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药铺——讲诉深山采药人不为人知的诡异经历》
第27节作者:
江湖小号用罘言 看尸体被啃咬的痕迹,应该是某种肉食性动物所为。我问阿哲会不会是老虎之类的大型猛兽,阿哲摇了摇头道:“虎没有留食的习惯,就算有也不会存放在洞内。而且你看,这人身上的咬痕很细密,不是猫科类猛兽的进食方式,应该是小型的啮齿类动物。”
我捏着鼻子,继续问道:“小型的动物怎么可能把一个活人咬成这样?”钟爷插口道:“这人死前很平静,是被袭击的。看他的伤口,应该不止一只。”他这话一说,我和张半仙立马紧张地用手电在四周乱晃,好在没发现什么异常。钟爷俯身问阿哲道:“是什么?”
阿哲刚要开口说话,我突然听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吱吱声。我问钟爷他们听到没有,三个人一齐摇头。张半仙道:“酱油罐子,你紧张过头了吧。”
日期:2015-03-16 15:29:00
我没理他。我从小听觉就异于常人,这点前面已经说过。我让他们全都别出声,一下子岩洞里静得出奇。这时候,那种细微的吱吱声变得更加明显,而且越来越密,越来越急。这次大家都听得很清楚。手电光下,我发现阿哲脸上陡然变色,沉声道:“糟了,是硕鼠!”
张半仙还想问什么硕鼠,阿哲根本没打算解释,领着我们出了洞,招呼我们赶紧往崖顶上爬。我也不明白,一来鼠类虽是杂食性动物,但很少食肉,吃人的老鼠更是闻所未闻;二来就算大老鼠吃人,我们都带着家伙,根本没必要担心。我们迷迷糊糊地攀着铁索向上爬。阿哲打头,我和张半仙居中,钟爷押后。
我边爬边问阿哲怎么回事。阿哲解释道:“硕鼠是我们的叫法,因为不知道这种山鼠到底是哪种品类。这种山鼠生性凶猛,经常昼伏夜出,攻击离群的牛羊,有时也攻击人类。它们不会单兵作战,通常是由鼠王带领,群鼠一齐攻击目标食物。这些畜生速度快、力量大,而且攀爬能力很强,根本对付不过来。妈的我一早就该想到的。”说话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缘故,我们居然一口气爬了七八米高。
日期:2015-03-16 17:28:00
张半仙在我脚边喘着气问道:“那我们干嘛往崖上走,往山下跑不是更快吗?”阿哲也不回头,对着崖壁道:“来不及了,你自己往下看。”我们都扭头往下看去,顿时惊得浑身直冒白毛汗。借着微弱的天光,我们看到,崖下吱吱喳喳爬满了家猫大小的硕鼠,黑压压如同一股黑潮往我们脚下快速涌来。最前的几只离钟爷已不到三米的距离。
张半仙吓得大叫,忙问怎么办。阿哲一时也彷徨无计。这时候钟爷在下面喊:“小心,它们上来了。”我们给他一提醒,这才发现不多时,下面的鼠群已经兵分两路,沿着两边的崖壁快速向我们包抄爬来。
阿哲突然大喊:“火!这些畜生怕火!”他自己一脚勾着铁索,一脚在崖壁碎石上站定,用嘴巴咬住油布火把,单手“啪嗒”刮亮打火石,点燃了递给我。我接过来,让张半仙传给钟爷。阿哲依样点燃三支火把分给我们,我们都拿着火把驱赶这些硕鼠。
阿哲边赶边说:“别停,继续往上爬!”这种情形下,我们也没空考虑就算爬上去了又能怎样,这硕鼠攀爬的能力比我们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上去了一样被群虐,只机械地往上走。
日期:2015-03-16 18:59:00
火光照耀下,我见那硕鼠浑身黝黑,四脚血红,像钢爪一样紧紧抓着崖壁,鼠眼里闪着红光,龇牙咧嘴,露出上颚一对尖利的门牙,满脸凶悍狰狞,心说这大自然走的什么神逻辑,让啮齿类动物翻身了么。正想着,一只硕鼠鼓了鼓身子,猛地就朝我颈上扑来。
