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一脸疑惑,有眼利的猛叫道:“中间有个小洞!”
刘琨一看中间果然有个豆粒般大小的洞,莫非……?
魏存华道:“大家刚才看到这位小兄弟发功射箭,这丝绢却没有动,就以为没有劲道,不如先前那位刘壮士箭术精熟。其实这个洞正是这位兄弟借助弓力用内功射穿的,照此推断功力不在刘壮士之下。”
众人一片喝彩声,如此算来,祖逖射箭时丝绢末动而击穿一洞,更是技胜一筹,此次比试应该是祖逖赢了。
刘曜接过丝绢,大吃一惊,面红耳赤,自已的神射威名被一个小子丧失殆尽,又羞又恼,连道:“不可能!不可能。”刘琨扑上去抱住祖逖两人激动不已!
日期:2015-02-14 21:17:59
第十九章同谋大事
“来,大哥我敬你一杯,今日挫了匈奴人的锐气,不仅是我们,还有那位北宫将军。”江月楼里,刘琨举杯兴奋地对祖逖说道。
“北宫将军武功高深,咱们比不上,刘琨,你说最后丝绢上的洞是我射出来的吗?”祖逖显然对自己的实力有自知之明。
“不是你,难道是别人,要知道刘曜都做不到这样,今天你可露脸了,我们双侠的名号不会败掉的。”刘琨道。
“可是我总感觉怪怪地,当时我毫无信心,幸亏有人传音给我几句口诀,我稍一琢磨参透其中心法,用心射出果然威力无比,打败了刘曜,神射之名从此不复存在。听声音是个中年女子,就跟魏华存的声音一样,我想应该就是她没错。”
“传音?应该是维摩传音,当我和刘振过招时也有人传音教我找到了他的命门,用点穴手制服了他,也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看来是同一人帮了我们兄弟两人。不过我看她一会就悄悄离开了。”
“魏华存为什么要帮我们,难道也知道我们双侠的名号?还是另有原因?有意思的是,我们正要查天师道会否与少年失踪案有关。想这魏道长也绝非恶类啊。”祖逖说道。
“我倒有个主意,听石勒说魏华存住在邙山道观,干脆我们就以感谢为名让石勒引我们上邙山,顺便探探山形地势,不定哪天我们晚上悄悄潜进去查案,到时就是轻车熟路了。”
“这主意不错,明天我们就去邙山。唉………………”祖逖说完又吧口气。
“大哥又怎么了?”
“我在想不久你就去关中了,这边的事情我一个人恐怕做不好,你办完事要快点回来。”
“那当然了,我也不愿意离开我的好大哥。”
两人正说着,刘曜引归义堂的四大勇士还有几个头领进得江月楼来,看着几人上了二楼雅间。刘曜回头也看到了祖逖二人。
刘琨又斟上酒,两人对饮,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向二人,未到跟前就说道:“好雅兴,只是喝酒的时候怎么能忘了朋友呢。”
两人起身相迎,口喊江大哥。
原来来的是当朝太子洗马江统。江统原先在太学做过博士,正好教过祖逖两人,虽然江统不习武功也能和两人志趣相投,后来渐渐成了朋友。
江统后来被裴頠荐为太子洗马,辅佐太子,教授太子政事文理,官居三品。
其实让他任太子洗马也是张华在从中谋划,因为张华身兼太子太傅,有护佑东宫之责。并且太子身边没有得力的人,皇后贡南风十二分地不喜欢太子,派了她的侄儿贾谧做了东宫侍讲。名义上是侍讲,实际是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找机会捞到太子的把柄就废了他的储君之位!
贾谧号为鲁公,因此权过人主,威福无比。仗了皇后的威势在太子面前倨傲无礼,常以人师自居。让江统任职太子洗马就是为了制衡贾谧,江统果然不浮人望,尽心礼事太子,出谋划策,以期把贾谧逼出东宫。
江统坐下,祖逖添了碗筷酒杯。“江大哥,好久不见,先干两杯。”刘琨首先端起酒杯,三人连干两杯。
“江大哥,最近在忙什么?”祖逖问道。
“不瞒两位,我最近在草拟一份奏折,是有关关中和北地的少数族人的,叫做〈徙戎论〉”。
“里面说些什么?说给我们听听,也长长见识。”祖逖二人很感兴趣。
“是这样的,关中土沃物丰是国家财赋之源,自武帝时非皇室近胄不得镇关中,只可惜赵王未能广施仁政,弄得关中流民遍地,人心思变,氐、羌、匈奴、本来就难服王化所以时常作乱,时间一长必会酿成更大的祸乱,若关中有失则国家不保啊。还有并州的匈奴五部早就虎视眈眈,觊觎中原繁盛,天下一乱就会放马中原,取晋而代之。
所以我想建议朝廷把关中氐羌几族和并州五部迁出守,让他回居原地,那就可以防止他们狼子野心了。这份奏折还没有完全写好,等写好后会在一个适当的时机上奏朝廷。”
“大哥果然有见识。前几日司空大人还找我,让我二人去辅助赵王安抚氐羌,可能近日就会动身。”刘琨说道。
“好,有刘兄弟两人出马定能将事情平息,来再干。”
刘琨喝过放下酒杯:“不是去两人,我们只能去一个,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刘琨又把答应陈大叔的事说过,江统连夸两人义气,并且答应他去给张华大人讲明缘由,然后改派一人前去。
两人举杯致谢,祖逖道:“你经常在我们面前说太子聪明英武,足以有能力继任大统,并且还说如果他日太子上位,天下必将大治,是真的吗?”
“那当然是真的,我做太子洗马一职也很久了,经常在太子身边。太子每每说起时下官场风气就气愤不已,说他日执掌天下必会整顿吏治,起用贤人,不分士庶,只要能为国家出力者皆会重用,实现天下清平,百姓安乐。”
“太好了!虽然现在国家乌烟瘴气没有一丝生气,但是我们毕竟还有希望!”祖逖兴奋道。
“江大哥,你还说经常在太子面前提起我们二人?”
“是啊,我说你们是我的朋友,并且是胸怀韬略,德才兼备,是难得的将才,你说太子怎么说?”
“怎么说?”
“太子说有如此雄才,反而屈居一个小小的主薄,有不平之意啊。”
“太子心系国家,有振兴之志,我们很愿意帮他。你说要介绍我们给太子,不知要什么时候?”刘琨问道。
江统笑了笑道:“哈哈,其实你们今天已见过太子了,而且刘琨还帮他解了围。”
“我什么时候替太子解围了?”刘琨拍了拍脑袋,忽然道:“我知道了,莫非擂台上的年轻人就是当今太子!”
祖逖也说道:“原来那个公子就是太子,他穿得那么朴素就是怕被人认出来,还有他的小胡子一定是粘上去的,我说怎么他的穿着还不如一个仆人呢。”
“你们说的没错,他就是太子,他一番乔装前去打擂,是想观察一下匈奴人有何企图,太子年轻不知深浅,冒然上台,幸亏有刘琨解围才有惊无险。”
“太子要看匈奴企图,我们也看着有问题。每次有人上台打擂下去以后就会得到几两银子,还怂恿他们加入归义堂,江湖成名人物到手的银子不下几十两,也义无反顾地加入了归义堂。归义堂广招士众,大肆施财,收买人心,其中必有企图。”祖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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