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中国历朝历代的宦官因为内在扭曲,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他们只能以膨胀社会性的方法,告慰男儿,最悠久的自尊心。
每当林黑对宇文蓝热情撒娇的时候,宇文蓝那颗脆弱的心脏像撕裂一般疼痛,伴随疼痛随之而来的还有兴奋,他享受这种兴奋,这种兴奋本应该带给男人不可一世的自我满足,搁到宇文蓝这里的,却是一种强烈地惴惴不安。
每每这种时候,他就得紧张地斡旋来自两种情绪的巨大冲击,既不能放开身心享受性的快感,又不能完全克服内心的恐惧。两种矛盾心情的驱使下,宇文蓝总是以遗精的方式结束他在这种情感冲击下的反作用力。
日期:2013-07-27 11:38:58
36
你就不能矜持点儿
人天生向往自由,尊严的生活。一个性无能的男人,最为潜在的痛苦,莫过于他生活在一种健康的警示下,宇文蓝越来越厌恶林黑,厌恶她在情感上的不收敛,厌恶她在情欲上的不掩饰。厌恶她总是跟自己索求自己给不起的性满足!
他处心积虑,想延长生命,想活出精彩。命运却在跟他开着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魔鬼化身成林黑,不停地透支他的生命精髓。他窥见自己的**清亮如水,如同看到命运的尾声,令人唏嘘的省略号。
他不能泰然去欢愉,又不能果断的抽刀断水——和林黑划清界限。他像个吸丨毒丨的瘾君子。清醒的时候,能够理性认识到,林黑没有错,错的是自己。他痛苦的时候,又会被仇恨蒙上双眼,恨不得对林黑杀之而后快!
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宇文蓝,承载不了爱情的馈赠,他对自己的身体了若指掌。过去,他对正常人的生理极致,尚有些懵懂。如今,林黑给他诠释了,一个鲜活生命可以活得多么精彩和激烈。
他能想象,男女之间的交融正如夏娃在蛇的唆使下吃下善恶分辨树上的果实那种异常的满足,那是生命的极致体验。能让人摒弃孤独,也能让人找到自我。
因为自己的心有余力不足,宇文蓝在燃烧着欲望和幸福的道路上,看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荆棘。
他无法跟林黑走下去,那是一条你死我活的路,他的生命是那般孱弱,经不住一点点风吹雨打。
宇文蓝犹豫而缺乏果断的性格,注定他在痛与幸福的交织中蹒跚行走。
直到有一天,诱惑再一次来临。宇文蓝终于崩溃了!他痛斥林黑:“你就不能矜持点,你就不能不那么热情,你就不能离我远一点!”
这一霎那,林黑好像被人从天堂抛向了地狱。
她的精神世界坍塌了,她收到了情感和生理的双重否定,她那一腔子对幸福的期待,被宇文蓝激烈的反应浇得粉碎。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动心的,愈是跟宇文蓝接触,越是不可救药地喜欢他。他柔弱,善良,腼腆,他善解人意,为人着想,他激发女人的母性,还点燃了林黑内心深处渴望燃烧的欲望。
爱情注定不是潘多拉宝盒,能够及人所享。
宇文蓝说:“我并不是不能给你,我们得计划!”
于情于理,宇文蓝的话都恰如其分,但他忽略了性对一个自卑女人有着致命的意义。如果没有性这把钥匙去打开她的心灵世界,她注定走不出那种纠结,怀疑,转转反侧的自我世界。
宇文蓝带给林黑的颓然,可想而知,直抵她最敏感的神经。但是,她太害怕失去宇文蓝了。所以,她掩饰着,以理性的表情跟宇文蓝附和。
她安慰自己,这样的话题,只是一个偶然,不会延续。
遗憾的是,恐惧一旦僭越人的意志,人的行为免不了中邪似的,启开了反复试探的里程。
这一切发生在几个月前,却像沉于千年古潭的前世,突醒于世,突如其来的内省让林黑倍感孤独。也只有真正的失去之后,林黑才能面对现实,对自己的迟钝追悔莫及。
相爱一场,各自回到自己的征程,形同陌路,人生的无系无依,如同此刻,站在高速公路上,任凭风的施虐,虚弱无力。
林黑的长发被风吹起,覆盖脸庞,又被风撩开,兑现出一脸茫然。倏然,她泪流满面。
泪痕之处,因风的恣意,略有凉意。
车来车往的高速公路,让她的思维意识更加贴近生命的本源。她面对的不仅仅是高速公路,而是她的一生,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还没有过像样的*生活,她还没有怀孕过,她还没有为人妻,为人母。
但她,因为创伤记忆的不断重现,停滞不前了。
她记住了这种拒绝, 再也不敢让自己轻易地交出信任。
林黑站在高速公路上,任思维没有章序的发散,一辆载满活鸡的货车由远至近驶来。
林黑脱掉外套在空中挥舞,货车缓缓驶进安全地带。
“师傅,你们去韵城吗?”
