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药铺——讲诉深山采药人不为人知的诡异经历》
第26节作者:
江湖小号用罘言 日期:2015-03-16 09:34:00
我不知道石门关离我们还有多远,听说那儿是整个死亡谷的腹地核心,神秘异常,又是当地彝民的圣地,祖训不得入内,于是理解地点点头,招呼钟爷和张半仙开爬。
这片花坡坡度不高,但因为杜鹃花丛又矮又密,下脚很不方便,加上要一路打草惊蛇,爬了快一小时,我就有些气喘了。为了分散注意力,我问阿哲愁攀崖是怎么回事。
阿哲笑笑说:“你是大学生,知道的比我多。李白《蜀道难》里有句诗,叫啥子‘猿猴(猱)欲度愁……愁攀爬(援)’的,后来我们这儿的老者见了那片崖,就给取了这么个名字,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我听着就头大,现在这斜坡就够我喘的了,敢情后面还要攀崖,那我还不得趴了?忙问道:“没有其他上山路线了吗?”阿哲知道我在想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从这儿左手边绕道五个小时到后山,有条暗道能上山,只不过——”
“不过什么?”我追问道。
阿哲盯着我,笑道:“那儿是鸽子树保护区,就是你们说的珙桐。几位要是不怕撞见护林员,倒是可以试试。”
左右权衡了下,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来我们虽说既不是盗墓贼也不是偷猎者,但我们全都带着刀具,到时候撞见护林员,误会给扭送下山就全白瞎了;二来现在绕道过去也不现实,山区植被多呈垂直带谱分布,这儿海拔不到1500米,全是遮天蔽日的阔叶林,夹杂着密密麻麻的竹林和倒生尖刺的杂草,我们脚下的道路都是深山采药人踩出来的,更别指望能有人工道穿过去,等我们自己开道过去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日期:2015-03-16 10:10:00
草本资料四:珙桐
落叶乔木,叶子广卵形,边缘有锯齿。色花奇美,是1000万年前新生代第三纪留下的孑遗植物,在第四纪冰川时期,大部分地区的珙桐相继灭绝,只有在中国南方的一些地区幸存下来,洛阳绿诚农业已规模化繁育及种植成功。成为了植物界今天的“活化石”,被誉为“中国的鸽子树”,又称“鸽子花树”、“水梨子”,野生种只生长在中国西南四川省和中部湖北省和周边地区。
日期:2015-03-16 10:12:00
我问钟爷他俩意见,钟爷完全没表示,张半仙一张苦瓜脸比我还难看,但也表示宁可攀崖也不去找那条“被下山”的路。
我把想法告诉阿哲,他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淡淡道:“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难。我都上去两回了,就几十米的高度,咬咬牙就过去了。上了崖顶,正好就避开了保护区。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我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的还是只是安慰我,不过既然定了主意,硬着头皮也只能上了。我看看手表已是下午三点多,于是催促众人快爬。
赶到愁攀崖还不到四点,除了钟爷,我们都有些气喘,于是团团坐下。
我目测了下,这愁攀崖确实不算太高,但崖面坡度几乎与地面垂直,到处青石嶙峋,夹杂着一小丛一小丛的矮树和藤蔓绿植,绵延有十几丈宽,看着颇有气势。崖顶一片青绿,能看到一条蜿蜒的小道盘行在一片小山头里。那山头后面是一座更高更巍峨的大山,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一片青山的轮廓。我问阿哲那是什么山。阿哲用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道:“那是马鞍山主峰,你们明天要爬。去石门关,只能从那儿下山,没别的法子。”
我叹了口气。与那片大山相比,眼前的愁攀崖显得如此渺小,而攀崖也像成了运动前热身。阿哲说现在不是叹气的时候,抓紧找个岩洞过夜才是正事。我们只带了一顶登山帐篷,四个人凑合一晚倒也没太大问题。不过阿哲说崖下风大,怕半夜里给山风吹断帐篷龙骨,还是找岩洞靠谱。阿哲说他几个月前刚来过,应该能找到之前用过的安全岩洞。
日期:2015-03-16 11:16:00
这倒不是阿哲偷懒。在云南时我就听山里的老人说过,在深山找夜宿岩洞是很有讲究的。岩洞的朝向、大小、深浅,所处山体的具体位置,岩洞内洞壁、洞顶岩石的坚硬程度、潮湿度,泥土的松软程度,有无危险动物的气味等等,都需要仔细考量。所以进山猎户、采药人,要么尽量不在岩洞过夜,要么尽量找前人或者自己熟悉的岩洞过夜,这也是为了把夜宿的风险减到最低。说得简单些,你不小心进个狼洞,就等于把自己当成食物附带着送货上门了。
阿哲在前面带路。我看到愁攀崖离崖顶约十米的地方,有一排大小不等的石洞,类似山村石头房的开窗,问阿哲那会不会是挂壁公路。阿哲摇摇头说:“那是天然岩洞,而且你看,它们明显不在一条线上。愁攀崖虽不到百米的高度,却有三个断层,而且流水下切作用明显,沟壑很多,壁面虽陡,落脚点却也不少,比较好爬。我们上第一个断层,我呆过的那个岩洞在那边。”我们顺着他的手势望去,看到崖壁上有一条内陷的巨大裂缝,裂缝与断层的结合处,砸开了一个水缸大小的岩洞。洞口铺满了绿植,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日期:2015-03-16 13:46:00
张半仙道:“这洞看着是不错,可我们怎么过去?”阿哲笑了笑没接话,带着我们走到崖底下。我这才发现,崖壁上早挂起一条登山铁索,只是距离远,加上铁索颜色与崖壁岩石相近,肉眼很难分辨。我不知道这样的登山索还有多少,但不管怎样,这愁攀崖似乎已经成了阿哲这样的深山采药人的必经之路。
阿哲让我们先在下面等,自己爬了上去。他先用开山刀把洞口的绿植砍掉,用打火石点了几个油布火把扔进去,确定里面没有其他生物,这才跳进洞去,站在洞口放开铁索,招手让我们上来。我们戴上登山手套开始往上爬。
大学时候,我参加过攀岩比赛,也学了一年多的户外运动,所以体力虽有些跟不上,攀崖要领倒还知道得不少。这十多米的高度对我来说还能接受。钟爷自然不成问题。我们三个在洞口等了快一个小时,张半仙这才喘着大气跟上来。
这洞比在崖下看着要大得多。洞里很黑,我们都打开了狼眼手电。走了没几步,我们突然闻到一股恶臭,那种恶臭不是火把上的牛油燃烧产生的,而像是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我们掩着口鼻在地上找,发现前面不到五米的黑暗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完)
日期:2015-03-16 14:27:00
第二十六章 硕鼠!硕鼠!
我立马就感觉到不妙。钟爷当先过去,弯腰只看了一眼就说:“死了。”我们围上去,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钟爷显然说得太轻描淡写,这人不但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他周身皮肉全被撕烂了,脸部更是被咬得露出了下颌骨,内脏肠子散了一地,到处蝇蛆飞舞。整个尸体血肉模糊,就像一团被揉烂了的纸团。手脚上的皮肤也脱落了,像是戴了副塑胶手套。看尸体的腐烂程度,差不多应该死了一周了。诡异的是,这具尸体的脸上看起来很平和,死前似乎全无挣扎,或者说,根本没意识到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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