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警察 小姐》
第27节

作者: 水军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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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和摄像师跳下车,记者将话筒塞在嘴边,然后说:
  观众朋友们,您现在收看的是《寻找行为艺术家青川》特别节目,据本次活动组织者韩勃朗推测,摄像师将镜头对准韩勃朗,韩勃朗此刻正在试图将卡在屁沟里的内裤拉出来,镜头弄得韩勃朗措手不及,女记者不高兴的对摄影师说,掐了重录,这要是播出去还以为韩总用屁股推测出来的呢。女记者笑嘻嘻的教韩勃朗摆一个pose,韩勃朗心领神会,深邃的目光望向杂草丛生的土路,摄像师赶紧抓拍,一气呵成,女记者向韩勃朗投去欣赏的目光,韩勃朗也很欣赏女记者的专业,心里不无赞赏的嘀咕“裙子真短”。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记者,三十四五岁的样子,胸部浑圆,屁股坚挺,一条黑色短裙齐在三角区五公分左右,下面是一截葱白美腿,乌黑的头发有序的披在肩膀,杏核大眼,白皙皮肤,唇红齿白,鼻小且坚挺。韩勃朗内心又荡起涟漪,想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碰女人了。
  女记者继续播报:前途未知,青川此举是否有归隐山林之意我们此刻不得而知,我想会随着我们的深入报道,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韩勃朗很欣赏女记者吊观众胃口的功夫,同时也禁不住想试探一下她的床上功夫。上车的时候,韩勃朗要坐在女记者的旁边,摄影师说一个优秀的摄影师不会轻易的离开记着半步,韩勃朗说刚才自己的一条金链子落在了副驾驶位置,要是能找到就归你了。此话一落,连女记者也要下去找,韩勃朗将女记者拉住,塞给她一条金灿灿的链子。摄影师将副驾驶的位置翻了个遍,也没能见到链子,心里骂韩勃朗是孙子。

  韩勃朗对司机说:出发。
  日期:2011-8-6 20:52:00
  山脚下,老王头的坟墓还在,坟前被打理的很干净,还有几朵不知名的野花盛开着。我趴在老王头的坟墓上,闻到一股清新的泥土的味道。
  那年我和老王头被派往末隐开展工作,在临行之前,组织又安排一个外号叫瘦猴的和我们一起工作,瘦猴没有真名,用他们的话说这是工作需要。
  瘦猴是指导员,我和老王头负责落实。在薛璧松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到了末隐,到了末隐,老王头和我宣传动员,瘦猴负责鼓动人心。一天的功夫,瘦猴已经收了很多钱,其中包括几个老人的棺材板钱,瘦猴和一个老人那段让人痛彻心扉的对话仍然响在我的耳旁:
  老人颤抖着双手将一个红色的手绢交到瘦猴的手里,饱含深情的说:

  这是大娘的棺材板钱,都交给你了。
  瘦猴表现的更是激动,接过老人手里的钱同时握住老人的手
  老乡,你放心,组织一定给你赚回十个棺材板钱。
  夜里,瘦猴表扬我和老王头取得的成绩,说回去要对我俩进行嘉奖,我和老王头做着美梦睡着了,第二天起床时,瘦猴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和老王头追出很远,却仍然没有见到瘦猴,待返回时,已被愤怒的村民包围,村民们拿着镰刀和锄头,喊着愤怒的口号,我和老王头被吓得屁滚尿流。

