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大班台走了出来,轻轻拍了小聂的肩膀说,后生仔,赚钱机会有的是,可别为了钱而拿身体赌明天,关于女朋友的,她如果真的有心,她会为你分担经济压力的,如果她觉得你没钱而不想跟你,那就凭由她去吧。我仿佛是个“老人”,其实只比他大4岁,可能他现在的心境与我当年的心境有点相似罢了,为此,在他面前,我深深有种爱情沧桑感,
小聂苦着脸说,说着容易,做着难,你还以为啊,分手就分手,我可受不了这个打击,我觉得为了一个喜爱的人而拼命干活赚钱,那是应该的,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说,小聂,你这样做,快乐吗?
他说,只要她喜欢我,再苦再累我也觉得快乐。
我摇了摇头轻叹:爱情中毒。说着我叫他打开一个有关鱼类的图库,看有没有合适做为酒楼喷绘的图案。
寻找了大半天,还是没有一张合适的,我叫他到网络里面去找找看。最后,我语重心长对小聂说,你对你女朋友这么有心,你女朋友的想法是不是跟你一样?
小聂抬头很迷茫看着我说,不知道。
我懒得理会他的私事,往门口而去,只听小聂说,我想我会感动她的。
一语拨动我的心弦,我想我会让她回心转意的,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更不能期盼着像做事业那样,付出与收获要成比例,如果用商业的眼光去看待爱情,那么,这爱情就变味了。
我回头走进办公室,把拉闸门关得严严密密的,整个办公室显得很宁静、安谧,我透过墨色的玻璃幕,门外一切尽收眼底。
电话接通了,林青那清脆的声音依然动听悦耳,当她知道是我后,那口气再也没有先前那么僵硬了:是你啊,怎么?有什么好事,是不是又要请我吃鲍鱼了?
我呵呵笑着说,只要你喜欢,连续请你一个月都没问题。
她连串笑着,笑声仿佛不是很清晰,估计她一边笑着一边半捂着嘴巴,这是她的习惯,我脑海里很自然浮现了这幅可爱画面。
我问道:笑什么?
她说,没有啦,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谁稀罕那东西,没什么味道,像吃蘑菇一样。
我说,那你想吃什么?
她说,什么也不想吃。
我说,今晚一起吃饭,好不好?
她说,今晚有事,不能奉陪。
我说,什么时候有时间?
她说,明天晚上看吧!
我说,一言为定!
从她那清朗的语气中,我心里平静了很多。
日期:2006-07-17 11:38:02
第二十六章
三年前,林青从东莞到深圳找我时,我当时回避了她,让她对我好失望,并认为我是有意不要她,她顶着酷热天气等了我几个小时,手机、CAAL机都停机,她估计我经济有困难,但绝没料到我会困难到连CAAL机台费都交不起。回到东莞之后没几天,家里来了电话,说老爸被车撞了在住院,这飞来横祸让她无暇顾及我而回了老家,没想到她这一回去就是两个多月,不单身上钱花光了还欠了人家一点钱。因为她家里是偏远山区,手机没信号,所以当时我打电话也找不到她,她打电话给我,我已经改了手机号码,这样,我们两头都联系不上谁。
老爸康复后,她来了深圳,其中有一半是因为我,一半的原因是觉得深圳这城市很美,很诱人,可是我依然毫无音讯,随着时间推移,此事也就慢慢淡去……
再后来,一次偶然机会在酒吧终遇见了我,因为大家在酒吧这场合相会,一种对爱情的不信感更是油然而生,也许,在深圳这三年来看了太多分分合合,虚虚假假,所以,当时她很不高兴,故意装着不认识我而让我难堪。
窗外,北风把路边小树刮得倾斜不正,门口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幕墙照在林青那蛋形的脸庞上,她依然很漂亮,我默默无声,看着她那轻扬小嘴一张一合,她还是如此动人心魄,除了现在她学会抽一点烟与喝一点酒之外,我再也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好的。但是,今天整整几个小时过去了,她只抽了一支烟,一杯啤酒。她说她知道我很在乎女人抽烟,所以往后在我面前尽量不抽烟。相比上次在潮州酒楼吃饭那毫无顾忌的“野蛮劲头”,她已经收敛了很多,从这点上可以看出,她开始重视自己也等于重视我。
我喝了一口咖啡,又点了一支烟,故意把烟递到她嘴边,她却说不抽了。我问为什么?她说她是没事抽着玩的,没什么烟瘾。
这时,咖啡厅里正放着轻柔古筝,音调低沉悦耳,我若有所思,显得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是不是在深圳这几年烦恼事太多,学抽了一点烟解解闷?
