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
第32节作者:
死在水里的鱼
乱尘但见自己娘亲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当下少年气盛,对那道人横眉怒道:“你即是证道仙长,我打不过你,你取我内力便是,何必婆婆妈妈,为难我父母?”道人赞道:“好小子,颇有孝慈之心。”道人神态虽是谦和,但乱尘只感觉到对方那和煦目光却如一道利剑,一直锁在自己背心要穴上,只要自己稍有异动,气机牵动下必会引来那道士全力一击,而那一击就算是他内力没有被废之前也只有不到一成接下来的把握。放眼天下,能做到这般用眼光便足以杀人于无形的,况是自己师父左慈之类,怕也不能。乱尘在这时候,突然想起一人,心中念道只怕是那人才有如此实力。
正思考间,又觉得一股内力自道人掌中度向自己脉门,那内力如封似闭、似缓似急,如鱼游无迹、雁过无痕,乱尘道:“太师父这是何意?”他猜此人十之八九便是南华老仙。那道人面对乱尘的杀气浑若无觉,笑道:“贫道并非南华仙友。”乱尘瞳孔骤然收缩:“敢问仙长尊讳?”那道人淡然一笑,道:“贫道乃是你前世故人,你又何必追问由来。”他神情一顿,又奇峰突起般问乱尘道:“不知张宁孤身一人可还安好?”乱尘心被情牵,自觉甚是对不住张宁,竟然当场喷出了一口鲜血。
日期:2014-05-11 10:29:00
曹嵩大惊,抬头惑然望着那道人,那道人神色不变,轻挥拂袖,道:“从我一现身,你便蓄势待发,真气由丹田起始,下行神阙、关元、环跳、阳陵、侠蹊,由任脉行至足少阳经,再逆足太阳经经至风门、天柱大穴而功成一周天,这种别走蹊径的武功除了七卷天书上所载神功之外,世间已成绝响。你功力既深、反应液速,想必这几年在邪马台国日夜勤修苦练。六年前,早有人诓你、劝你不可多多贪恋这天书中武学,更让你好生参悟其中其中命理循环,可你却本末倒置,这天书赠你倒是坏事,当年你师父不授你武功却是应该。怎可惜天命难为,终是让你得了天书……”
乱尘但觉心中烦躁。口吐一团淤血,道人呵呵一笑:“你不妨运气调息。”乱尘心中大惑,要知在毒质尽被裹在内息之下,眼前强行运气乃是极其凶险之事,但见那道人满脸笑容,并无恶意,转念一想,貂蝉已逝自己便是同赴黄泉有何不可?遂将心一横,闭眼调动身体内息。刚一运气,便有一股柔和之力牵动着自己内息,乱尘缓缓睁开眼睛,却见那道人还是瞧着自己慈祥安笑。而在那柔和之力带动下,体内也感觉甚为舒畅。
只听那道人道:“贫道已替你消去体内余毒,更助你拓宽玄关诸脉……内伤可治,心病难医啊……不知我此举到底是顺应天意,还是逆天而行啊!”乱尘终归炼过天书上所载武学,而他本身悟性又是极高,更有这道人相助,才一盏茶时间,浑身真气便已充盈沛然,比之中毒之前更是深厚,他心中大喜,叩首谢道:“多谢仙长再救之恩。”那道人扶起乱尘,摇头叹道:“你不必谢我。也许有一天,你可能还会怨憎于我。”乱尘不明其意,只好沉默不语。
日期:2014-05-12 20:54:00
道人闭目良久,方才黯然长叹一声:“乱尘,须知天道不惑,人间不过恍如人烟,你何必贪恋其中尘土繁华……贫道虽是不才,但也有了道飞仙之法,你可若放开这红尘俗世中的纷纷扰扰,随我而去,他日定能位列仙班。”乱尘道:“恕晚辈不能答应。”那道士似是早就知道了这般答案,并无过多失望,却还是故意问道:“那你是为荣华,为富贵,为名利,还为其他?”
