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就上来坐会儿。顺便突袭检查，看你在干什么坏事儿。”我故作随意地一笑，坐起来道，“对了，怎么加班这么晚？”

　　“哦，整理几个紧急文件，明天陈总开会要用。”
　　听到这个人，我不由地醋意大发，想发火又忍住了，于是皮笑肉不笑地问：“你们老板是不是就喜欢你在晚上工作啊？”
　　“胡说八道什么呢？”
　　“夜总会的小姐晚上也没你们忙吧？”
　　“有病！”

　　“呵呵，心虚了吧？”
　　“我没心虚，是你莫名其妙。”栀子抛给我一个白眼，“别发神经了啊，快回去睡觉吧。”她边说边脱掉高跟鞋。
　　日期：2011-5-13 9:17:00
　　我走近她，想去亲她的嘴，被她敏捷地躲过，我再亲，她不耐烦地嚷嚷开了：“去去去，满嘴的烟味，别碰我！”
　　我本来气就不顺，听她这么一说更是勾起了火，那一刻我再也受不了，将所有的怒气化为一股猛烈的力量，一下子将她扑倒在床上。她惊呼一声，想叫却被我捂住了嘴。她拼命挣扎着，双腿乱蹬，手一个劲地抓我，掐我。

　　我口干舌燥，血脉贲张，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手顺着腰际向胸前爬伸，撕开她的纽扣，近乎疯狂地扒下她的衣服……渐渐的，栀子的反抗停止了。忽然间，我看到她的眼角竟滑出两行晶莹的清泪。我控制不住内心的怜惜，猛地停止了进攻，缓缓地松开她。
　　栀子满含泪水地望着我这个“强bao未遂者”，我羞愧难当，低下头道：“栀子，对不起。我不该……我……”
　　忽然，她双手搂住我的脖颈，吻上我的唇。我感觉到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浑身震颤着……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我大脑一时短路，感觉像天上平白无故掉了个大馅饼，想接，又怕被砸着，矛盾得厉害。
　　“栀子，你……”

　　“蔚然，我是你的人，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她再次搂紧我的脖子，鼓励我道，“现在，我完完全全属于你了。”
　　“别勉强自己。”
　　“没有。”
　　我心想，一切来得太快，我也不能显得太没种。既然她已经明示了，我还能羞怯着无动于衷吗？要知道，就她这短短的一句话让我差不多苦盼了四年。四年啊，够等待一次奥运会或世界杯了。
　　我激动地再次扑上去，栀子猛推了我一下：“去关门。”

　　日期：2011-5-13 9:19:00
　　我这才想到隔壁还住着李佳纯，于是蹑手蹑脚地关上了门。
　　接着，我们褪去身上最后的障碍物，紧紧地抱在一起，翻滚、呻吟……
　　等一切归于平静，栀子无声穿起睡衣，静静坐在床前，浑身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蔚然，我把最后能给你的东西都给你了。”她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我听了胸口一下子滚烫起来，坐起来紧紧地搂住她，将下巴放在她肩头：“栀子，谢谢你。”
　　我看到床单下有一小片红色！
　　——处丨女丨的血。
　　我激动得想落泪，感到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满足，之前把握不定的心如今算是尘埃落定了。这一刻我才觉得栀子是真正属于我的。都说中国男人有处丨女丨情节，我算是相信了。
　　“疼吗？”我问。
　　“不。”

　　我发自内心地说：“对不起。”
　　“别这样说。”
　　“媳妇，我们搬到一起住吧。我保证，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照顾你。”
　　“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这从不留人过夜，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明天还上班呢。”她催促我道。
　　我迟疑良久，说：“媳妇，那啥，你能不能……换个工作？”
　　“为什么？”
　　“你经常加班，太辛苦了，怪让我心疼的。”
　　“不辛苦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哪能说换就换的？”

　　“我觉得吧，这钱是永远也赚不完的，开心和健康才是重要的。再说就凭你这么冰雪聪明，还愁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吗？”
　　“你是不是挺介意我这份工作的？”栀子望着我，静默一会问，“我给你丢人了吗？”
　　“不不不，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也就是提个建议，没别的意思。”
　　“好啦，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栀子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我穿好衣服，下床，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媳妇，拜拜。”
　　“拜拜。”
　　日期：2011-5-15 13:00:00
　　（5）

　　进入十一月底，街道两边落了许多梧桐树叶，冷风萧瑟地刮着，我想起似乎昨日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几乎一转眼的工夫已步入冬季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正在整理一个文件，手机突然拼命响起，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我按下接听键，飘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嗓音：“你好，请问你是不是顾晓栀的男朋友？”
　　我短暂一愣，立刻警惕地问：“你是哪位？”
　　“我是陈恪初，顾晓栀的老板，麻烦你马上到交大附属二院来一趟。”
　　我倒吸一口冷气，从陈恪初的口气上，我意识到栀子出事儿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在上班的时候晕倒了，你快过来吧。”说完电话挂断了。
　　我感觉脑子“嗡”一声响，这一切太突如其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匆忙穿上外套，出门打了辆出租车向交大附属二院而去。
　　到了医院，我冲到前台询问了下顾晓栀的病房，然后小跑着赶过去。
　　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再次让我一惊，陈恪初正坐在床头端着碗，给栀子喂着什么。
　　我心口一阵疼痛，手脚冰凉。那个场景让我顿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病房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窒息而紧张。
　　“蔚然，你怎么来了？”栀子的表情有些吃惊。见我不说话，旁边的陈恪初放下碗，接道：“哦，是我在你的手机上看见他的号码，叫他过来的。”
　　我下意识觉得，这是陈恪初在故意向我示威，向我宣战。
　　近看这个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说话也很和气，但他身上却有一种掩盖不住的锋芒，让我不由地感到了一种压迫感。
　　不过，我还是礼貌地向他伸出手：“你好，谢谢你带我女朋友来看病。”

　　他也很快握着我的手，说：“不客气。我叫陈恪初，很高兴认识你。”
　　栀子马上挤出笑脸，慌慌张张地说：“吃饭了没？这……这还有鸡汤，你喝点儿吧？”
　　“不用，我吃过饭了。”
　　“喝点吧儿，这可是喜来登的大厨亲自熬的红枣乌鸡汤，很不错哦。”陈恪初说。
　　我讪笑了一下，走过去端起碗，对栀子说：“我喂你吧。”
　　“好。”

　　陈恪初说：“我走了，替我好好照顾你女朋友，她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姑娘。”
　　我听了心里怪怪地满不是滋味，却勉强陪着笑脸点点头：“我会的。”
　　陈恪初又向栀子说了些关心和安慰的话，而后转身离去，背影挺拔潇洒。这绝对是个非常骄傲也非常自信的人。
　　我别有深意地看着栀子道：“你们老板对你真不错。他对其他员工也都这么关心吧？”
　　栀子辩解道：“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我也没说你俩怎么着吧。”
　　“人家就是怕你误会嘛。”

　　望着栀子，我忽然觉得她瘦了，憔悴了，原本丰盈圆润的脸颊，此时可以看到微微凸起的颧骨，曾经红润光泽的脸色，现在竟然呈现出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
　　我心疼地问：“你怎么会忽然晕倒？”
　　“哦，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医生说，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舒了一口气：“我差点儿被你吓死了。”
　　“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