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年轻时干过的那些痴狂事:我知罪? 你知错》
第14节

作者: 璀璨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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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大梦走出会所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过,本来我早就想撤了,大梦拉着我不让我走,说既然花了钱就多玩一会。他酒量小,不敢喝多了,大部分时间他都搂着小姐在唱歌,每一首都唱得撕心裂肺,连《浪花一朵朵》这种欢快的歌都被他唱成了苦情歌。唱到声音嘶哑了,才肯放下话筒走人。我很奇怪大梦为什么不带陪他的那个小姐去开房。

  大梦的回答是:“我还是处男,你忍心看到我被一个**破处。”
  他不用说,我都知道他为谁守身如玉,对此,我无话可说,只是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大梦说:“告诉你个哲理——意淫的时候不一定会**,但**的时候一定会意淫。”
  我琢磨不出他这话到底蕴含何种深意,就像我搞不懂路灯为何不在行人寥寥的凌晨两点以后关闭一样。
  日期:2015-03-17 19:34:07
  3

  日近黄昏,正值放学时分,校园的主干道上人潮涌动。魏远在人流中如游鱼般穿梭,紧紧尾随着一个女孩。此女个高腿长,腰瘦臀翘,一步一扭,走得风情万种。我知道魏远接下来会拍那女孩的肩膀,若她生得颇有姿色,他便假装问路,乘机搭讪,问她要电话号码,以备后续发展;如果她的容貌平庸,他就会说他认错了人,“对不起”都懒得说一声就溜之大吉。
  魏远色胆出众,从大一到现在,拍过不下三十个女孩的肩膀。同学们都期待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景象:魏远拍了某个女生肩膀,那女生转过头来,娇颜大怒,劈头盖脸地给他一顿耳光,并狂呼非礼,激起旁人的义愤,围上前来对魏远拳脚相加,揍得他不成人形。然而现在春天都来了,这样的景象还没到来。现在的景象是:魏远正迎着春风,沐浴着夕阳,追随着有着漂亮背影的姑娘。
  魏远拍了拍那女孩的肩膀,那女孩转过头来,咧开大嘴恶狠狠地问他:“干啥?”
  魏远准没想到她的嘴巴如此之大——可以顺畅地放进一个成年男性拳头般大小的苹果,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女孩扬起手臂,吓得魏远倒退一步,他必是以为她要给他一耳光,其实她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魏远这一退踩着了后面一男生的脚,那男生本能地把他远往前一推,魏远立足不稳,一个踉跄,头冲那女孩撞去,那女孩躲避不及,遭魏远撞中胸口,那女孩双手按住魏远的肩膀,发力一推,将魏远的头从自己的胸口推了出去。
  魏远慌忙道歉:“认、认、错、错了,对、对不起。”
  那女孩低头提了提自己胸口的衣服,抬头鄙视了魏远一眼,转身离去,嘴里喃喃自语:“怎么遍地都是色狼,什么社会。”
  我在旁边差点把皮带给笑崩了,老天待我不薄,5天前跟方町分手后,我就没笑过,都快闷死了。
  春季开学前,我去火车站买票,我想陪方町坐火车回北京,以弥补上次的遗憾。排了一小时的队,腰酸背痛换来的是售票员面无表情说出的三个字“没票了”。带着逼良为娼的无奈,我偷偷摸摸从票贩子手里搞了两张高价票,兴冲冲地向方町报喜,说我可以和她一起坐火车回北京了。方町却说她爸妈已经给她把机票买好了,她爸妈陪她一起到北京,然后在北京玩几天。气得我把票撕得粉碎,撕完我就后悔了,那票买得可不便宜。

  到北京后,我打电话给方町强烈要求拜见一下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遭到了方町毫不犹豫地拒绝。我问她理由,她说没有理由。

  “我真是把你宠坏了,好歹你也胡乱编个理由吧,让我感觉好受一点。”
  “随你怎么想,不准见就是不准见。”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贱。”
  “很贱的人的怎么会有资格宠人呢?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不让我见,不让的话,我就跑到你学校打你的屁股。”
  “流氓。”
  “方小姐,行行好,让我见见吧,”
  “不行。”
  “那见见你总可以吧。”
  “也不行,我要陪我爸妈,没空,不说了,再见。”

  我当时真有冲动去她学校,把她夹在腋下,用巴掌好好扇她屁股几下。
  日期:2015-03-17 19:36:01
  她爸妈回去后,我才得到她的获准见她。我和她吃完饭,便去王府井看电影,走进电影院,我问她是看爱情片还是战争片,她的答案是千年不变的随便。其实我知道,没几个女孩子愿意看战争片,不过我的气儿不顺,因为她没要我见他爸妈,加之我向来对爱情片不感兴趣,于是我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拉着她去看战争片。看完后,走到街上,方町突然对我说:“那电影好看吗?”
  “好看,制作精良,场面火爆——”
  “好看?打打杀杀的,噼噼啪啪的,真是对视觉和听觉的双重污染——哎,我们的爱情还能持续多久呢?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我的火嗖一下就上来了,你的家人你不让我见,我征求你的意见你总是说随便,我找不到渠道去了解你。我是那样专心地爱你,早上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你,问你睡得好不好,叮嘱你早餐一定要吃好,牛奶鸡蛋不可少,不要担心长胖,就算你胖得跟大象一样,我也照样喜欢你。晚上临睡前,必打电话给你道晚安,让你好好睡觉,睡不着的话只可以想我,不要数羊……而你呢,很少主动给我打过电话,没主动问候过我,不到周末,不准我见你……更糟的是,你还老问我“我们的爱情还能持续多久”这种鸟问题。

  我被怒火催生出的回答是:“我的答案是永远,可惜永远太远,说了你也不信——以后你不需要问这个问题了,我们分手吧。”
  方町浑身微微一抖,眼中射出强烈的惊愕之光,这种眼光通常只会出现在被自己的宠物兔咬了一口的人身上,颤声问道:“你是认真的?”
  我哪里敢认真,那不过是我的气话,悲哀的是,如果我回答说我是开玩笑的,她会把我看成轻浮之徒,竟敢拿感情的事情和她开玩笑,少则一月,多则两月,不准我见她。我急中生智,想出了条妙计——欲擒故纵。心想我何不假装和你分手,失去我,你才能清楚认识到我的价值,我相信那时你会发现我是一个上等的男朋友人选,你会反思,会自责,会后悔你没有主动问候我、关心我,想要什么没直接告诉我。然后我再找个机会跟你和好,有了这次的教训,我想你会改进对待我的方式,此后我们的相处就会变得顺畅又充满激情。

  我清楚我的计策风险系数不低,掌控不好就会弄假成真,不过,高收益是高风险的崽子,所以我决定做一回赌徒。
  注意已定,我立马凝聚了眼光,直直地注视着她,轻声却清晰地说:“认真的。”
  方町低头不语,不多时,抬起头来,眼神锐利如刀。我忙将眼光移向别处,避其锋芒。
  “好。”方町的语气斩钉截铁。
  “我送你回去。”我的语气很平淡,我要以柔克刚。
  “不用,我认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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