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间照笑道:“多年都不背诗歌了,哪里还能记得?”
花溅泪道:“全诗是‘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中’,前两句简单翻译过来,也就是说站在松树下问书童他的师父去哪了,书童说采药去了。其实,这两句诗如果套到斧头男和刘彪身上,也大有用意。”
宋间照来了兴趣,道:“哦?用意何在?”
花溅泪道:“我们最终能在山中找到斧头男,是源于福记面馆发生的命案,而福记面馆的命案却是刘彪制造的,换句话说,这相当于是刘彪告诉了我们斧头男的下落,不是吗?相当于刘彪告诉了我们‘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中’……”
不等花溅泪说完,宋间照已经哈哈笑道:“我明白了,最关键是在‘言师采药去’这一个‘师’字上,刘彪模仿斧头男杀人的手法,不就是相当于拜斧头男为师了吗,而斧头男既然已经决定在山林自尽了,也乐得在世上留下一个传人呢。”
花溅泪道:“是这样的。不过,这所有的推论都是建立在刘彪是福记面馆命案真凶这一前提上的,可是,现在要证明这个假设,还是缺乏足够的证据,刘彪又是怎样联想到模仿斧头男的杀人手法,用消防斧作案,也是一个疑问。”
宋间照道:“我们何不再去见见这个小子呢?昨天我还见过他呢。”
日期:2014-05-24 20:14:00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福记面馆,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柜台里织毛线的老板娘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与不耐烦的神色,道:“两位警官,请你们不要再去刺激我们家老韩了,红丝巾的案子是我们夫妻俩心底一辈子的痛,尤其是老韩,那年出事后,他整整几年都没有缓过来。”
宋间照见老板娘误会了他们的来意,忙道:“一再的打搅你们,我们也十分的抱歉。不过,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些事情想和刘彪单独谈谈的。”
老板娘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但眼神中还是稍稍露出一点古怪的神色来,道:“彪子啊,他不知道去哪了,这都一上午了,我们都没见过他。”
宋间照一怔,道:“我没太明白您的意思,他不是你们这里的伙计吗?他是请假了还是……”
老板娘道:“我看这孩子,倒像是辞职不干了吧,可是也没给我们说一声,就悄默默的走掉了。我们也觉得奇怪呢,他居然把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得一干二净了。”
宋间照和花溅泪同时一惊,难道说刘彪嗅出了什么危险,提前溜走了?宋间照忙问道:“昨天我还见过他的呀,今天一大早就走掉了?”
老板娘道:“是。晚上他是和我家洪全住在一块儿,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我家洪全又是那样,问他他什么也不懂的。”
宋间照望了一眼正伏在餐桌上绘画的洪全,道:“有没有打电话问过?
”
老板娘道:“他好端端的不见了,我们也着急啊,可是打电话却提示关机了。”
宋间照点了点头,道:“刘彪的卧室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吧。”
老板娘便朝厨房里叫了声:“老韩,有几个警员来找彪子了,你带他们去卧室看看。”
不多时,老韩带着围裙走了出来,他把湿手在围裙上抹了抹,道:“你们找彪子?这孩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老板娘插口道:“我已经给警官们说过了,两位警官想看看彪子的卧室。”
老韩便点了点头,道:“请跟我进来吧。”宋间照和花溅泪跟着老韩穿过厨房,来到了后院,那只大黄狗又汪汪的叫了两声。老韩推开了后院左首的一闪门,道:“彪子就住这儿,和我儿子洪全住一块的。”
宋间照和花溅泪进了房里,见里面一前一后摆着两张木床,靠里的那张木床前还放着一个大衣柜,窗前有一张长方形的书桌,老韩指着靠门 的那张床,道:“彪子就是睡这的,昨晚还在屋里睡呢,今早就不不知道跑哪去了。”
只见刘彪的床收拾的很整齐,被子叠的方方正正的放在了床头,花溅泪问道:“被子是刘彪叠的?”
老韩道:“哦?不是的,我们早上发现彪子不见了,床乱糟糟的,是我爱人给叠的。”
宋间照道:“听说刘彪把行李都带走了?”
老韩道:“是啊,他本来有个行李箱就放在衣柜旁边的,也不见了啊,然后我打开衣柜看了一下,里头就剩下我儿子的衣服了,所以,我和爱人就想了,这孩子是不是回家了呀?可是也没给我们说一声。”
花溅泪美目不住的巡视着房间里的每一处,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和刘彪有关的线索,很快,她留意到书桌下面有一个手机充电器,插在了插座上,很长的线一直拖在地上,便问道:“您儿子用手机吗?”
老韩没想到花溅泪会问这个,稍愣了一下,苦笑道:“你们也看见了,我儿子都那样了,怎么可能会用手机呢。”
花溅泪点了点头,道:“那么桌子下面的充电器应该是刘彪的了?”
老韩忙也低头看了一下,道:“哎呀, 那应该是吧。”
花溅泪道:“手机是年轻人时刻不离手的东西,充电器都忘了拿,看来真的是走的很急呢。”
老韩笑道:“看来是呢。”
宋间照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刘彪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老韩道:“没有呀。”
日期:2014-05-24 20:53:00
宋间照道:“他是和您儿子住一块的,我想问一问您儿子,可以吧?”
老韩苦笑道:“问只怕也是白问,他话也说不来的。”虽然这样说着,还是重新把两人带到了前面的餐厅里。
此时没有前来用餐的客人,为了不给这位智障的年轻人造成过多的压力,花溅泪和宋间照就坐到洪全的对面,以示亲切。
花溅泪见洪全根本不抬头,只是握着铅笔,在白纸上默默的画着什么,便柔和的问道:“洪全,你在画些什么呀?”
花溅泪正要拿起放在洪全旁边的一沓画好的纸张来看,冷不防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像是抢似的把纸张全都拿了起来,却是老韩,他将那沓画纸交给了老板娘,同时笑道:“唉,我这孩子自从得了这病,就单知道画画了,可是画的什么也不是。两位警官想问什么,就问他吧,他要一直画的话,更是不理二位了。”
花溅泪便又问道:“洪全,你知道彪子去哪了吗?”洪全这次抬起了头,瞧了一眼花溅泪,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混沌的, 不带丝毫感情的,然后又低下了头,继续画画了。
老板娘柔声叫道:“洪全,这位姐姐问你话呢?听见了吗?”洪全听了妈妈的话,抬起头来咧嘴笑了笑。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道:“警官,只有我和我老伴跟他说话,他才有反应,平常说话的话,也就简单的说个什么爸爸,妈妈,喝水,吃饭,画画几个简单的词,你们问他,他什么也不懂的。”
宋间照十分理解的道:“看来的确是这样,这也难为他了。”
这时候,餐厅里又来了两位刑警队的同事,原来是宋间照考虑到刘彪有可能是逃了,所以就打电话叫了鉴证科的两位警员过来,让他们对刘彪的卧室进行一次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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