宝宝,让两人的爱情有共同的结晶。
这天时迁早早下班,回去找杜婆鸡商量装修是事。一进门觉得不对,杜婆鸡正忙活着往旅行包里装东西。见时迁进来,不容置疑的说:
“时迁,收拾一下,我俩要出一趟远门。”
一把拉上拉链:“去皮家庄。那个小娼妇居然还给他生儿子了,我俩也去送个恭喜,凑凑热闹。”
原来是以前那个老皮,也就是和小梅卷了钱跑了的那个男人,现在和小梅结婚生子了。也不知道杜婆鸡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小梅前段时间生了个儿子,还搬到皮家庄。皮家庄到金子山,少说也有千里之遥,杜婆鸡当然不会好心到,要去皮家送贺礼。杜婆鸡对时迁说:
“你是我男人,这次的事情只有靠你了。你帮我把他家的孩子偷出来,让我看一眼就行。”
一摸胸口:“我到现在就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就走到一起去了。我想知道,他俩的小孩有没有屁眼。”
接着宽慰时迁:“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你只管去偷,偷了再还回去。”
见时迁想劝阻自己,就把脸一黑说:“这事就不要劝了,我翻起脸来不认人。再说,偷什么还不都是一偷呀!”
时迁后背一阵发凉,心想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时迁长这么大,贼没有少做,一时半会儿估计还不会退休,但偷到‘人’这一份上,真还是第一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两人坐火车一天一夜,再转汽车走了半天,才到皮家庄。两人在镇上住下,就开始想办法偷人。还别说,只过了一个星期,这鼓上蚤时迁,还真的抱来一个男孩,说是皮家偷来的,你看一眼了我马上还回去。
杜婆鸡抱过孩子,看这襁褓中的男孩,脸上粉嘟嘟的,应该是吃饱奶了,正在甜甜的睡呢。那小嘴,还不时的上下吧嗒吧嗒,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父母的怀抱。杜婆鸡上看下看,时而摇头,时而叹气,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指着小孩的脸对时迁说:
“这娃娃长得一点都不像老皮,也不像那个贱逼。莫非是个野种?”
又仔细看看说:“算了,还是把孩子送回去吧。我来的时候,真有杀人的心,我想让他们后悔一辈子的。看了这孩子吧,嗨,下不去手啊!”
又感叹:“找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时迁要出门的时候,杜婆鸡又叫住他,掏出一千块钱,塞在小孩的衣服里。时迁看杜婆鸡满眼窝子的泪水,回头说:
“别哭,回去我俩也生一个。”
又说:“便宜那狗日的老皮了。”
出门还孩子去了。时迁其实是在骗杜婆鸡,这孩子不是老皮和小梅的。老皮家兄弟众多,在皮家庄算是一霸,这些年歪门邪道的搞了不少钱,手下有不少跑腿的。你想上他家偷孩子,那可不是演电影。另一个,就算头着了,拿过去让杜婆鸡看,这女人要是一发疯,做出了什么疯狂的举动,那就是大麻烦。
所以一开始,时迁就另辟蹊径。虾有虾道,蟹有蟹路,到了皮家庄后,打听到有一对年轻的打工野夫妻——就是女人是别的男人的老婆,男人是别的女的老公,打工时临时凑对的那种夫妻。这两人不小心怀孕了,因为身体的原因,还不敢打胎,生下一个儿子,正发愁怎么办呢,时迁轻的中间人就拿着钱去,说要收养这孩子。那二位仿佛遇到了救星,感激不尽,只差跪下来磕头。孩子走的时候,这夫妻二人眼泪汪汪的。这二人出来混得久,知道所谓的收养,其实就是买,自己就是在卖。
日期:2013-08-23 11:32:50
时迁把孩子抱出门,就直接去了福利院,趁人不注意,就把孩子放到福利院大大门口。还有些不放心,就躲在对面的大树后观察,过了一会,小孩饿醒了,大哭起来,哭声引来了福利院的工作人员,看着那些工作人员抱着小孩走进了福利院,时迁这才返身回去。然后叫杜婆鸡先回金子山,只说自己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会一个朋友。
这一次,时迁还是在扯白。时迁的贼瘾犯了,这次没去偷老皮家的孩子,那是因为孩子是个活人,不好操作,良心上过不去。但对于老皮家的钱财,时迁还是很感兴趣,也愿意去冒险的。在镇上的几天,时迁也踩好了点,想到老皮家顺点东西回来。对于老皮,时迁也有一股子仇恨,这仇恨,当然是和杜婆鸡有关。时迁想,你老皮也太心黑了,这一百万,怎么说我也有份的呀!
三天不拿针,手也有点生。时迁虽然一直还是个贼,但专业选择上还是有差别。许久没有入室操作过,难免有些生疏。活该是他倒霉,进了皮家的屋,刚翻出几件金银珠宝,还想多找几件值钱的东西,就让人家发现了。皮家人多,来了个关门打狗,把时迁逼在墙角,老皮站在时迁面前笑呵呵的说:
“这位老兄,估计是过路的吧!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皮家庄,向来只要我占别人便宜的。”
一拱手:“兄弟,既然落到我手上,你说该咋办?”
时迁一见眼前这帮人,个个如狼似虎,心知不妙,双手一摊,把刚才的偷在手里的金银珠宝都放下。然后陪着笑脸说:
“东西都在这里了,大爷们高抬贵手。”
老皮过来,扬手就给了时迁俩嘴巴,打得时迁眼珠子都快掉了。老皮一只手捏住时迁的腮帮子,另一只手伸进舌头根子下一搅,就抠出一枚金坠子,老皮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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