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五年卖面包的日子》
第13节

作者: 陈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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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10-19 15:12:48

  (接着八我那培训的事)
  很无聊地过了个下午,终于让我欢乐的事来了。下午烤了两款蛋糕,这个快,出炉后大家这个夸啊,就是没下手的,我来带这个头。刚特么吃一口就被叫停了,人家要先把长的俊的留下来,搁在产品陈列室里。好在拿走的不多,我晚饭就是它了。(盒饭没玩上的)
  晚上他们还给个安排,去转同行的店,说是去85度C。商量怎么去后,我被迫当了司机。撺掇出跟我走的4个,一水的大姐小妹。领头的那个大姐居然去刺探过我们的店,在我们那一个很富裕的县级市里开店,在这里见过面后云里雾里地夸我。我打跑业务开始就落下了爱逛街的习惯,一个人逛。你说这回带着几个口音迥异且极富韵律感的大姐妹子去人家店里瞎逛,想着就头皮麻。先晃荡到那儿再说吧。

  南桥在东北四环,那85度在崇文门,我就大概知道方向,顶着晚高峰的车流走吧,反正有路标。这一路上我也不怎么说话,专心开车,听着她们夸我认路,抱怨帝都哪里都堵车。我还挺受用,结果是第二天很丢人的迷路了。
  到了崇文门附近,正好那个路口不能左转,我就给她们放在路边了,说你们先去。我得前边老远去掉头,也别等我了。让她们自己去折磨同行吧。逃脱了后,人品爆了,找了个不收停车费的地儿,我就自己去东方新天地的饼店给人家拍记录片去了。
  在巴黎贝甜吧,我这个拍啊,正好他们家生意忒好,都特么排队,所以也就没人搭理我。旁边的面包新语没敢把家伙拿出来,有防范。我当时还想呢,如果被捕了,我是招我是好利来的还是85度的呢?到了九点多了吧,我晃荡到85度了,还特么这么多人啊,据说这是营业额最低也有6万多的店。好在外边的大玻璃也能把货架上的面包拍下来,就外拍吧。边拍边想,这老多产品会不会把老徐给整疯了?

  第二天我绕道去的,没迟到。上午是活各种面,乱拍一气。问老师需要多久出成品,答复是得下午两三点钟吧。正好请个假,我还有上货的任务呢。轻车熟路地跑到了锦绣大地,都忙活完了要往回走时,好么,这个大雨啊,瓢舀似的。那边等着吃面包呢,又得硬着头皮走了。走了没十分钟呢,我这个二货估计被车前的雨刮器给晃荡晕了,得奔着四环的方向,雨中一路标,赫然写着“西五环”,被我这二货看成了“四五环”。嘎叽我就上了高架了,路上还表扬帝都交管部门呢:标识简洁省事。

  等到上了五环,我还以为到了四环呢,直到看到“八大处”的出口我惊了。找了安全的地儿这个想啊,才找到正确的革命之路。后来看到周云蓬写的歌词,出了我这一口恶气。一定要和大家分享:
  。。。。
  第二次来北京
  我坐上汽车来
  一环绕一环
  环环紧相连
  我想去中关村
  却拐上了立交桥
  三天三夜我都在桥上转

  啊。。。。北京 北京
  你好像一个连环计
  进来容易出去就难
  啊。。。。北京 北京
  你就是那立交桥
  上去容易下去就难
  。。。。。
  好不容易到了南侨,这回人家把今天的产品早就给供到陈列室了,车间里还剩下就是歪瓜裂枣了。早就跑饿了,又是一顿造啊。
  好吃!

日期:2012-11-04 20:34:31

  擦干血迹,继续。
  4.绕不开的中秋
  北京学成回去的那天,在北京通州的一个村里,和一个港资的食品厂谈了一个月饼订单。这个公司是南侨的一个哥们儿说有这么个公司,还不错,经常给星级酒店代工,我娘度来的电话。简单地聊了半个多小时,就谈好意向了。过了半个多月又在北京南郊的一个做月饼包装的订了批盒子,就这么打算把这一年的中秋混过去就得了。结果是信心满满,杯具多多。
  就是在那年的夏天,无意中看到天涯上居然还有这么多同行。那时候几乎成天在旅游板块里转,看那些骑车的、搭车的、开车的各路神仙四处游走,各种羡慕嫉妒恨啊。我也想玩去啊,出不去啊。那一年我的年度歌曲是《囚鸟》,这是老歌了,好像唱歌的那个身材不错。彭玲?
  看到提拉米苏的那个帖子,觉得很惊奇,敬佩她学技术的耐力。前一阵子回望一次,看到自己的胡言乱语,面赤耳热啊。搁现在,还真说不出来。
  回到杯具中来。好像离中秋还有不到一个月吧,月饼和包装都来了。月饼基本上都搬我们家了,六层,方方正正的盒子,在电梯里进进出出,频遭邻居侧目。问我是什么,我瞎掰说是玩具。我要是实说了估计得遭举报。包装到了后,更占地方,搁我姐姐家地下室了。那天我找供货商借了个厢货,拉着老徐,这一胖一痩去提货卸货去了。头一回开厢货,一起步就熄火,得有三回吧,老徐满眼鼓励地望着我。我低头看看档把,跟我那小面档位正相反,我开始那几次都是五档起车,我这二货。开车水平还过得去,给我们两累得半死外,平安无事。

