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银的武功还不如刘衮,刚才只是怕刘衮有性命之忧,才出手上台,刘银剑术高明,和北宫纯一番苦战,却也讨不到便宜,北宫纯武功确实骇人,刘衮和刘银这样的顶级高手自感功力深厚,丝毫不做假拼尽全力却动不了北宫纯分毫。
刘曜看在心里想道:“北宫纯早晚会成为匈奴的心腹大患。一定要找机会除掉他。”
刘曜刚要叫停,自己上去和他过招,台下北宫纯的随从道:“将军,有信使到,说凉州刺史大人要你速回!”
北宫纯无心再战,给众王爷施个礼道声再会飞身下了擂台,和随从急急离去。
刘琨道:“大哥,北宫将军果然厉害,你说如果他和刘曜过招,哪个会胜呢。”
“这个尚未可知,我倒想试试刘曜的武功,他的手上功夫和内力我们肯定比不上,但是我也擅长射箭,我倒要看看他的神射有多神!让我挫挫匈奴人的锐气!免得他在这里吹牛!”
不等刘琨拉住,祖逖已近前跃上了擂台,刘曜见有人上台上前搭话。
“在下祖逖,要领教一下你的“神射”。
“我想你误会了,神射之是虚名而已,刘曜实不敢当。”刘曜外面谦虚道,内心却是十分得意,想不到我神射之名早已传遍天下。
“只是切磋一下,又何须退让。”祖逖非要比试。
“好吧,那你要如何比呢?”
“北宫将军讲过你是擂主,当然你定规矩。”
“好,我们就文比,三局定输赢,随我来。”
两人到擂台下,原来台边有一百步长的空阔地。
刘曜让人拿了铜钱两枚用红丝线系了挂在百步之外的小树上,不用说是要射铜钱,这个祖逖没少练过,太小儿科了,可以说是练得百发百中了。
刘曜命人取过弓,祖逖挑了一张,而刘曜命人拿过他自己常用的硬弓,他这张弓没有三百斤的力量是拉不开的。
刘曜让祖逖先射,祖逖毫不推辞弯弓搭箭,弓如满月,只听“嗡”地一声,弦松处箭已飞出,不偏不倚射进铜钱方孔之中!
众人齐声喝彩“好!好!好!”
刘曜也搭上箭,拉弦如半月,一箭射去一发命中,又是一阵叫好声。
两人第一局打个平手,刘曜又安排人在五十步外设一竹尖,上插一苹果,莫非要射苹果?可是铜钱尚且百步之外,而苹果这么大的物什却放这么近是何道理,总不能越比越退步吧?
祖逖看看摆好,心里道这就是神射出得题目吗?岂不是太简单了点。
祖逖就要搭箭射去,刘曜道:“且慢。”
一人过来手拿两块黑纱,递给两人每人一块。
祖逖明白了,是要蒙目射箭,以前哪练过这个,心里真有点发怵,暗暗骂道:“香蕉你个叭辣,够变态的。”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也只有豁出去了。
祖逖对能不能射中不抱希望,射到哪算哪吧。
黑纱蒙住眼,搭上箭按照刚才目测的方位射去。
弓弦响处,人群里发出了叫好声:“好好!”并且掌声雷动。
祖逖除下黑纱,天啊,我竟然射中了,我一个无心之射竟然一发中的,难道这就是道家万法自然,心中无为谁与争锋的道理?心下狂喜。
刘琨更是欢呼雀跃不已。
刘曜在众人注视下也如法炮制,轻松射中了苹果的中心,而祖逖射中的是苹果的上侧,纵是如此,也属不易了。
两人又战成平手,这关键的第三局要比什么呢?祖逖心里道看你还有什么变态的比法。
刘曜又让人拿来两块红色丝绢,只见刘曜把丝绢平开,把上面两个角挽个结,让人系在了五十步外高可及肩的树上,今日正好无风,丝绢系好以后纹丝不动。
这次刘曜没有让人送箭失来,祖逖想道就算是射丝绢也要用箭啊,这刘曜意欲何为呢。
刘曜示意祖逖射丝绢,祖逖暗道你这不耍我吗?不给我箭还让射,那你这个变态先来吧。于是说道:“两次我都占先,这次你先来吧。请。”
刘曜退后几步,也没有要箭,他摆了个后翌弯弓的架势,凝神聚力,弓如满月。这次拉个满弦,看来是要全力以赴了。
众人一看刘曜张弓不搭箭,都不明白其中是何缘故,难道要来个无箭之射?惊弓之鸟的无箭之射有点道理,可今天这射法闻所末闻,这个刘曜到底要想怎样?
祖逖刘琨紧紧地盯着刘曜,刘曜目光如炬,手上突然又一发力,随着一声沉闷的如狼啸的吼声,手瞬间放开,弓“嗡”地一声复合原位。众人再看丝绢竟然中间有如石子投中动了一下,人群中嘘声一片,都道是开了眼!
而刘琨和祖逖看到的不只这些表象,他俩看到在刘曜松手的瞬间,竟然有一个箭的影子飞了出去!那是刘曜内力深厚,用内力凝成一点,透过弓发了出去,是以地上出现箭的影子!
刘曜的无箭之射恐怕就算很高明的内功练家也难以做到,真是匪夷所思。
刘曜走到祖逖跟前,脸上略露傲慢神情,对祖逖道:“请”。
祖逖拈起弓,手心冒汗,本以为比箭只是要百步穿杨,串铜钱还有射活靶飞鸟之类,这些都不在话下,但这无箭之射没射过,也没听说过,看来神射也不是浪得虚名。
祖逖这样迟迟疑疑,刘琨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明白祖逖是做不到的,事情到了这份上只有出丑了。
祖逖这会不仅手心出汗,脖子上脸上全渗出了汗珠。想想自己本想挫挫匈奴人的锐气,却不料会是如此结果。
祖逖刚要拉弓,一个浑厚的声音贯入耳中:“意守丹田,含韵化神,气走游龙,会达玉忱,神照百会,以意导气,引真直下,百脉调合,积万归一,力发冲天!”。
有人用传音之法指点祖逖,祖逖的内功虽然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听到这样的指点也是顿开茅塞,莫非有高人在场。
祖逖四下一扫,左边有一身穿道服的道姑朝他点头示意,心想定是此人暗中传音助我。
当下照口诀气沉丹田,把弓倒置背后拉满弓弦,摆了一个“盘古背月”的架势,目射神光。
众人都凝神屏气,刘琨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听祖逖口中发出一声低啸,道个“走”字,弓弦松处,铮地一声,众人看那丝绢,却是一动也末动!
刘曜一阵晒笑,面露狂妄之色,斜眼看着祖逖。
人群里有人摇头,有人默不作声,都知道祖逖侠名怎好意思取笑。
祖逖心胸坦荡,见丝绢纹丝不动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把弓掷于地下,朝刘曜拱手道:“在下输了,并州“神射”果然名不虚传。”刘曜怀抱双臂,哼了一声。众人都有愤懑之色。
“慢着!”人群中一人跃进圈里,立在祖逖和刘曜面前。
祖逖一看是一位四十岁五六岁的中年女子,一身青兰色道装,手执拂尘,束发盘髻,戴南华巾,白袜青鞋,慈眉善目,超凡脱俗,飘飘若仙,正是刚才以目示意的那位道长。
“贫道天师道大祭酒魏华存,刚才看到胜负尚未可知,是以有话要说”。
刘曜道:“不知道这位道长有何见教?”魏华存在众人注目下走到小树跟前,轻轻取下丝绢,拿在手中向人群展示,说道:“大家看到这面丝绢跟先前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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