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与三岔路口的五金公司联系了一场篮球比赛,是以一连的名义,因为管理排的大个子奚椿华参加了这场篮球比赛。奚椿华看上去比文涛还高,背有一点扛,象是长得太高长弯了似的,他在连里当上士,连里的上士是专门负责买菜的,工程处站岗的战士人数少,连长回去调人,把他也叫来了。奚椿华在场上可以很好的控制篮板球,他的防守也很有特色,他会蹲着马步,把两只手臂平直地伸展开,他的手臂很长,完全伸展开来差不多有两米的宽度,有时用他的手臂会挡住对方的两三名队员。
一排不打篮球的也去了一些人到五金公司当啦啦队,陈阳也跟着去看热闹。五金公司有两名队员球性很熟,投篮也准,上半场双方比分咬得很紧,球打得很精彩,场下看球的职工和战士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文涛的每次上篮进球都能赢得场下观众的欢呼。中场休息,五金公司准备了冰绿豆汤和蛋糕招待一连来打球的人员,连长有点感动,觉得这样的招待真是太客气了。下半场,五金公司的队员没有体力了,一连的队员却越跑越带劲,渐渐把比分拉开了。五金公司叫了暂停,连长把奚椿华和文涛两个大个子换下场,不久又把组织后卫老魏也换下来休息,全部用替补上场,五金公司把比分又逐渐追了上来。比赛时间已到,五金公司的计时员没有敲锣,就等着他们的队员投最后一个球,最后一个球还真给投进了,锣声一响,比赛结束,42比42,双方打了一个平手。五金公司的领导非常高兴,过来和连长握手,连声说要向海军好好学习。连长对平局的结果也很满意,大过节的,又是绿豆汤又是蛋糕,赢了人家,心里过意不去。经过这场球赛,连长的心情总算轻松起来,对队员们说:“今天打得不错,回去,加餐,喝酒。”
工程处的厨房今天做了好多菜,羊肉,鹅肉,鱼,花生,瘦肉粉条丝,每个班还发了一瓶五加皮的白酒。地方公丨安丨还来了干部祝酒:对部队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文涛喝了有二两白酒,脸上发红,额头冒汗,肚子吃得按一下就打嗝,回来后光着膀子坐在床铺上,话变得特别多,舌头不由自主地想说话。看到老魏就对老魏说:“今天这个球,只要连长不把你换下场,怎么打都不会输。”老魏说:“这还看不出来,连长不想赢这场球,打平,连长最高兴。”看到董正宏就对董正宏说:“你的月饼吃完没有?”董正宏说:“还留了两个,准备今天夜里站岗后拿出来宵夜。”文涛说:“我的早就吃完了,连里发的月饼昨天站岗前吃了,这里发的月饼今天打球前吃了。今天你是第几班夜岗?”董正宏说:“第一班,你是第二班,接我的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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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5-13 15:44:50
一轮圆月已经从东方升起来,破房子里亮起了灯光,老兵们开始打五十K,就在破房子前面摆上了一桌,叶兆春在桌子上,只要他打五十K,总能吸引好些人在边上围观。叶兆春打五十K的水平在连里是数一数二的,他可以估算出对手有哪些牌,在打牌的过程中不断地给对手施加压力,使对手该出的牌也不敢出,一局牌在他的吆喝和恫吓下打得有声有色。叶兆春在打牌的过程中总是吆五喝六:“下面有两套五十K,五十分,你敢捡么,要捡,你就只有用六个五来炸,你敢炸么?”对手就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有六个五?”叶兆春很是得意:“我估死你就有六个五。”对手开始拨弄下面的牌,叶兆春说:“你是不是想找十,六个十都在我手上,你不用找了。”对手犹豫再三,还是不敢炸,后来对手的六个五真的被他的六个十给炸掉了。有一局牌,叶兆春只有五个K,对手有六个十,他仍然气焰嚣张,装作有六个K,把对手迷惑得晕头转向,最后他的五个K跑掉了,对手六个十握在手上被抛了锚。新来的徐技师在边上看牌,见五个K都能把六个十镇住,笑着说:“死牌都被他打活了,他打牌真是连里的一绝。”
