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的夏天》
第4节

作者: 等在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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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酒吧,脚步有些踉跄,雨却停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没有注意。或许是高谈阔论的时候,或许是大口喝酒的时候,又或许是上卫生间的时候都可能,总之是停了。雨后清新的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凉意,说不上冷,倒是使我体内的酒精浓度随之降低了一些。湿透的街道,行人寥寥无几,偶有几辆车子亮着耀眼的灯光从我们面前疾驰而过,车轮碾压路面上积水的“哗哗”声成了此刻街道上唯一的音符。

  我问顾铭住的是哪,他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正好离这不远,我就顺便步行将他送至酒店门口,时间将近12点,简单的道别之后我坐了出租车回住处。
  日期:2012-09-25 22:06:18
  这是一幢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或九十年代初期的楼房,有四层。具体的修建时间我没有做详细的考证,虽然这完全没有任何难度,只需问问年纪稍长的本地人住户即可,但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毕竟是件麻烦的事情。只知道这是单位以前的宿舍,早期的住户基本都到小区买了新房,旧房子空下来之后就用于出租。当然,像我这样是本单位人的,租金方面有着显著的优惠,除去水电费之外基本只是象征性的交着一点租金,这一点也是我认为一直以来,唯一能令我为我所在单位值得说上点好话的地方。

  我住四楼。虽然迫于世俗,我也在那些可恶的开发商手中买了房子,可毕竟我几乎成了一个被榨干水分的柠檬。无力装修,使得新房象废弃物品一样在那里闲置了好几年。况且我目前住的地方还算不错,大概有六七十平米的样子,称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客厅,两个卧室,厨房不怎么使用,但还是有,最最令我满意的还是阳台一侧有卫生间,并且经过以前住户的改造,可以在里面使用电热水器淋浴,这些要是在大城市里对我这样一个单身青年来说,恐怕可以用“条件优越”来形容了。

  因为是爬楼,酒劲也跟着楼道一块上来。身体无比沉重,疲惫不堪,力量像是被酒精烤成气体挥发到了空中,只剩一堆完全没用的死肉,连撑起自己的头颅都十分困难,只好将这颗已经进入基本无用状态的头颅往前重重的垂下,用前额顶在门上,再用手在裤腰钥匙扣上摸了钥匙,花了比平时多出五六倍的时间才把门弄开。
  破旧的沙发散发着强烈的引力吸引我躺到上面去,可我模糊的意识到不能这么做,躺下之后,这一夜恐怕就得在沙发上睡了,至少总得刷牙吧。所以模糊的意识基本上都是很有用的。刷牙,关灯,上床舒服的睡觉。
  不出十多秒就已入睡,可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却不清楚。到底是有梦的睡眠质量好,还是没梦的睡眠质量好,这是由专家去研究和争论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我只清楚做梦是常有的事。
  日期:2012-09-25 22:06:39
  我骑着一辆摩托车来到了一所学校门口,根据梦境的显现可以肯定,是我中学时代的校园,一进大门便是宽阔的操场,虽然并非同我记忆中的完全一样,但毫无疑问。一些学生正在上体育课,我跑到老师那里问我是否可以和他们一起上,老师问我是不是这个班的学生,我回答不知道,是今天才来报道的,老师说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接着我又往前走,看到几个小门,我不知道是用类似什么物体的东西点了一下那些门,我想应该是鼠标,至于为什么是鼠标,梦境没有解释,全无逻辑。只看到门上出现“血色修道院”几个字,另外点了一个好像是“斯坦索姆”,我没有进去,而是朝教室的方向走去。进了一间教室,里面没有老师,只是第一排坐了一个女生,女生说是我的女朋友,可我根本不认识她,教室的墙上贴了一张写满名字的红纸,字是用毛笔写的,看起来不费力,结果发现那里面也没有我的名字。我转身要走,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便问那女生有没有水,她递了一瓶给我,喝了一大口之后发觉全是酱油味。于是我又决定去水果市场买点苹果或桔子,这次是开车去。车辆行驶在荒无人烟的路中,一下子觉得尿很急,便踩刹车,可刹车在梦中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灵(不知是何缘故,每次梦见开车,刹车总是不灵)。我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踩下去,车速才开始稍稍有点减缓,于是直接拉手刹,结果手刹拉断了,车子却停了下来。我看到不远处有个公厕就下车跑过去,找了半天愣没找到男厕所,只有女厕所。我忍无可忍,决定在露天解决,正巧电话铃声响了,而这电话铃声是现实世界中传来的。

