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又把话题扯到女婿王大山身上。老连说,王大山真走运,遇到了连香这样的本分人,要是搁在现在,大山肯定是个铁光棍。还说王木匠真不是东西,老是跟别人说,我们连家占了大便宜,里里外外靠的都是王大山。
东扯西拉了一阵,老连又问起我的情况来。我倒是干脆,只说自己这些年混得很差。我不想说,老连也不多问。对我的事,他多少也有些耳闻。老连打心底看不起我——读书不行,做事一般,找个老婆是个二手货不说,最后还让满石占了便宜。和我一比较,连中的事情就不显得那么闹心了。老连说,你们当年的三兄弟,也就是高升混得好,现在已经是副镇长了,人五马六的。照他那架势,当个镇长是迟早的事。
又感叹:“朝里有人好做官呀!”
还愤怒:“这是什么**社会嘛!”
我看看老连家里的陈设,和前些年没有什么改变。可想而知,连中虽然上班了,但对家里的贡献有限。
我妈喊我回家吃晚饭。走之前我问连中的电话是多少,说自己到县城了,想和连中聚一下。老连皱了一下眉。这些年连中在县里上班,枫香坪的人进了城,没少求连中办事。连中是实诚人,办了不少吃力不讨好的事。于是挠着头说:
“哎呀!老了,记性太差,我给你翻翻看。”
还真的进屋去翻电话号码。我一看,就知道是老连故意的。他这是怕我给连中添麻烦。来之前,我打算给老连老两口两百块钱的,现在见他这样的老实人,也跟我耍滑头,就把手从荷包里缩了回来。
我叫老连别费力了,说有机会到了县城,我自己找人打听。老连连声说好。
日期:2013-08-28 10:23:11
吃了晚饭,我早早的洗了睡觉。半夜时分,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我拉开灯的时候,雾轻已经站在我了的床头。雾轻一头长发,用个粉红色的发圈束着,随意的搭在脑后,散发着洗发精的香味。和以前相比,雾轻更有成熟女人的风味,因为生了孩子,胸大而不挺,小腹倒是挺起来不少。
我心里砰砰直跳,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疼。瞌睡马上消逝得一干二净。我问:“雾轻,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雾轻说:“胜君他爷爷上山看炭窑去了。明天木炭要出窑,耽误不得。”
我:“哦!”
雾轻说:“一分家,就各忙各的。他奶奶也跟着上山去帮忙。”
我:“哦!”
雾轻又说:“胜君睡着了,只有我睡不着。”
我:“哦!”
雾轻:“我睡不着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满斗。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我:“哦!”
雾轻:“一家人不说两家的话。我欠你一回……你要是想那个……就过来睡吧!我等你。”
又说:“过了今晚,桥归桥,路归路。”
我:“哦……”
我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雾轻虚掩的房门。昏黄的灯影下,她斜躺在床上,神态朦胧。讲我进来,把身子挪了挪,说:“睡吧!”
我站在原地。愣愣的站着,不知所措。雾轻笑了。她笑起来真好看,和前些年一模一样。她见我没有反应,就利索的下床来拉我。我本来是不想动的,还是让她拉到了床边。我又闻到那种熟悉的味道。雾轻把两手向上抬起说:“满斗,你给我脱衣服吧。”
见我还是没动:“唉,以前那么猴急……现在倒是老实了。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她自己脱掉上衣,两个白花花的大**在我眼前跳跃。天呐,我居然咽了一口口水。我感到一股热浪,从头燃烧到脚。我说:“雾轻……其实……不不不……”
雾轻又笑了。那是一种胜利的笑。我猛的想起,她过去虽然在我面前很少笑,但每次笑,都是这个神态。很快,她又褪下了内裤。她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我看到她**上的痣,和屁股上的胎记。雾轻有些惋惜的说:“满斗你看,女人一生孩子,身材都走样了,以前我不是这样的呀!”
我说:“其实你还是那么好看。”
雾轻说:“别傻站着,你快点呀……还要我教你吗?”
说完躺倒在床上,把腿分开。她的腿真长,真白。在白的尽头,敞开着一处毛茸茸的黑洞。像一朵午夜里盛开的芍药,层层叠叠。这地方,周大壮来过,满石来过,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过。只是现在,轮到我啦!雾轻见我直勾勾的眼神,笑着问:“满斗,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你就没有出去谈个女朋友。”
我喉咙里咕咚一响,说:“没有,真的没有。”
又说:“别说女朋友,连小姐也没有碰过。”
然后拼尽气力,扭头向外走。我从来没有如此的狼狈过,我边走边说:“雾轻妹子,你还是和满石好好的过日子吧!“
又说:“我是满斗,我不当畜生。”
出得门来,脸还红,心还跳。雾轻的影子还在我眼前漂浮。我感到自己都快窒息了。不行,我还得回去一趟。
雾轻看到我进门,一点都不意外,似乎知道我肯定会回来。她掀开身上的被子,露出火热的身体,俏皮的一笑说:“你以为你是谁呀!哪有不偷腥的猫嘛!来都来了,还装什么装!”
接着把手放在**上揉着:“好事的也不是外人!”
把腿一分:“这是我欠你的,也是你该得的。”
又把眼睛闭上:“村里的阿九想我都快想疯了,哼!我才不会便宜他呢!”
我不敢多看。没有说话,一抬手,把那本一万块钱的存折扔过,不偏不斜,存折正好盖住雾轻那毛茸茸的,云深不知处的黑洞。也没顾得上看她的反应,就猫着被**顶弯了的腰,逃命似的出了门……
第二天黎明,东方发白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铁匠镇。小镇还在沉睡,盐池河上流着一层淡淡的晨雾。再看枫香坪的方向,响马山淹没在群山之中,只露出顶峰处一丁点的帽尖,像雾轻眉梢的那颗痣。一时间我心里杂草疯长。我在心里默念,走了,我真的走了。我再也不想回来了。
回过头,汗滴泪落。
日期:2013-08-29 10:37:16
结婚是件大事,更是件麻烦事。对有些人来说,可选择的对象太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知道该选谁,瞻前顾后的,的确麻烦。对我满斗来说,可供选择的女人一个也没有,这事更麻烦。
我从枫香坪跑到金子山,没脸没皮的去投奔时迁。没说自己回家的那些破事,只说自己救了时迁后,包家人暗地里整我,那边混不下去,只有来找他时迁。也稍带提了一下,自己本名叫满斗。
时迁见到我很是吃惊。当日在包家庄,我是他的救星,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时迁只顾一门心思的讨好我。转瞬之间,到了金子山,他成了我的靠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我从小到大不会讨好人,现在也学不会。但看他脸色行事是肯定的。时迁和我,人还是这两个人,事已经不是那个事了。
时迁真没有料到我会到金子山来找他。当时说,他能吃干的决不给我吃稀,那都是场面话。说过也就说过了,等我真的来了,时迁有些后悔当时把话说得太满。从心里面,他觉得当时已经对得起我了,偷的那一枚戒指,少说也可以卖个大几千块。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辛辛苦苦做了趟贼,挨了一顿打,所有的劳动成果却归了我。真是猫儿把碗打劈了,倒给狗儿帮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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