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晋国史话连载(上部)》
第39节作者:
随风约会 拿下原地之后,晋文公询问寺人披,谁可以做原地的长官。寺人披自从告发了吕甥、郤芮的阴谋之后,就一直留在晋文公身边做事情,应该算是晋文公的宠臣。寺人披推荐了赵衰,因为赵衰在晋文公流亡的时候管理食物,却从来没有私自食用。因此晋文公把原地送给了赵衰作为封邑。赵衰也被成为原大夫。
但是这块战略要地却几经易手,一度在先氏手中掌握,但后来又归到了赵氏的手中。
日期:2014-09-08 13:15:14
晋文公于是又想征发人民,称霸中原。狐偃告诫他:“人民还不知道什么是礼,不会和您同生共死。”
晋文公知道该如何做,他需要一场空前盛大的礼仪盛宴,表现出晋国的大国尺度,让人民知道这个严谨受礼的国度,是如何称霸的。
鲁僖公二十六年,国际形势不容乐观。
楚国灭亡了夔,抓了夔国国君。继续进兵,讨伐不服从自己的宋国。宋国之所以不服从楚国,最主要的原因是郑国在楚国的麾下。郑、宋的矛盾持续了整个春秋史,是每个中原霸主不得不面对的难题。楚成王正在面对这个大难题,他解决的方式很简单:武力。
于是,宋国的国都被楚成王围攻。
与此同时,东方也生战事。
齐孝公不满鲁国,兴兵讨伐。鲁国的展喜出来用外交辞令让齐孝公率领军队离开。但是鲁僖公是一个有心计的国君,他派遣东门襄仲、藏文仲去楚国请求援军来攻打齐国,令尹子玉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不久,令尹子玉率领楚国军队和齐国军队争锋,齐国军队和快就败下阵来。子玉攻占了谷地。谷地在鲁、齐之间,是一块不与楚国接壤的飞地。掌控这块战略要地,子玉有一个让不得不佩服的计策。齐桓公的儿子公子雍因为没有得到国君的地位,跑到了楚国,子玉就把公子雍安置在谷地。齐孝公卧榻之侧,竟然有一个公子雍在这里威胁着自己的统治。但是也拿他没有办法,因为子玉派遣了申公叔侯和齐国的厨子易牙率领军队来戍守谷地。
谷地的治理模式,启发了日后的世界政治家们。傀儡政权、殖民地的建立,就是从子玉对谷地的处理开始的。
第二年,也就是鲁僖公二十七年,齐孝公一命呜呼。
这一年,楚成王继续围攻宋国。子玉在蒍地治兵。当初子文在暌地治兵的时候,一场军演下来,一个受罚人都没有。子玉治兵一整天,鞭打了七个人,杀了三个人。楚国的老贵族们都向子文表示祝贺,因为他有识人之名,推荐了一个能树立威信的令尹。子文也非常高兴。但是,蒍地的大夫蒍贾却不以为然。他告诫子文,子玉很有可能因为骄横而遭受失败,那将是一场大败。
宋国已经岌岌可危了,宋成公只好派遣公孙固去向晋国求救。这已经是宋国唯一的办法了,而且当时天下诸侯都不知道,晋国会有什么作为。是继续在山窝窝里自顾自呢,还是奋兵而出,争霸天下?
日期:2014-09-16 14:41:32
第十七讲 三军六卿
在晋文公出兵勤王之前,还做了一件事情——借道。这一次借道的对象不是虞国,而是在晋国东南方的草中之戎和丽土之狄。向他们借道之后,方能开启进兵东方的道路。
晋国从康叔建国以来,就一直在和狄戎打交道。这也是晋国立国的主要使命之一。在东周之后,晋国作为周王室的北部屏障,遮挡着北方的狄戎之人,很有功劳。攘夷之业,在春秋争霸开始之前,晋国已经做了很多了,只不过这个夷是北夷而非南夷。
晋文公如果想要驱使人民,按照狐偃的吩咐,还差一个“礼”字。
鲁僖公二十七年冬天,已经被围攻了好几个月的宋国终于支撑不住了,大司马公孙固向晋国请求支援。宋国、郑国,这两个中原地区的要冲国家,屈服于谁,就标志着谁是霸主。郑国已经服从于楚国了,楚成王的霸业完美了,只差一个硬抗的宋国。自从泓水之战之后,宋国和楚国就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一块刚硬的饼子,历代楚王都尝试去咬,但除了雄图大业的楚庄王,其他楚王几乎全部失败了。
楚成王的令尹子玉正在啃这块铁。
得到了宋国已经被围攻的消息,晋文公召集诸位臣子,商量对策。第一个发言的,是先轸。
先轸是跟随晋文公流亡各国十九年之久的忠臣,先氏家族和晋国公族关系似乎并不大。先友、先丹木都是晋献公的臣子,两个人的表现也有较大差异。先氏家族的内部矛盾比较激烈。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先轸,是当时晋国政坛先氏家族比较有代表力的人物。谁让公子重耳得势了呢?
先轸说:
报施救患,取威定霸,于是乎在矣。
回报恩惠,救援患难,获取威信,夺得霸业,就是在今天了!
宋国在公子重耳流亡的时候厚待过他,晋文公没有忘记。宋襄公的政治投资回报很大。晋文公被先轸的话打动了。
头号谋士狐偃发言说:“楚国刚刚得到了曹国和卫国的依附,如果我们去讨伐曹国和卫国,那么楚国一定会释围宋齐。”
虽然《左传》没有给我们交代,但是从狐偃的话里我们可以看出来,齐国也因为谷地这个殖民地的出现而吃不消了。狐偃的计策很高,晋文公听从了。
日期:2014-09-16 14:41:53
但是真的可行么?
大战在即,对手是不可一世的楚国。自从楚国建国以来,还没有遇到过敌手。包括齐桓公,在召陵会盟的时候只不过是稍微挫了一下楚成王的威风,但楚成王北上的劲头丝毫不减。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中原即将沦丧,周王室也要不保。
全天下的目光都集中在晋文公身上。
晋国的军制,是沿袭的晋献公时期的军制,也即有上下二军。当时晋献公创立上下二军的时候,自己亲自带领中军,由太子申生带领下军。我们说过,周朝礼制,天子六军,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晋国先在属于次国的水平。
要和楚国对抗,就把晋国变成大国。做法很简单:作三军。
被庐,晋地。这个地名见于传书仅此一次,但足够它成为一个让人铭记的地名。被芦阅兵典礼,晋文公偕同一批晋国的仁人志士,将全晋国的军队划分为上中下三军。上中下三军各需要一名正将,一名副将。中军最精锐,上军其次,下军再次。中军的统帅正将,也就是三军的元帅。
当时,没有多少人能意识到这个位置的重要性。
历史,总是会造就很多无知的人。
晋文公知道这个位置很重要,他要找一个无比合适的人物来坐到这个位置上去。最重要的一点,需要这个人和公族关系近。晋国国内已经没有公族了,可供选择的人实际上很少。就这个问题,晋文公没有咨询狐偃,因为他知道狐偃是一个有私心的人。晋文公要咨询赵衰。
赵衰善于刺陵,在秦国的时候棒了公子重耳大忙,回国后也是一个大功臣。赵衰是一个低调的人,晋文公却很看重他,有美女总是和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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