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激荡三百载——闲话两晋南北朝》
第17节

作者: 蓝桥裴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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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5-11 21:27:03
  长沙王取胜后,认为张方不足以忧虑。听说张方建成了堡垒,就率领军队去进攻,但是一无所获。这个时候,朝廷讨论认为长沙王和成都王是兄弟,可以用言辞来排解这一纠纷,于是派中书令王衍等人到成都王司马颖那里劝说,让司马颖与司马乂平分秋色、共同辅助皇室。司马颖不答应。司马乂又给司马颖去信,为他陈说利害关系,想与司马颖和解。司马颖回信说:“你要是杀掉皇甫商等人,那么我就率兵回邺城。”但是司马乂不同意。

  于是司马颖就率兵进逼京城,张方把千里水坝中的水放掉,舂米的水碓全部无水可用。朝廷于是征发王、公大臣的奴婢用手舂米来供给军粮。一品以下不去应征的官员,家中十三岁以上的男子全部服劳役,又征发奴隶帮助军队。公室私家都穷困窘迫,一石米价值万钱。皇帝的诏书命令所能指挥的,仅仅是京都一城罢了。骠骑主簿范阳人祖逖,对司马乂说:“刘沈忠诚正义果断坚毅,雍州的兵力足以对付河间王,应当启奏皇上给刘沈下诏书,派他出兵袭击河间王。河间王一旦窘迫紧急,一定要召回张方去救援自己,这是很好的计策。”司马乂采纳了。刘沈接到诏书,用快马向辖境内各郡发布檄文,各郡大多起兵响应。刘沈于是组织七郡一共一万多人,进发长安。

  这长沙王和成都王、河间王的战斗就这样一直坚持着,到了公元304年,长沙王多次与大将军成都王司马颖开战,打败司马颖,前后杀死或俘虏六七万人。战事紧张而司马对侍奉皇上的礼节却从不曾耽搁减少。城中粮食日益困窘,但士卒们却没有背离的想法。
  这个时候,张方认为洛阳不能攻克,就想返回长安。但是城里的人却给自己送上了大礼,东海王司马越在朝中担忧,他害怕长沙王因为粮食问题,最后会失败,这样也会连累到自己,就暗地与殿中各位将领趁夜把司马乂拘捕。然后司马越启奏惠帝,下诏书罢免司马乂的官职,把他关在金墉城。赦免罪犯,改年号为永安,并且向张方等人投降。
  可是当城门打开后,殿中的官兵看到城外的军队并不强,而且饿的还不如自己,就因而感到后悔,又谋划劫出司马乂来抗拒司马颖和张方等。司马越惶惶不安,就想杀掉司马使大家断绝这个想法。但有人却劝司马越向张方告密,借他手杀司马乂。最后司马乂被张方活活烧死。
  这长沙王既然死了,那下面说话算数的就该是成都王司马颖了,朝廷公卿大臣都到邺城向司马颖认错道歉。大将军司马颖进入京城,但是他很快就又回到邺城镇守。惠帝诏令任司马颖为丞相;给东海王司马越加尚书令职。司马颖派将军石超等人率军队五万人驻扎在洛阳的十二个城门,朝廷中有宿怨的官员,司马颖把他们全部杀了。皇宫禁卫军也全部用自己的军队代替。表奏卢志任中书监,留驻邺城,管理丞相府事务。