晚上十一点,打牌的都散了,没岗的也准备歇息了,文涛嘴巴里还冒着一股酒气,时不时就打一个嗝,根本睡不着,再说十二点就要接岗,看到外面月光如昼,就想到海边去走走,吹吹海风,消消酒气,清醒一下好去接岗。从门诊大楼后面的围墙翻过去,围墙下面散落的几块砖头在月光下看得一清二楚,海滩上有两个当兵的还在散步,文涛走过去,两个当兵的不是连里的人,文涛认识其中一个,是留守处的铅球手,他们两个沿着海滩慢慢地向东走去,彼此还在聊着什么,文涛不想老跟着这两个人,就沿着海滩向西边走去。
有一点点微风,好象只在海边轻拂,海浪显得温顺而柔和,轻轻地涌向沙滩,沙滩上回流的海水被月光碎裂成无数的光片,粼粼的闪烁,远处的天空和大海在迷茫中融为一体,在光影的交辉中,分不清天上有海还是海里有天。文涛走到了西边的那片松林,担心走得太远,接岗迟到,就返身往回走。转过身来,月亮就悬在头上,又大又圆,象一面镜子,离得好近,伸手就可以揽月自照,月亮里面似乎有个人影,文涛就端详着那个人影,想象着吴刚正在里面砍柴。不知道什么时候,海里燃起了一排长长的灯火,就在海天一线的地方,星星点点,蜿延不绝,与一轮皓月遥相呼应,在天海之间构筑起一座迷幻之桥,长长的灯火仿佛是天街里亮起的指路明灯,顺着这如梦如幻的点点星光,可以一直走到天上,一直走到嫦娥居住的地方。
日期:2011-05-14 10:28:32
十二
地方公丨安丨告诉连长,说昨天夜里帮厨的大姑娘住地出了一点状况,让连长给战士们通报一下,连长就把战士们召集起来开会。帮厨的八九个大姑娘住在球场那边的大帐篷里,昨天夜里大约两三点钟的时候,有一个当兵的摸进了帐篷,撩开了一位大姑娘的蚊帐,大姑娘突然酲来,与这个当兵的脸对着脸,吓得惊叫起来,当兵的撒腿就跑了。帐篷里面比较暗,大姑娘没有看清当兵的脸,第二天早上,看到帐篷外面的沙地上留下了一串足迹,是当兵的穿的胶鞋的印记。下面的老兵一听就议论开了,“这绝对不是我们的人干的。”“我们的人要么不去,去了就不会跑。”“多半是留守处那小子干的,每次看电视总是给大姑娘搬椅子坐,和大姑娘亲着呢。”“看这样子好象是约好了去的,是不是摸错了床?”连长说:“这件事大家知道后引起注意就行了,不要再议论了。以后少和这些大姑娘拉拉扯扯的,我们来这里执行任务,任务一结束就回去了,拉这些关系干什么,惹上一屁股的狐骚,值得吗?”
老兵们还是经常找大姑娘借单车,田桂喜老是骑着阿香的单车在工程处进进出出,没事就骑到三亚去逛街,有时阿香不愿意借车给他,他就耍无赖:“不借单车就打你弟弟!”阿香没办法,只好把单车又借给他。
司务长托人带来口信,让文涛赶紧回连里报帐。连里没有班车来,文涛又借不到单车,只好步行回营。上午还有一班白岗,让董正宏代一班,明天再还给他。太阳已经升起来,文涛在路上越走越热,拐上那条发红的灰土路时前胸后背都流出了汗。走到营区的二号门,真想从关着的矮铁门上翻过去,营区里面多少有些树荫,走起来会舒服一些,看到门内岗亭里有个站岗的,二连的,不认识,怕惹麻烦,还是顺着营区的围墙绕了一大圈,从营区的一号门回到了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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