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传奇:被野人劫走的女人》
第9节

作者: 辣哥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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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10-24 20:33:51

  第十二章,路遇卖柴人
  越往上走,山路越陡,再加上刚下过一场雨,路滑,我们行走起来就更困难了。有好几处因为太陡太滑,我们不得不用手勾住上面的树枝或者岩石,才得已继续前行。因为手曾接触过地面的泥浆,然后又不知不觉地去抹脸上和身上的汗水,所以我俩的脸上和身上到处都涂满了泥浆,活脱脱就像两只泥猴子。山上没水清洗,我们只能保持着这副泥猴一样的“尊容”,互相打趣着,互相鼓励着继续向上攀爬。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李玉华实在走不动了,一屁股塌在路旁的一块大岩石上说:“妈呀!我这两条腿感觉都不是自己的啦。云雾,我们休息一会儿吧,我实在是爬不动了。”
  “好!休息吧,休息吧!”我把手中的旅行袋放在岩石上时,李玉华指着她的旅行袋苦笑着说,“个该死的袋子,越提越重!如果不是怕在山上没有衣裳换,我早把它扔到山沟里去了!哈哈哈哈……”
  “就是!呵呵呵……”我也跟着傻笑了会儿,忽然发现从后山坡上爬上来一个男人。
  这男人四十来岁年纪,中等偏瘦的个子,面带善相,眼下正挑着一担柴火,不急不忙地往我们这儿爬来。
  我俩眼看着这男人一步步地爬上我们面前的山脊,李玉华跟他答讪:“同志,你这担柴火有多重啊?”

  “一百二三十斤吧。哎,休息休息!”男人说着,将肩上的柴火放下,一抬头,看到我俩泥猴一般的“尊容”,想忍没忍住,还是“啃哧”一下笑出声来。
  我俩想想自己泥猴般的尊容,也“哈哈哈哈”地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我发现这男人左手上也有泥浆,显然也曾接触过地面的岩石和树枝,但他的脸上和身上却是干干净净地,就问他:“喂,同志!我们是因为脸上出汗,用手去抹汗,所以才把手上的泥将抹到了脸上,才将自己弄成了这么个泥猴。同志!我看你的手上也有泥浆,但你的脸上和身上怎么是干干净净的呢?难道你的脸上不出汗吗?”

  “出汗!爬山哪有不出汗的,何况我还挑着一担柴火咧,肯定会出汗。不过脸上的汗我们不用手掌去抹,而是像这样去抹。”这男人边说,边抬起左手,将手肘上的衣袖在脸上擦了一圈。
  李玉华说:“哦,怪不得你脸上干干净净的,原来你擦汗还有绝招啊!”
  我们几乎是空着手在爬山,尚且累得不行,而这男人肩挑一百多斤柴火,却并不感觉特别累的样子,我十分佩服的同时就问他:“同志!你这担柴火是从哪儿挑来的啊,离这儿远吗?”
  男人说:“从我家里挑出来的。从我家到这儿,得翻两个山脊,也就七八里路吧!”
  啊!他居然挑这么一百多斤的东西,走了七八里山路?惊讶之余我问他:“那你这担柴火要送到哪里去,还有多远啊?”
  男人说:“送到山口铺,只有山口铺才有人买我们的柴火。这儿到山口铺还有十来里路吧!”
  “乖乖!”李玉华吃惊地说,“你们从家里到山口铺十几二十里路,往返一趟三十多里,就为了卖这么一担柴火?我的天啦!这么一担柴火能卖多少钱啊?走这么远的路,卖金银珠宝还差不多!”
  男人说:“送到山口铺,这担柴火兴许能卖一块七八毛钱。如果运气不好,碰上的都是些抠门的,也许就只能卖一块五毛钱了。”
  “才卖一块多钱?你们幸幸苦苦跑几十里路,就为了这一块多钱?”李玉华诧异地问。
  男人说:“不卖怎么办?我们山里人一年到头都看不到钱,这卖柴火的钱虽然不多,但它还是实实在在的钱对不?我们山里人买火柴,买煤油,买盐,还有买衣裳买被子,全靠它咧!”
  “乖乖!你们山里人可真不容易。”李玉华叹道。
  我问:“别人家里也像你们这样,靠卖柴火赚点钱?”
  “对!我们山里人都这样。”说到这里,男人想起来了,说,“哦,我还有两个同伴在后头,我看看他们快到了不。”男人说着,站起身来往对面山上找了会儿没找到,就将双手做成个喇叭状抵在嘴前,长啸了一声;“呜嚯——”
  他这一声啸得十分浑厚,像头雄狮在吼,余音在崇山峻岭中往来廻荡:“呜嚯——呜嚯——呜嚯——”久久不肯散去。

