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的家在二楼最右边的尽头,林末和梦夏核对了一下早已锈迹斑斑的门牌号,确定无误后林末准备敲门,手刚触碰到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一种声音,一种类似女人呻*的声音,他们还以为乐乐的妈妈出了什么事儿,赶紧敲门喊,“有人吗?我们是来找李琴的。”
屋里女人的呻*声消失了,过了一会儿还没有人出来给林末和梦夏开门,林末抬手再敲的时候女人的呻*声再次响起,还混合着男人急促喘息的叫声,他们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很是尴尬的互看了一眼,窘迫之色跃然脸上。这时,隔壁的门打开了,一位老太太颤颤巍巍地出来了,她问林末和梦夏,“你们是来找这个女人的?”
“恩。”林末和梦夏走到老太太身边,搬来一张凳子扶她坐下。
“找她有什么事儿吗?”
“是关于她把女儿送到孤儿院的事。”
老太太叹了口气,“唉,作孽啊,作孽啊。”
老太太跟我们讲了关于李琴的事儿,他们做邻居差不多有五年了,对发生在李琴身上的事有所耳闻,她说李琴长得很漂亮,以前很多男孩子都追求过她,可她偏偏看上了一个社会混混,不顾家人的极力反对和混混私奔了,听说在外面怀了好几次孕,都因为没有能力抚养残忍地打掉了,你们也知道,混混嘛,总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打架斗殴,肯蒙拐骗,坏事就没有不做的,喜新厌旧也是难免的,即便没钱也总有办法勾搭别的女孩,时间一长自然就不爱李琴了,更可恶的是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逼迫李琴做小姐给他挣钱,这可是丢祖宗脸的事儿,李琴不愿意,混混就对她又打又骂,再有本事的女人也架不住这样的折磨啊,最后在混混的淫威之下,李琴渐渐就有些精神异常了。
“她为什么不回来呢?”梦夏脸上怒气腾腾。
“混混能放她回来吗,整天对她看管很严,因为李琴长得漂亮,愿意花钱和她做那事儿的人很多,钱当然也挣得多,混混尝到了甜头,还专门找了人限制她的自由,久而久之,李琴对自己的人生彻底心灰意冷了,也不再想逃跑的事儿了,听之任之,轮于堕落,后来让她再起逃跑的念头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又怀孕了,作为女人谁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啊,她已经打掉好几个了,怕以后不能生了,虽然不知道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是谁,但她就是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一心想要生下来,在那样的环境和条件下,她瞒着混混,每天都在想如何脱身,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终于逃了出来,逃出来后没有经济来源,又和亲戚都断了联系,她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况且还大着肚子,最后也是靠好心人的帮助才顺利下了孩子,孩子生下来就要养,她没有钱怎么养,迫于无奈又干起了小姐,挣了点儿钱就租了这么一间最便宜的房子,整天在街上游逛揽客做那些交易,由于没人给她带孩子,她就把小孩放在一张小床上,把那些臭男人带回到屋里当着孩子的面儿干那事,不大点儿的孩子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
“哎呀,造孽啊,造孽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老太太说得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林末和梦夏不准备再找李琴说乐乐的事了,他们起身告别老太太的时候李琴出租屋里的那个男人终于出来了,一副事后满足的表情,而李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数着男人给她的钱,走到楼梯口,两人看到又有一个穿的人五人六的男人直奔李琴屋里,李琴无所动容地关上了房门,门外只剩下孤独的老太太在悲痛地摇头。
“生活在这样的坏境中还不如生活在孤儿院。”林末喟叹。
“孤儿院是孩子们的失乐园,他们在最快乐的年纪是不应该呆在这种地方的。”梦夏也是忧心忡忡。
“总比呆在李琴这种堕于风尘而且精神有异常的母亲身边好得多。”
“说到底,李琴也是受害者,我们不应该嘲讽她,她也有伟大之处。”
日期:2015-05-29 08:50:06
“好了,不说这种沉重的话题了,我们也算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儿了。”
“那就让我们抛开沉重,去放纵自己的心情吧。”梦夏张开双臂,迎接轻松。
“去哪放纵?”
“跟我走吧。”
“为什么你总有地方可去?”
“世界很大,人很渺小。”
梦夏带林末去的是一个偏僻地方的废弃仓库,在这个仓库里已经有三个人等待在那里。
“兄弟们,今天我带了一位朋友来,”梦夏把林末介绍给那三人,“他叫林末,人很好。”
“大家好,很高兴认识你们。”林末招呼大家。
“赶紧自我介绍啊。”梦夏冲那三人喊。
“我叫阿豹。”说着要和林末握手以示欢迎,林末刚伸出手就被阿豹死死攥住,猛然发力,把林末痛苦得龇牙咧嘴,怎么都甩不掉。
“你叫我大奎就好了。”
“大奎你好。”
林末托着被阿豹握疼的手,不敢向大奎再次伸出,他的手已不堪重握。大奎笑着也没伸手的意思,却突然上前一步伸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林末,力道之强劲,把林末箍得血往脸上涌,连呼吸都困难,他意味深长地俯在林末耳边小声说,“我不喜欢握手,我喜欢和人拥抱。”把林末吓得眼珠瞪的溜圆溜圆的。
还有一位,林末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奇特的介绍方式,只好以静制动,试探着问,“你叫……”
“财狼。”财狼脸色严肃。
“你好财狼。”
财狼走近林末,把双臂搭载林末双肩上,目不斜视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很有深意,令林末心生战栗。
“财狼喜欢拥吻。”阿豹提醒。
林末斜着眼看阿豹,仿佛在说自己不是女人。
“尤其是和男人。”阿豹的补充让林末快要崩溃了。
这时,财狼那肥厚的大嘴唇已经慢慢向林末凑过来了,越来越近,林末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想往后躲,无奈财狼勒得紧,就在吻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林末把身子往下一缩,急中生智地躲过了来自财狼的“野兽之吻”,财狼并没有放过他,拼力追赶逃脱的林末,其他三人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追逐,没人要参与其中的意思。
梦夏告诉林末,这个乐队是阿豹牵头组建的,他们家还算有钱,那些乐器都是他赞助的,但他家人很反对他玩音乐,想让他去国外工作,但他一直找各种理由推脱,还偷偷组建了这个乐队,平时他们都有各自的工作,只在空闲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玩一玩,偶尔也会有一些商场、酒吧开业请他们去唱几首歌,给一些相应的报酬,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公益性质的演出,阿豹说他玩音乐的目的有两个,一个除了单纯的喜欢外,另一个就是想要帮助别人,比如去街头表演,为山区儿童募捐,为某个患重病的人筹款等等,大奎和财狼他俩跟阿豹志同道合,总是力所能及的为需要帮助的人做些事,他们觉得帮助别人,自己是快乐的。
“你呢,也喜欢帮助别人,所以才和他们在一起。”林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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