  我说我们也是受害者,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人们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平静的散去,我和老王头心里都打着鼓,眼睛望着山顶,心里盘算着也许一会上面会有滚木雷石,或是夜里有猛兽出没,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后一切都安然无恙,第二天村民们发现我和老王头脸色苍白的坐在原地都过来嘘寒问暖,薛璧松将我俩拉倒他家,煮了鱼汤,蒸了馒头,像款待来宾一样。
  我说薛兄弟你们准备把我俩怎么样?薛璧松说大家原本也没想把你们怎么样。我说你不恨我们吗。薛璧松说是因为他们的贪念才换来今天的结果,与你们无关,末隐人的先辈们曾经告诫过他们要清心寡欲,如果非要反省也是他们自省,昨日将我们包围也是一时念起,让我们不要放在心上。
  小柔拍了拍我的肩膀,发现我已经泪流满面。老王头因为贪恋这片土地,在与薛璧松对话的当晚便撒手人寰,临终前,老王头说他要死在这里,来生他也要做末隐人。村民为他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也许这是老王头一生最辉煌的时刻。
  日期:2011-8-7 17:11:00
  大伟打量着在末隐看到的一切,嘴上说这里的人和别人没什么区别,都是两个鼻孔出气,有些人后脚跟也黑,我说你的胸怀永远也赶不上末隐人的宽广,你的灵魂永远也不会向末隐人的纯洁,你的身上沾满了铜臭,你的微笑和低声下气下永远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的心里装满淫荡和污秽,已经到了看毛泽东语录都能打手枪的地步。尊老爱幼只是你觉得别人会如何看你,为人师表佯装一副诲人不倦的模样还经常收孩子红包。你医德高尚,从来没有收过病人的红包,你觉得自己并不脸红,但你却在病人的医药费上捞的金盆钵满。你手里的权利从来没觉得是别人给的,都认为那是你自己争取的结果,所以你压根就没想着对谁服务,万一有一天你善心大发,做了点你应该做的事情的时候,你恨不得印上几千份传单,一路撒到大洋彼岸,看我是多么的善良。你总是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条,你的房子今年再次大卖,赚到的钱资助了很多贫困学生上大学,这边却找着机会的祸害女大学生,抱着跟自己姑娘年龄相仿的女生你也照硬不误,还恬不知耻的高喊,来,让哥亲一口。你每天在裤裆里塞一把砍刀,四处扬言过着随时掉脑袋的生活,你把流氓当侠义,父母给你你生命,你非把自己往刀口上推,说自己是大陆版张浩南,其实你就是个孙子。

  大伟委屈的想哭,说有些事压根就不是他做的,他就小时候扒过几次女孩的裤子,偷过几只鸭子,村长洗澡的时候顺走了他的衣服,趁他不敢上岸这阵点了他家的柴火堆,打手枪从来不看书,因为自己根本不识几个字。
  我没理他,扶着小柔继续穿行在末隐的大街,大街一片木楼林立,鹤发老人抱着孩童在街上闲谈养生,青年人或扛着锄头,或赶着牛车,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女人在门口支起一个大盆,洗着衣服嘴角带着微笑,还不时问路过的老人,您老有衣服要洗吗,我就是搭把手的事儿。
  几年不见,薛璧松已经有了孩子,见面的时候,孩子正端着一个大碗吃面片,那架势、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极了老王头,薛璧松见到我很高兴,让媳妇备上酒席,一会便上了一桌自然的美味,野生鱼,野菜炒鸡蛋,野猪肉,山里蘑菇,农家小鸡,自酿大酱,还有一壶本村地产白酒。孩子见好吃的就上,薛璧松一脚把孩子踢到一边,孩子不疼不痒的继续往桌子边上爬,见吃就上那股子劲儿颇有当年老王头的神韵。薛璧松踹了几脚已经没了力气,小柔晃晃荡荡的起身将孩子拉上桌子,孩子拽了一块肉就往嘴里塞。薛璧松不好意思的说,这孩子就是馋,我拍了拍孩子的头,想起了老王头。

  酒过三巡,我哭着感慨当年末隐人的胸怀,薛璧松喝了一口酒,然后说,人不该为自己活着,因为人人都为自己活着的时候,什么都变味了,我说你说那叫无私,好几十年前我们哪也有。人要清心寡欲,人一旦贪起来就不是人。我说清心寡欲我们都戒了好很多年了。薛璧松说自己虽然没有过灯红酒绿的生活,但自己仍然活的有血有肉。

  日期:2011-8-7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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