  丞相司马颖上表奏废黜惠帝现在的皇后羊氏,将她幽禁在金墉城,废黜皇太子司马覃为清河王。然后自立为皇太弟。兼任都督中外诸军事,并保留丞相职。皇太弟的车马及服饰用品都迁到邺城,制度就像魏武帝曹操那时一样。让河间王担任太宰、大都督、雍州牧。
  司马颖之前吧,还有谦让之名,可是当上皇太弟之后啊,就超越本分奢侈一天比一天严重,所宠幸溺爱的小人执掌权力,令大家十分失望。这个情况大家都很怨恨司马越,你看你弄得这个是什么事情啊,现在这位皇太弟,自己呆在邺城,我们有什么事情,还得从洛阳跑过去汇报,累不累啊,这个还不如那个长沙王呢,这都是你请的好人!
  司马越自己也懊悔,自己这弄的什么事啊,当初还不如跟着司马乂混呢,于是就联系了一些军官,包括司马乂的旧部,一起攻打司马颖留在洛阳镇守的石超。这个石超兵败奔向邺城。然后司马越又恢复皇后羊氏和皇太子司马覃的地位。之后,司马越带着惠帝向北征伐,想一举荡平邺城。司马越担任大都督。征调前侍中嵇绍到惠帝身边任职。有个侍中对嵇绍说:“现在随行,安危难以预料,你有好马吗?“嵇绍神色严肃地说:“臣子护卫皇帝御车,死与生都要忠于职守,要好马干什么?”嵇绍是嵇康的儿子。

  司马越发布檄文召集各地军队,奉诏赶来的队伍云集,行军到安阳,人数有十多万,邺城震惊惶恐。司马颖召集幕僚参佐的询问计策,东安王司马繇说:“天子亲自征伐,我们应当放下武器身穿白色衣服出去迎接,并向天子请罪。”司马颖不同意,派石超率五万人抵御作战。折冲将军乔智明劝说司马颖尊奉迎接惠帝御驾,司马颖发怒说:“你空有知晓事理的名声,投身到我身边做事。现在皇上被小人们逼迫,你为什么想让我捆绑住自己的手脚去接受刑罚呢?”

  这个时候,有人从邺城赶到惠帝身边,说邺城里已经分崩离析,因此皇帝带的这些兵士都不怎么安排防备。可是石超的军队却忽然杀到,惠帝的兵马一下子就失败,惠帝自己也面颊负伤,中了三箭,要不是脸上膘后,说不定就挂了,百官和侍卫全部溃逃。嵇绍身穿上朝的礼服,下马登上御车,用身体护卫着惠帝,兵士把嵇绍拉到车辕上就砍。惠帝说:“这是忠臣,不要杀!”兵士回答说:“奉皇太弟的命令,只是不侵犯陛下一人而已,其他的人生死勿论”于是杀了嵇绍,鲜血溅到惠帝的衣服上。惠帝从车上掉到草丛中,丢失了六枚御玺。石超挟持惠帝到自己兵营中,惠帝非常饥饿,石超送上水,左右随从奉上秋桃。听到惠帝落到自己手里,司马颖很高兴,就派卢志迎接惠帝。惠帝进入邺城,宣布大赦,改年号为建武。随从想为惠帝洗衣服,惠帝说:“有侍中嵇绍的血,不要洗了!”可见这个皇帝虽然傻,但是谁到底是忠臣,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这惠帝到了洛阳后,司马颖干脆就不让他回洛阳去了,诸臣也只得呆在邺城,于是乎这个邺城就变成了政治中心,河间王司马颙本来派张方带兵数万,去攻司马越的后路,还没到洛阳,便听说司马越战败,皇帝也被拉到邺城,洛阳群臣纷纷去邺城工作了。于是这个张方干脆占了洛阳城,尊司马颖为皇太弟,再一次废掉羊皇后,还有皇太子司马覃,把二人关到金墉城。而那位撺掇皇帝讨伐邺城的司马越,打仗失败后,灰溜溜地逃回了自己的封国东海国,司马颖因为司马越兄弟在宗室中享有声望,下令招他来,司马越也不敢来。司马颖对东安王司马繇前次让他向惠帝投降的议论十分怨恨。就拘捕司马繇,把他杀了。并且因为这个事情,司马繇的亲属也怕牵连到自己,有些人就想着逃出邺城,这里面,有一位还在日后成就了另一番事业,这是后话,我们会给大家讲述。

  于是乎,这个成都王就在邺城掌控了晋王朝的政局,到这里,这主政的司马王爷们已经换了好几拨了,谁的时间都不长,那么这位成都王能奔哒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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