那道士正慨叹不已,却听乱尘念起一首小诗道:“此生颇自许。阅世间,芳槐雪兰,谁人共睹。也是零落栖迟苦,每想一番畅饮,恸月色风华皆素。夜半揭痂望秋水,前生今世,劳燕分飞。莽年华,惊风雨。”于乱尘心中,师姐已成他毕生之痛,这一生一世他都会如此茫茫然然。
满天细雨飞絮。凄雨淅沥如霜,内园深处,只有乌鸦一声一声悲鸣。
那道人摇头不止,又听乱尘怅然道:“愁来天地悲无数。倚修红眉,雪颔冰颊、神仙眷属,不过西窗残烛。冷雨乱舞折幽指,常山积雪花落处。有几句,颤扬难吟口。淡描眉,灯火阑珊。何忍袖手。”诗声未尽,便已消散在绵绵阴雨里。
“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如此,贫道也不勉强,希望你好自为之……”那道人慢慢隐去身影,却仍是且行且吟,声音尚萦绕耳旁:“我且送君一句话:‘生死荣辱,惊笋抽牙,不过如是;心尘未脱,境由念生,不过如是;置喙世情,沉浮魔道,不过如是;屠城六州,旁引罪衍,不过如是;救人一命,七级浮屠,亦不过如是……”
日期:2014-05-12 21:04:00
待见到那道士身形完全消失不见,曹嵩夫妇二人才松了口气。曹嵩走过来,轻轻握住乱尘的手,关切地问道:“孩子,不妨事吧?”乱尘却是一脸茫然,怔怔望着灰暗天遒。
旧历九月二十三的天色是潮湿的,不甚明白。头顶上分明还有太阳,却隐隐躲在云后,发着黯然白光,天空飘飞着细细雨丝。阳光下黑白剪影之中,偶然露出屋顶一角狰狞兽头,或是一地幽艳散芳的说不出名的花香。于是侧耳倾听,死寂的青瓦山墙下,那些五色潜流不住涌动,阴沉的天,将那些微熏的气息翻搅在一处。血红的灯、碧绿的酒,钗头玉凤、足下金莲,当真是云阃击节碎,舞罢彩云归。整个徐州城说不尽的荣华富贵,原来都藏在这暗昧不明的天色底下。
歌声渐远,色彩渐暗。南城深处,纠结着影影绰绰,不过是些提前点起来的灯影。晦涩日光穿过逼仄小巷,青石板所就的小路缝隙间沤着积水,发出烂菜叶的腐败气息。转过几个弯,于胡同里最深处,横着一道半面已经腐朽的木栅门。透过栅门,里面是一间年久失修的祠堂。因为早已断了香火、无人看管,祠堂中的神像都褪了油彩,竟看不出是何方神圣。门板虚掩着,似乎除了泥地上的几缕阳光,几百年来,无人造访。却有一个黑衣女子枯坐院中,那张鬼脸面具之下,瞪着一双黑洞洞的眼,如不寐的夜般,精光四射,却有隐隐含着无限的惆怅。风乍起,倏忽阴云满空。阁楼上窗扇被拍得“啪啪”做响,残灯如豆,在阴风里挣扎。“要下雨了。”院子里,这黑衣女子喃喃说道。
日期:2014-05-12 21:29:00
她别过头来,遥见一把木琴隐在黑暗角落中一个旮杂里。她似乎有些欣喜,手轻轻一扬,将那木琴吸了过来。那琴也不是太过于破旧,只是琴弦断了一根,从镂空处的花纹来看,想来曾经还是一个富贵人家所用。她便重新打来热水,将这木琴细细擦洗了,又将神像之前的供台收拾了干净。琴本无名,静静地枕在供台之上。她又将松香抹在琴弦上,发出“嗡嗡”低鸣,在袅然焚香中,如泣如诉。她凝了凝神,手指一挑,铮铮的拨了起来。
“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后来茶烟尚绿,人影茫茫;你说美人如玉,与子偕臧,后来长亭远望,夜色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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