  男人吼完了这声后,就盯着对面的山体看。看着看着,就听见对面山腰里也传来一声:“呜嚯——”
  男人笑着说:“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我看了半天没看到,李玉华也没看到,就问那男人:“他们在哪儿啊?光听见声音没看见人?”
  男人用手一指说:“那,有个是穿的红衣服啦!”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再一看,在树枝的空隙里,果然有两个人正挑着柴火从对面的山坡往下走,走在后面的那人真就是穿件红衣服。李玉华说:“看见了,看见了。乖乖!小得像蚂蚁一样!”
  我问这男人:“他们从那儿走到这儿来,大概要多少时间啊?”
  “半个来小时吧!”男人说完,可能是感觉到说了半天都是说自己,也该关心关心我们了吧,于是问:“哎,你们两位小同志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我说:“我们要到二丫头岭大队山顶边上的那个生产队去。”
  “哦,你们要到那儿去啊,那儿是第二生产队。”男人问,“你们到二队去,是走亲戚,还是去办什么事情啊?”
  我答:“我们到那儿去办事情。”
  李玉华补充道:“我们到那儿去采访一个人。”
  “哦,原来你们两位小同志是记者啊!好,好!”男人又问,“刚才你说去采访一个人,去采访哪个人啊?说不定我还认识这个人咧!”
  李玉华抢着说:“我们去采访冬姑。”
  “哦,采访冬姑啊,那我们认识,”男人说,“冬姑在我们二丫头岭可算是个名人了,几乎人人都知道她。”

  我心想,看来冬姑被野人抢走,以及生下个野人的儿子这件事一定曾在这二丫头岭地区传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了,否则这男人不会这么称冬姑为名人。这么一想,我就替冬姑难过,她曾经遭受到那么大的不幸,而现在还要承受世人对自己的议论和瞧不起,真是个苦命的女人啦!
  这时李玉华问那男人:“听说冬姑有个儿子吧!她那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说:“冬姑的儿子名叫淘娃。淘娃的爸爸是个老红军,听说现在当了大官。如果淘娃的爸爸能回我们二丫头岭这老家来一趟,那冬姑她娘俩还得出名,还得出大名……”
  啊——这男人的话听得我如坠五里雾中,淘娃的父亲不是那野人吗?他怎么说是红军,而且还是当了大官的老红军呢?
  李玉华也听糊涂了,这时就打断那男的话问:“喂,喂!你等一下!你刚才怎么说淘娃的爸爸是老红军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是喝醉了酒,吃错了药吧?”
  “笑话!我怎么会搞错呢?我向毛主席保证,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搞错,淘娃的爸爸千真万确就是个老红军!”男人十分有把握地说。
  这就更把我搞糊涂了,在山口铺白粒丸店里,那男人绘声绘色地讲了那么长一个故事,讲得有鼻子有眼,说淘娃的父亲是野人。而现在这男人又向毛主席保证说,淘娃的爸爸是位老红军。
  这是怎么回事呢?谁说的是假的,谁说的才是真的?谁说的是对的,谁说的是错的?淘娃的父亲到底是野人,还是老红军呢?
  我正打算问,李玉华已抢在我前面问那男人了:“喂,喂!淘娃的父亲不是个野人吗,怎么成了老红军呢?”
  男人反过来问:“你听谁说淘娃的爸爸是野人啊?听谁说的啊?”
  李玉华说:“我们在山口铺那白粒丸店里听别人说的啊!从头到尾说了那么长时间,说得有鼻子有眼,说淘娃的父亲就是一个野人。怎么啦,不对啊?”
  “胡说!别信他们的,他们那是造谣!淘娃的爸爸是个老红军!”男人气愤地说。
  胡说?
  也就是说,淘娃的父亲不是野人,而真的是一位老红军?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该替冬姑高兴了,那就说明冬姑并没有遭受过野人的摧残,同时现在也不用遭受世人的鄙视了。而无论是遭受野人的摧残,还是造受世人的鄙视,都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喔!
  这么一想,我长长地嘘了口气。
  这时起风了,野人山那边的乌云在快速地往这边移,我担心又会下雨,就催李玉华:“走,玉华!我们休息了这么久,也该动身了。要不然天又下起雨来就麻烦了,天黑前我们就赶不到冬姑她们二生产队了。”
  见我们提着旅行袋往山上爬,那男人在后面给我们指路:“小同志!你们没到二队去过。我告诉你们啊,往最高的山头那儿爬,快到山顶时,右边的山体忽然鼓出个大肚子,在那鼓出的大肚子上,砌得有几十栋房子,中间还有个小水塘,那儿就是二队,那儿就是你们要去的二丫头岭大队二生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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