“是啊!”
坐在驾驶座上的大胡子中年人声音洪亮。
“带我一程好吗?”
“带你?我们又不是客车,再说这一车的鸡粪,也不适合人坐。”
林黑看了看副驾驶座,闻道:“你旁边不是没人吗?”
“谁说没人,咱们两个司机换着开车,这些活鸡是从山区拉来供应给家禽批发市场的!沿途十几个小时车程,一个人怎么扛得住?”大胡子司机说着跳下车,拿了一个壶,跟每个鸡笼里倒水,疲惫的鸡看到水,争先恐后地朝水槽拥挤。
日期:2013-07-27 11:39:53
37
与鸡沦落
林黑从打开的车门朝驾驶室看,原来那所谓的空座位不过是另一个司机放下了座位,仰面休息着。
林黑看看货车后面,全部都是鸡笼,那些活鸡因为长途跋涉,普遍没精打采,个别精神抖擞的鸡,眼睛里投射出不安和惊惧,它们“咯咯”乱叫,因为紧张,大小便失禁,狭小的空间,因不能自由活动,以至于遍体都是鸡粪,更有母鸡在暗处惊恐地生蛋。
密密匝匝的鸡笼子码得车厢一点空隙都没有,唯一一个称得上缝隙的地方放着一些蛇皮口袋,难道站在这里?
林黑当然不喜欢站在满是鸡粪的货车上,但她不确定还有没有车愿意收留自己,而且,这满大车活鸡拖着劫财劫色也不现实,相对而言,安全系数尚有保障。
不等林黑开口,大胡子说:“我说了嘛,这不是坐人的地儿!我看你再看看后面有没有更适合你的车!”
“没关系,我看这地儿就能让我对付过去!”林黑爽朗一笑,弄得大胡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我身上有三十块钱,你把我捎到韵城,全给你!”
“看你说的,我也不差三十块钱。其实吧……姑娘,你真的让我为难了!你看,要是被摄像头拍到,或者进收费站的时候,被发现,我为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吊销执照,不划算!”
“你就行行好,我钱包丢了,才落到这步田地。师傅,人在外面,谁没个难处!你就当积德积福……大哥……”林黑说话的时候,用一双噙着泪水的眼睛哀怨地望着大胡子。
大胡子,大概许久不见女人的柔情,一时间接不上词儿。
“你可别!我可受不起……”
“你跟我行个方便,日后,你的兄弟姐妹遇到难事儿,也会遇到好人……”
“诳我?”
“看你说的,我能诳你啥?你这一车鸡就是送给我,我也不懂怎么把它们变成现金……”林黑倔巴着嘴,有点理屈词穷,为自己的处境忧心。
经过这几天的颠沛折磨,她的的轴劲儿稍有缓解,至少她懂得了弱者有求于强者的时候,得装可怜,得说软话。
“可是,你真的让我为难……”
“一点也不难!你看,天都快黑了,谁知道你车上是人还是鸡?”
林黑话音刚落,灵活地窜上了车。
大胡子对林黑的先斩后奏气得直跺脚!兴叹不已!又渐渐缓冲到无可奈何的情绪。
“你要不嫌脏,就坐吧!我把那些蛇皮口袋放在驾驶室的顶上,你就站这个地儿啊!不过经过高速关卡的时候,你可不能被发现,不然我的执照会被吊销的!”
“知道了,知道了!”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