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11-04 21:03:09
(继续扯,来一个周末版的!!)
11
长城要没完没了地修下去,老百姓苦逼惨了,只好没完没了地参与:老子累死了,儿子上;哥哥趴下了,弟弟顶——什么?你想留家里照顾嫂嫂?想什么美事呢你!赶紧给我收拾行李,明天报到,后天出发,目标北方,任务嘛……还用得着说吗?
天下一刻不停地征用民工,一个新的问题随即出现:用工荒。
长江里的水,永流不息;冬天的西北风,年年如此;只有人,死一个就会少一个——这话合乎逻辑:大秦帝国的百姓们大多数夫妻两地分居;少数不分居的,也累得连生孩子的欲望都快没有。除了有大量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产生,穷二代实在是越来越少,人口总量一直在锐减。
征用民工成了大秦权贵们一大挠心挠肺的难题,谁还记得起孟姜女的谎话?
而孟姜女真地长到十八岁的时候,愁的不是王翦将军不可能来娶伊,愁的是根本没人来娶伊!
这一转眼,就成老姑娘了。
日期:2012-11-04 21:05:04
老姑娘的脾气,一般都不太好:见鸡打鸡,见狗骂狗,见到男人(亏得很少见到)会把面孔板得杀猪匠一样酷。姜老头瞧在眼里,愁在心里,还是成宿成宿睡不好觉:
唉!人们常说最幸运的事,是“捡到女儿招女婿”,我女儿是捡到了,这女婿却上哪儿招去?再这样下去,我那闺女早晚得毁了,想抱外孙子更是没戏唱了……
姜老头老婆没心没肺,照样能吃能睡:女儿没老公关我甚事?我反正早就有老公了,明的暗的,数字还蛮可以引以为豪。
这样稀里糊涂地又过了好多时日。话说这一天,姜老头为躲避抓夫,逃到山里去了,只留母女俩在家,就又发生了一桩新故事。
当时天已黄昏,正是日光与星光交接之时,母女俩早早吃过晚饭,涮完锅灶,便准备擦身子睡觉。可孟姜女躲进闺房,刚把衣衫除净,却听院子里突然“哐啷”一声脆响,大约是放咸菜的一个瓦盆砸碎了,倒把伊唬了一大跳。
“谁?”孟姜女下意识地拿擦布掩住胸口——按促狭点的说法,其实伊应该掩脸蛋;据说只要看不到脸,下面都是大差不差,形态相近,无所谓的。
“喵~~~~”,外面一声猫叫。再细听,全无动静,只有风声细微。
“下面有猫没?”姜老头老婆正在隔壁屋子的阁楼上找东西,担心院子里的一条三寸长的鱼干,就锐声喊了一声。
“娘好没羞。这也问得?”孟姜女应道。
“啥羞不羞的?”老婆子云里雾里,只担心鱼干,就紧着又喊了一嗓子,
“说,有猫没有?”
“稀稀几根而已……”孟姜女没办法,只好红了脸作答。
这话说出口,老婆子还是没反应过来。外面的“猫”却再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有贼!”孟姜女慌忙套起衣服,边穿边喊。
“啥?贼?”老婆子慌作一团,心里面却不由先暗自骂开了:好你个张木匠,昨天才从修长城的工地上回来,累得像条吐着舌头的死狗,今天就生龙活虎,有精力来跟老娘寻开心了?可你要寻开心,也该先打声招呼,我好留门不是……
为防止穿帮,老婆子几乎从阁楼上跌了下来。手忙脚乱点了只灯笼出屋去看,一照面,却哪里是张木匠?原是一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外乡少年,趴在女儿的闺房门口,簌簌地抖。
日期:2012-11-04 21:06:00
“好个小色鬼,欺我姜家没爷们咋地?”老婆子一甩灯笼,雌虎一样地扑上去就打,“你偷看我闺女,我啃了你……”言下之意,仿佛偷看伊,也许就不至于那么恶毒地要啃了他了。
“我真地啥也没看见……”少年拿手护了脸,不敢格挡,更不敢还手,只是苦苦地哀求、辩解。
“你要看到什么名堂才叫看见?”老婆子发了疯一样,捉了少年的手,“呒——”,母狼一样地咬,咬得少年嗷嗷乱叫。
此时孟姜女已整好衣服,走出门来,倒也先拉伊的娘:“娘且停一下手,为个蝥贼气出好歹,就很不上算了——咱们赶紧报官。”
一听说报官,那少年方如梦初醒似地挣脱了老婆子的厮咬,扑通一声冲老婆跪了:“求您了大娘,万万不可报官。您若报官,小生我这就一头撞死在您家里。”
又跪着掉了个方向,冲孟姜女说道,“小娘子您大人大量,小生真不是贼,更不是色鬼。小生三四天没吃过一点儿东西,只是想找点吃的,见屋里有火光,才跑您门口的。小生真不是有意偷窥,只因饿得着实难受,才干出此等不体面事的……”
然后,也不待孟姜女问,他已竹筒倒豆子一样,吧啦吧啦把自己的身份来历,说了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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