  那两个月的月饼销售期么,太平淡了,一点波澜都没有。好像是到了十一月份吧,还有一半的月饼没卖完,彻底卖不了了,给谁都不吃了,就做了个很不艰难的决定:扔了。扔哪里是个问题。其实当时有个特别好的办法,就是我们拉着月饼去摆地摊,然后等城管来了,假拉扯一下让他们给收了。只是月饼包装上没有厂名厂址,我们担心再把质监公丨安丨引来,还是自己来吧。有多少呢,我呢小面一共整整两车。

  头一次,月黑风高,我带着翔哥,装车时候就把包装箱都给划开了,就在北郊那带转啊。最后是在一条没修完的路边沟里,我们哥儿两就很淡定地一箱一箱地往里倒。回去后几天里,关注下本地新闻,看看我们上榜了么。第二车就是攒人品了。这次去的南边。正好在南边有一个大平房社区拆迁,那时候也就留下一些零散顽强的所谓的钉子户了。月黑又风高,还是那两人,寻了个相对比较好的空宅院,整齐地码放好,不留一字,也算是我们的一种声援了。

  那年的月饼销售总结很简单:赔了。
日期:2012-11-04 23:02:04

  5.出游。
  那年的9月29号清晨,我们两口子开车溜出去了。日子为毛记得这么清楚,一是第一次不带工作目的的自驾游,二是本是奔着爬长城去的,结果没得逞,苦逼的是今年9月份又去了一趟,还是没如愿。

  那时候月饼还没扔,不过给自己定下的年度财务小指标也完成了,是需要休息一下下了。说“溜了”是因为我们两悄悄地出了城,没有计划,没有目标,就一路向北,开始一上午的悲摧之旅。
  早上不到七点,我们就上了高速了,在路上有了第一个目标:去青山关长城。它在迁西境内,7、80公里吧。走了多一半的时候,断交修路。短暂迟疑后,掉头往西,奔兴隆县,去找野长城。沿着112国道一路往西北走。沿途瓜果满山,我们是贼心四起啊。眼见着再翻过一道梁就到兴隆了,快到山顶时候堵车了,还没弄明白原因呢,对面走过来一个交警,对我们摆手,说趁现在没堵死赶紧掉头往回走,否则到明天都过不去。没辙啊,原路再返回。有过短时间的沮丧,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啊。

  路过一村子,看到一可爱的乡亲在晒太阳,就跟他打听打听路。老乡给我个惊喜啊,说我们可以走那条唐承高速到兴隆,我说没开通啊。老乡说你到前面的半壁山镇就能上了。两个小时后,我发觉老乡是个带路党。
  好不容易摸到了半壁山的那个高速口,人家正施工呢,有个木杆子路障,有两人蹲旁边敲石头呢。结果我花了20块买通了这哥俩儿,给我放进去了。
  当时的路况是基本铺通了,就是没路标,没服务区,隧道里没灯光,路上也有车,工程车居多,怎么开的都有。因为是山区高速,桥遂相连,有不一样的风景。没开通么,可以肆意停车照相看看风景。枪哥还特意在高速上压压腿,也应和一个曾经传奇段子里的表演。
  没有路标,我就根本不知道这个兴隆从哪里出去啊。算了闷头往前开,奔承德吧。当时应该12点多了吧,感觉快到承德了,主路上又有个路障,一群人。我下车问问吧,晴天霹雳啊。我没有施工的通行证,根本下不去,没准儿还得挨罚。还不错,人家又给我指条路:掉头再往回20公里,从承德县出去再走国道。就这么走吧。
  估计那天要是下雨打雷的话我也得被劈到了。下了高速奔承德县的路上又断交,除非从一条河里开过去,我在河边看了看,果断放弃。再绕路112国道,然后就是50多公里的山路,盘山路没完没了,加上饿啊,结果是我这开车的二货晕车了。
  下午快三点了,终于到了承德市区,赶紧找吃的。依稀知道有个铁锅鸡挺有名,还真挺多很敬业,这个点钟还都开着。坐下后,店里小妹问我们吃大锅小锅,果断大锅。承德人民真朴实啊,大锅是两只整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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