她很在意的样子说,没有啊,我说了,我是没事抽着玩的,其实我可以完全不抽烟的。
我心里在窃笑,看你上次抽烟那专业的样子,我这烟鬼都相形见绌呢。不过,她既然不提,我也不再说,看她上次在酒吧与那男子相约,我想这三年来,她肯定有过男人,究竟多少个?相处时间多长?我只能持疑,无法考证,也不可能去验证。用辉哥一句话来形容:如果女人不是因为怕怀孕,风流起来比男人更风流。我发觉我变了,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一个女人了,包括我这位初恋情人。自从与何花在迪厅纠合之后,我就发觉其实女人没有我想像中那样单纯,就拿何花来说吧,如此年轻美丽的女子,孩子已经两岁了……
可是,现在在我面前的是我相思了三年的“完美情人”噢,即使我不相信别的女人,但不能不相信她,因为她依然是我的最爱,所以不管她在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我都要包容她,说来说去,一切都是我的错,从以前任何一个角度来看,她对我的爱是真挚的,这点我毋庸置疑。
我又点了一支烟说,其实,你抽烟的样子很美,很酷,人家说美女抽烟,更显深沉,更显神秘感。
她哼的一声,显得有点高兴又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说,你又在笑话我了,我还漂亮吗?都快人老珠黄了,女人的青春过得太快了,哪像你们男人,三十一支花,我们女人三十可是豆腐渣,没人要了。
她越谦逊,我越紧追不放说,没人要?估计追求的男人从南头可以一直排到盐田,那天在酒吧里那个叫阿平的靓仔还蛮不错的?我想套她的话语,看看她跟那个叫阿平的是什么关系?
她笑而不答,只顾低头喝着咖啡。过了片刻,她反问道:这个很重要吗?
我说,那当然。
她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全世界只有我最爱你,所以我很在乎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她狡黠看了我一眼说,几乎每个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时,都说这个女的是他一生中的最爱,当这个男的想离开这个女的时,几乎都会说其实我们不是很合适。
我淡淡而笑说,真不知道怎说你,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们不是很合适,请你别搞错对象,其实,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就不知你是怎想的,我就不清楚了。
她默默无语。
过了片刻,她才微嗔道:你这人,活得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我觉得真奇怪,好多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大男子主义,她却说我不像个男人。我哈哈大笑掩饰住心中的不快,我最反感就是那些娘娘腔的男人了,我认为男人顶天立地,天塌下来,必须先由男人扛着……
过了一会,我才一字一句问道:何——以——见——得?
她很认真的说,既然你说我们很合适,全世界只有你最爱我,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就可以因为生活的暂时不济而离开我?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在跟你拍拖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有一个老乡很喜欢我,人家自己都买了小车呢,我都拒绝了他的追求,如果我像你那样把钱看得那么重要,也许我根本就不会跟你拍拖,更不要说到深圳找你了。她无奈摇了摇头,仿佛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满是沧桑……
我被她轰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过了片刻,我才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般嗫嚅着说,其实,我给你的日记本里写得已经很清楚了,一个经常靠方便面过日子的男人,你说他连饭都吃不饱,他还会有自信去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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