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给销售部的销售工程师队伍定为十人的编制，这样，基本可以满足目前的各地销售网点（像韩美美那样的准经销商）项目支持和斯巴达自身的直销客户。但是一直迟迟招不到合适的人选，于是老宋决定两手一起抓，一手慢慢招聘或者从同行挖人，一手从自己厂内培养年轻人，于是，老宋从那6个大学生里挑了2个性格外向一点的男的来销售部，又把老李也调到销售部做销售支持，于是，销售部除老宋外，就有5个人了——我、老李、莉莉、2个大学生。

　　日期：2013-09-03 16:26:47
　　2个大学生一个叫陈晓东，一个叫黄晓明。
　　莉莉：“哇！两个明星诶！”
　　黄晓明：“惭愧，中国叫黄晓明的有八千人之多。”
　　陈晓东：“叫陈晓东的有八万人之多。”
　　我：“名字不重要，比如我金沐灶这种玄幻世界里的名字，只是个名字而已。”
　　莉莉：“金沐灶，你没大没小的，人家俩比你都大诶。”
　　是啊，这俩人比我高四届，我肯定比他们小咯。
　　“有志不在年高。”我说。
　　陈晓东和黄晓明很腼腆，努力找些话题来说。我告诉他们，“这里除了李工（老李）外，我们都没工作多久。而且你们比我在斯巴达的时间更长，我是被宋总给带过来的，所以，跟你们比，我算新人。”
　　我们嘻嘻哈哈开了，都是年轻人，大家很快便从大学生活聊到了外星人……
　　老李一会一个电话，在销售部办公室和技术部办公室之间来回穿梭，忙碌不已。
　　莉莉接了个电话，出了办公室，站到走廊里打去了。
　　下班后，我提出请大家吃饭。大家都嘻嘻哈哈答应了。只有莉莉努着嘴，“好可惜，能不能攒着？”
　　我：“咋了？有约会？”
　　莉莉：“嗯，今天他生日。”
　　我一拍脑门，“哎呀！都怨我，认识你也好多天了，还不知道你有没有男友呢。”
　　莉莉：“呵呵，不打紧，记住欠我一顿饭就好，那我先走了啊。”
　　我：“去吧，去吧，缘分来了要及时抓住！”我把老宋送我的话又送给莉莉。
　　莉莉背起小挎包，蹦蹦哒哒去了。
　　我起身，看着剩余三个男人，“走吧，陈哥、黄哥、李——大爷……”
　　“我砸死你！没大没小的……”老李一本书砸过来。

　　“哈哈……”
　　……
　　我们吃饭的时候，韩美美来电话了，他说他已经购买了招标文件，回头把电子版发电子邮件给我们，让我们好生做投标文件。老李问他，什么时间开标。韩美美说，半月后。韩美美还说了一个坏消息——AB也报名了。
　　我问老李：“AB和斯巴达都是从老AB分裂出来的，这863厂应该是知道的，所以，这两家中有一家做代表参与就可以了吧？”
　　老李：“既然分出来了，各做各的也无可厚非。”
　　我：“会不会是韩美美脚踩两条船，同时用AB和斯巴达去投标，一个报低价，一个报高价，围标！”

　　老李：“绝对不会。这圈子里有行规，如果要围标会事先跟厂家讲明白，如果不讲明白偷偷围标，一经发现，以后合作就不顺利了。作为网点经销商，自己苦心经营的品牌，不会轻易自己去砸掉的，况且，即使韩美美想冒险，也会找个陌生的厂家，找AB来太过敏感。所以，我们不用多想了。”
　　我：“也是，宋总之前也给我讲过这个道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AB那边也有中间人在做关系吗？”
　　注：中间人，又称关系人、业务人等，是业内对准经销商的俗称之一，一般指韩美美那样的人。
　　老李：“韩美美说，他也不清楚。先不管那么多，我们先专心做好报价和投标文件，等待韩美美的指示，随机应变。”
　　二晓（陈晓东和黄晓明）听得晕头转向，用盲目崇拜的目光来看我这个比他们低四届的人才。
　　我对二晓说：“不急，我只不过是先于你们一步拔苗助长了而已。刚入社会便跟宋总一起做了个2000多万的大项目，前前后后地跑，一圈下来就懂了很多。等你们也亲身经历一两个项目之后就也通了……”

　　老宋因为863这个项目数额不算大，而且又有韩美美在中间做关系，所以就没放太多精力在这个项目上。他只关心报价，他让老李先带着我们几个生瓜蛋子一起做报价，让我们几个好好跟老李学习。等报价做完后，拿给他审核，由他敲定最终的裸机价，再将裸机价报给韩美美。之后，韩美美会在裸机价上加上一定金额的利润，再告诉我们运费和安装费。我们把这些费用分项写进标书里。
　　注：投标文件一般又被简称为标书。
　　我问老李，“我们只报裸机价是什么意思？”
　　二晓也奇怪。
　　老李解释道：“我们的销售很灵活，如果是直销项目，多半都是交钥匙工程，那么我们自己负责运输、安装；但如果是有中间商操作的话，那么中间商为了降低投标报价或者自己想赚这部分钱，他就会只要求我们报裸机价，他自己联系运输公司和安装公司。不过也有一些实力弱的经销商为了省事，全权交由生产厂家来做，他们只赚佣金，反正各种各样的销售模式都有，还是那句话，随机应变。”

　　二晓觉得一下子学到了好多业内知识，激动之余拍手叫绝，“中国人做生意，真不拘一格。”
　　我仔细一想，可不是！老宋在SNCY做的那个项目，AB只是报了出厂价，运输和安装都是他亲自另行询的价。当时我还奇怪呢为什么不打包给AB，现在彻底懂了，原来是为了降低成本，把利润尽可能多地落到自己口袋。看来，市场主动权最终还是掌握在销售终端的手里。难怪，老宋一直在强调，招聘销售工程师，宁缺毋滥。不过，你细细体会他的话，宁缺毋滥，那么，我……是吧……看来，老宋这个人还真是慧眼识珠！他怎么就一眼看穿我就是个可造之材呢！

　　事实上，我的确是个可造之材，不信？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