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官商铁幕:狼狗族笔记》
第19节作者:
扎西行者 “老吉,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他把“这里”两个字咬得比较重。
我顺势说:
“吉科长,如果需要我们康总在汪秘书长那里吹吹风,这点事情我想应该不成问题。”
老吉对我又举起酒杯:
“那就谢谢康总和德总了。”
话都讲到这份上,儿子的官场升迁都要靠我们了,邮政局退休职工不同意搬迁看来都不行了。
这就叫: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德总我谈笑拔钉子户。
日期:2012-09-27 19:15:44
康哥知道我用三十万就解决了邮政局钉子户,很高兴:
“不错,比我预算少用了二十万。”
我有些不好意思:
“康哥,没经过你同意,我擅自作主,还给了他们处长五万。”
康哥摆摆手:
“什么擅自作主,你还省了十五万呢!这主你做得好。这十五万干脆你就拿着,不要返公司了。你不要推,自己兄弟客气什么。”
我感激涕零,想说点什么:
“康哥……”
康哥拍拍我肩头:
“好了,不要多讲了。”
日期:2012-09-27 19:16:29
在这段时间里,老沙继续干着他的破坏活动,继续实施砸窗户、断水电、深夜制造噪音等常规活动。具有创意的是,在中秋节前夕,老沙给几家钉子户寄了封信,信中没有一个字,只用透明胶粘着一颗子弹——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五四式手枪子弹,只不过已经取走了里面的火药。住户接到这封信后,当即有人报案。公安局的人将这信息反馈到公司,康哥只是淡淡地笑:
“这老沙,还真有些流氓腔调。”
赵副区长为此事也打电话给康哥,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也只淡淡地提了一句:
“康总,让下面的做事情注意一下分寸,不要搞得太过分。”
康哥说:
“好的,赵区长,我知道了。”
顺便将动拆迁的难处申诉了一通,让赵副区长知道我们的不易。其实无非也就是告诉他,不来这一手,动拆迁就进行不下去。赵副区长对此心知肚明,所以也没有太把恐吓信的事情当真。电话里又寒暄几句,约好周末去钓鱼,顺便谈谈有关“中庸”里面何谓中何谓庸的问题。赵副区长近来看中央台节目,对讲中庸的教授有些不屑。自己有些心得,但中央台又不邀请他去辩论,跟手下的人讲,如同对牛弹琴。想来想去,身边竟然只有康哥这个谈得来的人,未免心生感慨:天下众生,知音竟在商贾流贩中。
我后来问老沙,怎么会想到这一出的?
老沙谦虚地说:
“跟电视学的,国民党特务对我们使过这招。”
日期:2012-09-28 10:41:53
面对这些流氓行径,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住户都签了动拆迁协议搬走了,剩下了零零落落的几家还坚守在那里。但这坚守也是表面上的坚守了。尤其是邮政局退休职工两口子搬迁之后,剩下的更是人心惶惶,坐立不安。
邮政局退休职工搬走那天,黄根有跑去找他们理论。
黄根有:
“说好同进同退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邮政局退休职工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发红。
黄根有:
“这人说话,还跟放屁一样?”
又“呸”了一口:
“出尔反尔,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人!”
邮政局退休职工抬起头来:
“老黄,话不能这么说,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
黄根有:
“什么难处?屁的难处!放在解放前,我看你们都是叛徒!”
邮政局退休职工老婆火了:
“我们是叛徒,你是什么?你是反革命!是死不悔改的走资派!”
日期:2012-09-28 10:42:16
一发火,就不再内疚和惭愧,不再觉得对不起大家,理直气壮地搬家搬走了。留着黄根有一个老头愣在原地,回想着反革命。想来想去,忽然跳起双脚,对着扬尘而去的搬家车泼口大骂:
“老子参加革命的时候,你们还不晓得在哪里!你们才是反革命,全家都是反革命!”
但当叛徒的人越来越多。又过了几天,留在原处的人家户更少了;就是这些人家户,零零落落的也搬掉了。最后,就剩了黄根有一人。
黄根有的家,三十平米,东西朝向,冬冷夏热,窗户开口,大门歪斜,缺水断电,很不宜居。但黄根有住在里面,吃喝拉撒,自给自足,不离半步,警惕很高,顽固不化,对抗我们,决不投降。
康哥听我们汇报了这情况,点点头说:
“这就叫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
大家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晓得康哥究竟什么意思。我赶紧百度和谷歌了一下,才晓得是毛主席老人家的名言,对康哥更加佩服了:档次都到引用毛主席诗词的程度了,看来,我们要努力学习才跟得上步伐啊。
康哥又说:
“这事已经到了最后的攻坚阶段了,希望大家继续努力完成任务。阿德,你们要多辛苦些了。”
我说:
“康哥,你放心。”
随后我把老沙找来商量。他说:
“老弟,你说这事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我心想:靠!你老沙久经沙场,乃是动迁骁将,拆房流氓,居然说要听我的,这岂不是不安好心,给自己留条后路?你打的如意算盘无非是以后出了什么事,就推在我身上,让我背上黑锅。不过我也不怕。老沙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事情万一出了,你作为动迁公司的老总,又逃得过去?就算我是幕后推手,但你是阵前真凶,政府怎会放过你?流氓是流氓,但还不是高智商的流氓,比起刘邦朱元璋这些前辈来,还是差了点。知识是进步的阶梯,无论在哪个时代都通用。老沙还是读书少了点。
想到这里,我有些惋惜:
“老沙,我有个朋友在光华大学做教授,办了个国学研修班,他们有免费的讲座,你想听的话,我给你推荐推荐?”
老沙一愣:
“啥研修?”
我摆摆手:
“没啥,开个玩笑。黄根有的事情,看来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老沙点头:
“对,只能跟他玩阴的,不能玩明的。老子派人再去黑他一次。”
我皱皱眉。文化少,确实制约了人的进步啊。
“老沙,黑他的事情,我们慢点再商量。黄根有不是有个女儿?”
老沙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是,不过已经是四十来岁的老女人了。”
我:
“不管她多少岁,我们从她这里突破。”
老沙长长地吁口气:
“操,我还以为老弟你对他女儿感兴趣呢。”
我憋住一口气:
“老沙,我口味还没这么重,对熟女兴趣不大。”
老沙嘿嘿笑笑:
“操,老弟,熟女也有熟女的味道。前次我去九州岛浴,本来想叫个嫩模的,缺货,只好叫了个熟女。妈的,想不到比起嫩模来,搞起来爽多了……”
我没有心情与他探讨熟女和幼齿的问题,打断他:
“你让手下这几天暂时不要去和黄老头捣乱,麻痹他,让他以为没什么事了。我们直接去找他女儿。”
老沙不解:
“找他女儿有用吗?我们打听过了,老头倔得很,根本不听他老婆女儿的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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