我侧身躲过。没想到这些家伙捕食还跟天敌取经,先放血再吃肉,真是逆天了。我生平最讨厌老鼠,看他们猖狂成这样,怒从心头起,提起脚来就踹下去一只。铁索一阵晃荡,惊得张半仙在下面直喊酱油罐子你冷静些。
我们一边挥舞着火把驱赶鼠群,一边艰难地往上爬。我看不到最下面钟爷的动静,我这边都已经爬满了硕鼠,钟爷那边情况肯定更糟。火把燃烧的时间有限,看着渐渐微弱的火光,我竟似乎听到硕鼠那吱吱的怪叫声中,有一丝嘲笑的成分,心中又急又气。
那些硕鼠好像也看出了我们即将日暮途穷,并不急于进攻,只在我们周围团团地游走,我瞬间就体会到了被猫玩耍的将死耗子的心。
这时钟爷在下面大喊:“阿哲先上去!”跟着两道劲力从下往上飞来,沿途打得崖壁火光四溅,扑簌簌掉下去好几只硕鼠。阿哲有些发蒙,也不知道听没听见。钟爷跟着又喊:“小姜、道士,用石块!阿哲上去,鼠王在上面!”阿哲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就哧溜溜往上爬。
我和张半仙闻言去掰石块,却纹丝不动,心中直犯疑这钟爷到底是不是人。鼠群看到阿哲突然动身,全都发起狂来,吱吱叫着又开始往我们身上扑。我们东躲西避,我也不知道身上被划破了几道,只觉得大腿、手臂、下腰火辣辣的疼。
日期:2015-03-16 20:51:00
钟爷喊了声“抓紧”,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条黑影突然蹿高,在崖壁间“蹭蹭蹭”连蹬数步,越过头顶向上爬去,接着手中刀光一闪,几只追着阿哲的硕鼠哀叫着跌下悬崖。黑影贴着崖壁往下滑,在我头顶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收住脚。我拿眼看去,却是钟爷。
张半仙一看原本居中的自己一下成了押后的,哇哇大叫钟爷不仗义。我们这时候已经爬了大半,脚下的“鼠潮”不减反增,急得一筹莫展。钟爷居高临下,不时地掰石块往崖下砸去。我也抽刀在手,杀红了眼。张半仙不杀生,只拿着快熄灭的火把有一下没一下地赶着,全身上下都挂了彩。
这么僵持了快四十分钟,我们几乎绝望之际,就听到崖上传来一阵刺耳恐怖的哀叫声,跟着一头成年家犬大小的黑影从崖顶摔落下来,引得崖壁上的鼠群吱吱乱叫,慌作一团,竟然纷纷掉头下崖。钟爷长出了一口气,表示危险暂时过去,喊我们快点往上爬。
等我们都爬上崖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一轮毛月亮升上东方,隐隐的很不真实。我们四个人狼狈不堪,尤其是钟爷,脸被刮了好几道。我用医用酒精给每个人消了毒,以防被感染。四个人坐在崖顶上沉默不语。我和阿哲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看到钟爷走到一边,阿哲挨过来,低声对我道:“你这哥们不简单啊,夜里都能找到鼠王。”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在钟爷身上,发生再古怪的事情我都不觉得为过,倒是这阿哲,身手的敏捷和头脑的冷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日期:2015-03-16 22:06:00
我问他一会怎么下去。阿哲站起来拍拍身子,走到崖边看了看,又从岩缝里把固定着铁索的铁钩放了,指着身上的伤痕淡淡道:“下不去了。我好歹跟你们走一遭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想起钟爷的提醒,也就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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