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海!你给老子解释一下!这他妈是怎么回事!?”我毫无顾忌地对着他出现的方向大喊。
他们显然被吓了一大跳,我甚至听到一旁阵阵拉枪栓的咔嚓声。我马上静声,没有什么比死在自己人的子丨弹丨下还要冤枉的事了。
陈在海挥了挥手,让那几个工程兵冷静下来,满脸狐疑地走向我。看着他蹲在我面前用在市场里挑猪肉一样的眼光看我,我真是感到浑身不自在。
“你小子连老子都认不出来了吗!他们这是干什么!你这又是唱的哪出?”我低吼道。
“哟!这不是老苏吗!行了行了,赶紧把枪放下!说你呢!想上军事法庭吗?抱歉啊,一时没认出来,你跑哪去了?我们为了找你差点把明都搭进去。”陈在海唠唠叨叨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脑子进水了?我都认不出来?”看着那几个工程兵像犯错的小孩一样乖乖地收起枪,我怒道。
“这可怪不得我们,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你亲妈亲姥姥也认不出你来。”陈在海道。
经陈在海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这一天多下来自己都快和山里的野人一样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脸泥污,也难怪他们认不出我。
“那也犯不着用枪顶着我把?对了塔莉亚人呢?”我问道。
“你别急着问我,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跑这来了?”陈在海一边意示那几个工程兵在一旁放哨一边回道。
看这气氛有些不对,我也不再大喊大叫,静下心来和把我如何顺着巨蟒的痕迹,如何迷路,到最后遇到那辆莫名其妙的列车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当我说到那列车时陈在海并没有显得很吃惊,倒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说的那辆火车我们也见过,当时我们正在找你,突然又起雾又下雨的,那东西几乎是贴着我们的鼻子窜过去的。真是邪门的紧,那么近的距离,老子愣是连一点火车行进的声音都没听到,甚至连一点风压都没有。”陈在海道。
“行了,我该说也说了,能告诉我你们遇到什么了吗,只是寻找我用不着这么谨慎吧?而且我看那些小兵的人数也不对,都跟塔莉亚回去了?”我问道。
陈在海没有马上回答,自顾自地掏出一根烟点上,显得很是郁闷。我一把抢过一根也点上,看来陈在海他们那碰到事也不简单。
“其实最初我们并没有发现你不见了,当时是分了一个小兵去远处放哨,但过了很久都没见你和那个小兵回来。我和塔莉亚就觉得有点不对了,我去集合剩下的工程兵,塔莉亚一个人找你去了。等我带着剩下的人回来时就听到一阵枪响,等我跑去一看就看见先前失踪的小兵和塔莉亚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塔莉亚还好当时还有意识,没受什么致命伤,那个小兵就没这么幸运了,子丨弹丨直接射穿肺叶当场就死了。我马上吩咐两个工程兵把塔莉亚抬回伊万那里,我怕你也遇袭了就带着身下的人找你来了。”陈在海闷闷地说道。
与特遣队一样,陈在海竟然他们也受到袭击了。
“那塔莉亚怎么样了?”一听到受伤的是塔莉亚我马上紧张起来了。自从干了这份工作后我多多少少接触过苏联人,每一个都仗着是援华专家自视甚高,很难接触。塔莉亚给我的感觉却和那些苏联人大相径庭,她很好接触,为人又和随和,这可能和她跟陈在海相识许久有关。
“我不是说了吗。当时局势很乱,我一方面要防着再被放冷枪,一方面还要救人,哪有时间确认她怎么样。总之她被抬回伊万那里去了,救援这时候应该也出动了,咱现在要想办法与他们汇合。”陈在海道。
“怎么汇合?生堆烟吗?我刚才正想这么干呢。”我回道。
“老苏啊,你是在卖天真,还是真傻啊?生烟?亏了你先遇到我们,要不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谁知道那些袭击我们的人在哪里?你生堆烟不就和白痴一样告诉人家你在这里,快来杀你吗!”陈在海大怒。
“那你说怎么办?”虽然被这小子骂了一通心里很不爽,但一时间我又没法回嘴,只好只能忍气吞声地问道。同时我心里决定,他要是敢说原地等待就抽死他。
“等着。”
要不是一旁的工程兵见状不对及时拦住了我,我穿着行军靴的脚已经狠狠地踢到陈在海的脸上了。
“等着?那你们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啊?你们这不是也迷路了吗!”我无语道。
“你激动什么?来的路上我都做好标记了。老苏,这可不是我吹牛,那是我当初在苏联发明的,除了塔莉亚他们谁都认不出来。咱就在这等,不会被发现的。”陈在海道。
“你刚才说什么?那记号只有你和谁认得?”我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啊?你说记号啊?那是当初在苏联野外求生我和塔莉亚那一组的联络用标记,只有我们一组的人才认得。所以老苏你放心咱就在这等着,没事!”看来陈在海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刚才说了吧......那个记号只有你和塔莉亚那组的人认得吧?”我问道。
“对啊,怎么了?”陈在海不明就里。
“那我问你,塔莉亚现在在哪?”我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她啊,她就在......”陈在海脸色明显一黑。
这人总算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了,塔莉亚受伤了,状态不明,鬼知道她会不会在搜索我们的队伍里。
“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做事前能不能好好想想!塔莉亚现在十有**在帐篷里躺着人事不省呢!”我怒道。
“哎!老苏你别喊!别再把那堆人在引过来。当时也是形势所迫我没想那么多,失误失误。”陈在海慌慌张张地捂住我的嘴。
我奋力挣脱出陈在海的手,他那满是污泥的手实在是太恶心了!
“少废话!我问你现在怎么办?”一边擦着嘴我一边问道。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这几个人都相顾无话,当时的我们是完全迷失了方向,正所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现在想起来我们明明可以顺着陈在海自己弄得标记找到那片巨蟒死亡的地方,明明是这么简单的逻辑竟没有一个人想到。可见当时我们的精神有多么紧张,连夜的意外让我们每个人处于一种意识上的漠然状态。
这确实是实话,那几个小兵自不必说,他们完全就是一副把吗命交给我们一样的视死如归
的表情,他们执行命令很是有效率,但自己却没有什么自主性,这也跟他们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有关。
我和陈在海大眼瞪小眼谁也想不出个办法。一边要忍受着雨后树林中黏人的湿气,一边还要精神紧张的警视着四周,真的是让人十分烦躁。
啊!真是的,本来我好好的在北京当我的气象局技术员,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发配到这种地方。我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头,好像这样就能把烦恼全都赶走似的。低头一看时间已经下午2点了,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一定要想出办法!不然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我放下手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地我僵硬的思维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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