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以后却被人狠狠地羞辱了。那个牙尖嘴利的女秘书很不屑地问我,“你们公司是没人了还是不想要这单所以派你来走个形式?你行吗?你有自己的设计理念吗?”
我不会和人争辩,于是憋红了脸,哑口无言。
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势?泼妇一般的质问。
还好,我这人注定一生遇贵人,就在我窘迫难堪的时候,有人替我解了围。
“话不该这样说,国外有很多年轻的设计师的作品都很不错,年轻也许没有经验,却也不会被传统观念所束缚。”
一个温和,柔软中不失质感的男中音在我身后响起,是其他公司的投标代表。
我回头,报以感激的微笑,却在一瞬间呆住了。
是老那。
日期:2012-10-08 18:34:46
后来,后来。
后来记不清了。
不过那天我到底没敢鼓起勇气和老那搭话。
再后来,陪我一起来的前辈说他是一家颇具规模的公司的总监级大佬,姓那。
再后来我回去了,几个晚上不眠不休,拿出来的几个样稿头都很欣赏,略做修改,便成了我们这次夺标的武器。
没想到,开发商对我们的设计很欣赏——虽然在我看来,老那的作品要比我的强好多。
可不得不说,每个人和每个人的欣赏水平不同,最终夺标的竟是我们,一家名不经传的小公司加新人设计师。
那晚头请所有同事吃饭,没料同行的竟然还有老那,原来他和我们头是大学同学,朋友二十年。
席间,老那和头说,这个年轻人,有前途。
头说是。
老那说,我要单干的话,把他给我怎么样?
头打哈哈。
我有点不高兴,当我是什么?这种事情似乎应该先问问我的想法吧?
“我不去,现在的公司我很喜欢。”鬼使神差地,这么一句话从我嘴里脱口而出。
然而说完我就后悔了。
日期:2012-10-08 19:35:31
正在去吃饭的路上,老那带我奢侈了一回,在中岛国际要了包间。
老那送我了一枚戒指,我不懂这东西,不知道什么材质,也看不出来价格,不过这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谁送的。
老那说,我收了戒指,明年就不是五周年,而是一周年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求婚?
我晕。
不过老那以前说过,等我们稳定下来以后,去荷兰结个婚玩玩。本来我以为是开玩笑,可现在我开始期待了。
最初的艰辛度过以后,生活终于开始走向美好。
我送老那的是一款运动手表,卡西欧的。老那和我都喜欢户外,不过他喜欢徒步我喜欢单车,都在互相影响着对方,有时候也结伴出去骑车或者徒步。
不扯了,到了。晚点来汇报情况。
日期:2012-10-09 01:28:22
快9点才吃完饭,其实我挺不喜欢西餐的,不过有老那,嗯,下饭,不好吃也变好吃了。
吃完饭,老那给我擦嘴,擦完顺势亲了一下,结果刚巧服务员送账单进来……
把人家小妹妹给吓到了,唉。
什么时候大家看我们的目光才能像看到普通情侣那样淡定自若呢?
什么样的爱不是爱?分要有性别的区分么?
我突然想起米尔克了。
坐在车上,我问老那是不是回家。
老那变戏法一样的掏出两张电影票,说请我去看电影。
《白鹿原》。
突然想起来,我俩很久都没看电影了。
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每周都要去看一场电影。在黑暗中大大方方的手牵手,看到让我难过的情节的时候,老那会趁着最黑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拉我过去在我嘴上轻轻一啄,一触即分,像做贼。
好吧,就让我们去重温下过去。
这样才能更好的展望未来嘛。
看完电影回来都快十二点了,老那去洗澡,我来更文。
这老家伙洗澡要半个多小时才出的来,不像我,十分钟之内绝对搞定。
借口上厕所,堂而皇之的进去看了下裸男,顺便袭了把胸。
结果被弄的头上身上全是水,大叔玩心不小,拿水泼我。
好了,开始切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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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那句话以后头和老那都笑着看我。
俩人都不吭声,光是笑。
我尴尬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我是吃饱了撑的表什么衷心?这俩为老不尊的家伙明显是在拿我调侃,我一直都不笨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就犯糊涂了。
“好好干,年轻人。”老那意味深长的举起酒杯,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吧,我承认我在这个老男人的面前总会乱了阵脚。
没办法,第一眼,我就沦陷了,彻彻底底的。
后来散场的时候,老那给我一张名片。
“有事随时找打电话找我。”他说,眼睛里带着一汪笑,“要么现在打过来,我存下你的号。”
我按他说的做了,老男人当着我的面,把我的手机号存下,“以后叫你祥子,可以吗?”
我点头,心里却犯嘀咕,我们什么时候已经亲密到可以这样称呼彼此了?
“祥子,”他说,嘴角轻轻往上牵动,露出让我以后四年无比迷恋的笑容。
后来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内,我一直都想打给老那,可是每次电话拿起来了又放下,因为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有一两次,都已经拨通了,却又在响之前赶紧挂断。
再后来,我就放弃这个念头。
也许,人家只是客套话,说说而已。
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再后来,大概九月中旬某一天快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是短信。
我掏出来,未知号码,估计又是些垃圾短信。
我没有打开看,又把手机装了回去。
那天恰巧周末,下班后同事叫聚餐,唱歌,一直闹到晚上十点多才回了家。
回家后手机充电,发现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我打开短信箱,两条短信,同一个陌生的号码。
打开下午时候收到的那条。
“祥子,晚上有时间陪我吃顿饭吗?”署名只有一个字——那。
我当时差点没狠抽自己两巴掌,然后颤颤巍巍地打开第二条,是二十分钟前发的。
“我在XX路的大排档,一个人自斟自饮,有兴趣加入吗?”署名依然是一个“那”字。
我看了看时间,想了想,穿衣服,出门,打车,直奔XX路。
我甚至不敢提前打个电话,就怕他会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已经回家了。
日期:2012-10-09 10:59:59
在车上了。
我生气了,不理老那。
谁家出去玩穿皮鞋啊,真神经。给他新买的骆驼不穿,非要穿皮鞋,真讨厌。
专心码字,不理他。
————以下是正文————
那天晚上在出租车上我的心情无比的忐忑,一是怕我过去老那已经走了,二是不知道见到他我该说什么,三是……他为什么会突然要和我一起吃饭?
真的是很突然。我们之前只有一面之缘,而且这一个月了从来没有联系过……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见招拆招吧!
很快,我到地方了。
XX路是夜市一条街,大排档不知道有多少,我只好从头开始一家一家往过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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