  猛的醒来,天已大亮。我晕头转向的拿起电话凑到眼前,想看看是哪个混蛋打的,结果发现是领导。只好急忙以初中生做仰卧起坐般的速度迅速弹起,坐在床上,平静了三秒之后用非常正常的语气接听了电话。内容是因为领导认为我住的地方离单位近,让我到门卫室拿车钥匙,然后开车去车站取点省城发下来的东西,我非常礼貌的应了下来后将电话随手扔出任其落在床上,接着倒下想继续睡,可尿真的很急,只好硬着头皮起床去解决。

  日期:2012-09-25 22:11:37
  5
  有些梦是今天的延续;有些梦是明天启示;而很多的梦却和这些全无关系。
  注:以上观点纯属毫无科学依据的个人谬论。
  那么,我所做的梦又是个什么情况呢?没有任何答案。毕竟弗洛伊德的书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明白,尤其我这样的科盲,万难啃动。所以我根本不想理会这该死的梦。
  上罢卫生间,感觉喉咙又干又苦,像是刚咽完火炭,于是喝了大量的水,才想起在梦中喝了酱油来着。
  日期:2012-09-25 22:12:02

  8点42分,再睡下去似乎即无必要也没意义,而且还有事得去做,虽然领导没有说要在具体什么时间之前完成,但没做之前总会觉得有些不踏实。而我,喜欢踏实的感觉。
  窗外耀眼的阳光预示着今天的天气不会很坏,而我的感觉却是一点都不明媚。全身上下除了头发,似乎都不舒服。难怪朱德庸要说:“酒是一种对身体绝对无害的液体,除非你喝它。”诚然,真理,却也是废话,就象所有的真理都是废话一样,所有的废话都是真理,只不过有时候你得换个华丽的说法。比如“羊的身上长的是羊毛”听上去就是一句不折不扣的废话,羊的身上不长羊毛,难道是要长猪毛?若将其换成是“羊毛出自羊身上”效果就要好上一个层次。

  洗漱的时候想起顾铭昨天好像说是今天要走,我想这么多年没见总得给他弄点什么礼物吧,正想这事时,思维中突然跳出另外一个链接,想起前个月Q县茶厂有个朋友给我提了两提茶叶,包装看上去还不错,至于味道嘛根本不用理会,很多的人就算想理会,也理会不出什么结果来。出门前我拿了一提带上。
  天气不错,加之洗脸,人也精神起来了一些。开车到车站取了东西之后我看时间还早,便给顾铭打了个电话,想顺便把茶叶给他送过去,正好他也起了床,正在退房。
  当我到达这个十小时之内第二次来的酒店后,顾铭正在酒店停车场。
  “事情办妥了没有?”见面后我先问他。
  “正要去办。”他答。
  “那结束了一起吃个午饭?”我问。

  他说应该没时间了,很赶。我又说:“不会这么夸张吧?连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他又回答我说那边还有事,况且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其他同事。说完我把茶叶拎给他,又说:“时间仓促,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提是我家乡产的茶叶,带去喝喝看。”顾铭并未推诿,收下之后干笑两声道:“我们云南还真到处是茶。”将我送的茶叶摆好后,他打开车子后备箱,只见里面也是堆了一大堆的礼品茶。顾铭抽出一提递给我道:“过来之前,单位也是安排带了些茶叶送人,看样子是送不完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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