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领班说“久仰大名”的时候我忍不住想笑:既然是久仰,怎么连如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蓝衣领班带我走到了一楼最东面的一间房间,这间房间设在杂物间的旁边。与明亮的大堂色调格格不入。有谁会想到这么一间隐蔽的房间居然是通向地下俱乐部的入口。
蓝衣领班拿着我的卡在门上刷了一下,嘀的一声,门打开了,里面有一个类似宾馆接待处的台子,台子前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皮肤很白,五官很秀气,烫着时髦的披肩卷发。见到我们来,对我鞠了一躬:“如玫小姐!欢迎您光临梦星俱乐部!”
蓝衣领班带我进入俱乐部后,就跟我告别了,临走前,她也向我恭敬地鞠了一躬。
俱乐部在接待处的后面。进去之后,发现它的格调有点儿像酒吧,而且是那种装修考究到不计工本的高档酒吧。
大厅里放着音乐。灯光不算太明亮,但总算还是能认清来人的脸。我很快地从众多的俊男靓女中认出了“海龟”先生。他正举着一个酒杯跟我打招呼。
“海龟”先生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红红的葡萄酒他饮了四五杯,同他来敬酒的人,都是衣着华丽、颜容姣好的男女。“海龟”先生几杯酒下肚后,脸也开始泛红,像个容光涣发的年轻人,似乎更加精神了。
很快,有一男一女进入了我的视野里。那个女人非常面熟。她的脸在我的脑海开始进行“人脸匹配”,经过十几秒种的匹配,我终于把她和那位“婵冰”匹配上了。她的确应该就是“婵冰”。我兴奋不已,好像我看到的不是婵冰,而是崔茜一样。
那两人走后,“海龟”在我耳朵的嘀咕,我了解到那个婵冰身边的中年男子和“海龟”先生一样,都是猎头,而且是这一行里的顶级人物。几乎翔州市、依湖市和步州市里最大的几件“职业狐狸精”案件里,有三分之一都是这位水银先生的杰作。水银先生网罗到的“职业QingRen”都是一流的货色。“海龟”先生曾经被他抢走好几桩生意,可以说是冤家对头。同时水银先生本来是想网罗如玫到他帐下的,结果被“海龟”先生捷足先登,这也是“海龟”先生为何洋洋得意,把我介绍给水银先生的原因之一。看来这两位“猎头”先生是较上了劲。“海龟”先生似乎在多次战败的失望中终于因为找到了“如玫”而拨开云雾见到了太阳,不过他要是知道我这个如玫是个冒牌货,不光不能为他挽回什么,还会令他锒铛入狱,他肯定气得连肺都要炸了。说不定真的要跳进海里变成一只大海龟。
日期:2014-02-13 01:27:20
见到了婵冰后,我就开始在俱乐部里留意其他人,想找到若菲和崔茜。可俱乐部太大,而来的人又多,我找了半也没有找到长得像若菲或是崔茜的女人。我和“海龟”先生一起在大厅里和往来的“狐狸精”以及“猎头”们频频饮酒结识。来往的那些个女人可都是翔州市一等一等情场高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成了她们的牺牲品。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如果一个女人为了得到家产而不惜雇用狐狸精来勾引自己的丈夫出轨,那么有没有男人为了得到家产而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妻子呢?曾经听说日本有这种案例发生,不过本国好像没有什么这类的情况。要是能在俱乐部里碰到这么一号雄狐狸,也不枉来此虎穴走上一遭了。看看那些勾引ShaoFu出轨的“雄狐狸”,和女人勾搭的时候会使什么计,我的思绪居然就这么扩散开来,飘到了天边。这时俱乐部的大厅突然暗了下来。接下来是女人们的叫声、纷乱的脚步声,还有几只臭猪蹄踩到我脚上的阵阵痛感。
“从后门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于是所有的脚步声都朝一个方向涌去。我被人浪挤到了墙边。
当大多数人从后门挤出去后,大厅的灯又响起了,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在台上拿着话筒讲道:“请各位不要担心,刚刚是吊灯上的电线断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看看那个工作人员的脸,有几分面善,仔细一看,原来是陈博,这个家伙倒是机灵,居然能混到俱乐部里来。
“是不是要动手了?”我心里想着,然后看了看陈博一眼,他的神情很泰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看来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有那么一阵子,我的手脚老是发痒,看到某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就想给他几拳,或是扇他两个耳光。这种感觉不知道是我个人独有的,还是大多数人都曾经经历过。此时居然很期盼能快些动手,好把刚刚脚被踩得生痛的仇给报了。
一直到聚会结束,我都没有收到任何行动的暗示,最后,我和那些“狐狸”、“猎头”们一起平安无事地走出了梦星大酒店。
“周叔叔,我们这次一只‘狐狸’都没抓到耶!”我不满地说道。
“楠楠!咱这次只是摸底,再说了,大鱼没出现,我们就收网,未免太可惜了。”
“大鱼?那个什么水银先生和婵冰不是都来了吗?”
“这两位是俱乐部的常客,要抓他们并不难,但我们收到消息,梦星大酒店的老板 今天没有出席聚会。所以我们不想打草惊蛇。”
“哦。那我岂不是还要再扮‘狐狸’。”
“扮‘狐狸’也不错嘛。轻轻松松不到一个星期就有好几万入帐,我是女人,我也想扮!”陈博在一旁插嘴道。
“小陈,你这什么逻辑啊,羡慕什么不好,羡慕‘狐狸精’!”周晓文冲着他直摇头。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陈博耸耸肩,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回六院看钱谦,看来经过医治和护理,他的情况有所改善,至少脑子也比以前清楚了很多。他很快认出我是谁,还跟我打招呼。
我问他觉得怎么样?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却又不说什么。
我向陈旭询问他的治疗情况。陈旭说一开始他比较合作,也有一定的进展,可后来提到崔西的事,他就有些反感,甚至不愿意再谈下去。我只能说他的心里有一个结,他不愿意把这个结解开。不过语言方面,已经改善了很多,最好有人能经常和他聊聊天,开解开解他。这样,等他的思想意识有所松懈的时候,我们再把他的那个结解开。
陈旭离开了病房,我问钱谦想吃点什么?他说了句:“我想吃肉!”
“什么破医生嘛,治了半天,他还是个傻子,张口闭口地要吃肉。”我心里想道,没好意思说出来,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块装了N天的午餐肉给他,他接过来之后,用牙齿把方肠肠衣顶上的金属环咬了下来,那动作真像个原始的野人,不过随便了,这么“复杂”的东西,他到底是找到了“突破口”,把肠衣顺利地剥离开了。他吞咽着,好像吃着什么人间美味似地。
“你慢慢吃呀,没人跟你抢的。”
“我知道,只是我很久没吃肉了。”他回答道。
我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钱谦还能说这么顺溜的一句话,真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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